一朵嬌花喪屍王!
“一定要是手腕取血嗎?指頭不行嗎?象征性滴兩滴血不行嗎,一定要開那麼大一個口子?”蘇一島瑟瑟發抖。
“是,不行,不行,是。”張守挨個回答,背景音樂是秦安的嚎叫聲。
“彆叫啦!”蘇一島扭頭衝著秦安吼,“現在比較糾結的是我好嗎?能不能男子漢一點!你叫這麼慘很娘誒!”
“老子現在很疼!”秦安吼回來,“你才比較娘!”
蘇一島嗓門比他更大,“老子就是女的!當然娘!”
“那個,”蔣蓉蓉來到浴室門口,“我聽到有爭吵聲,發生了什麼嗎?”
這時候兩個人都安靜下來了,強撐麵子的姿態。
“他們兩個,”張守指向蘇一島和秦安,“在交流感情。”
蔣蓉蓉的表情頓時迷茫起來,“這、這樣啊,那我繼續看電視了。”
“等等我,我也要看電視……”蘇一島後半句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說出。
“你說的救人。”張守醫生微笑,手搭在她肩膀,“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哦哦救人確實是很重要的事,”蔣蓉蓉點頭,衝著蘇一島露出稱讚的表情,“不愧是刀哥!俠義心腸!”
蘇一島的笑容僵在那裡。
“刀哥放心,我會調小電視音量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蔣蓉蓉悄悄地挪步,出了浴室,還貼心地把浴室門輕輕關上。
蘇一島僵著脖子扭頭,看到張守手裡閃著寒光的刀子。
“乖乖伸胳膊,”張守說,“不然我可能會順手給你剃個頭。”
如今頭上長出一點點頭發尖尖的蘇一島感受到致命的恐懼,顫抖著伸手,“少,少劃點。”然後她又想到秦安竟然能夠安靜這麼久,“難道現在不痛了嗎?”
看到秦安身體微微顫抖的樣子,現在對他來說似乎發出聲音都成了困難。
“他快堅持不下去了,”張守利落地在蘇一島手臂上劃出一道五厘米的傷口,按在秦安嘴邊。
血液剛剛開始流出,秦安已經一口咬上,事實證明,劃出來的那個傷口隻是引子,已經腦子不清的秦安當然不會舔著喝也不會拿吸管喝,而是直接用牙齒咬了新的傷口。
“不不不不是用來泡的嗎,竟然是用來喝的?”蘇一島震驚到結巴,“我需要打個狂犬疫苗!”
“不需要,”張守看了眼手機屏幕,“嘖,現在時間很緊張。”
“怎怎怎麼,我還要看時間嗎!”蘇一島跟著緊張起來,“我要做什麼!”
“‘小發明妙妙屋’到時間了!”張守起身,“我今天可不能錯過!”
“和那種沒有營養的節目相比能不能注重一下眼前的人?”蘇一島還是想爭取一下對方的良心的。
“你先喂著血,”張守說,“我去去就來。”
蘇一島扯了嘴角,想起來這個電視節目是三個半小時的,顯然並不能去去就來。
張守也把浴室門關住了。
“辣雞張獸醫!”蘇一島背著人偷偷說壞話的時候膽子就很大。
蘇一島現在的痛覺是有點遲鈍的,再被咬了半分鐘後才感受到那種又麻又痛的感覺。
秦安拚命地撕咬她的手臂,吞咽血液,偶爾有一兩滴滴在浴缸裡,染出淡色的花。
很神奇的一件事,秦安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傷到骨頭的地方甚至能夠看到先長出肌肉,再附著表皮,乾瘦的軀乾也逐漸飽滿光滑起來。
反正也沒什麼事乾,蘇一島就用手去戳他胳膊上剛剛長好的一塊肉,感受到他因為疼痛而緊繃,但是又忙著喝血不能躲避攻擊的矛盾。
“很疼哦,疼死了,”蘇一島張口念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知恩圖報,不求彆的,以後彆老想著殺我了。”
秦安依舊在吞咽她的血液,並沒有給她回應。
“你這樣也太現實了吧,”蘇一島繼續叨叨,“好歹也感激一下不辭辛苦,冒著患有狂犬病風險給你幾口血的英雄。”
秦安還在喝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