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太子開始追求我!
楊固為官清廉公正,如今朝堂之上跟齊王黨兩黨相爭,但楊固始終未曾站隊,他手中把持戶部,位置至關重要,得到他的支持便如虎添翼,所以才會出現如今這麼一門婚事。
想到這裡,楊淳不由歎息一聲,原來當個太子也這麼不容易,在普通人看來,他們這種人肯定是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一輩子不愁吃喝,可真的處在他們這個位置上才會知道,是有多麼的身不由己。
楊淳離開之後,吉芬見皇後一直望著楊淳離開的方向,問道“皇後娘娘可是後悔了?”
皇後歎息一聲“那麼年輕的孩子,跟花兒一樣,不知道她日後會不會恨我。”
吉芬道“娘娘不必多慮,這都是她的命,您給了她如此尊貴的身份,讓她失去點什麼也是應該的。”
皇後搖頭“造孽啊,我日後多補償她些便是了。”
楊淳回到府中,小荷見到楊淳手上的鐲子,驚訝道“這鐲子好漂亮啊,小姐,是皇後娘娘賞賜您的嗎?”
楊淳坐在梳妝台前,將手上的鐲子褪下來,遞給小荷,“拿去瞧吧。”
小荷不敢接,“這麼貴重的東西您怎麼隨隨便便就給奴婢看了,這可是皇後娘娘的賞賜啊。”
楊淳本來就對這些首飾之類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見小荷不敢拿,就隨手將鐲子褪下來,放到了首飾盒裡。
小荷驚訝“這可是賞賜的東西,您若是戴在身上,顯得多有麵子。”
楊淳不能直接跟小荷說自己不喜歡戴這些東西,若是這麼說了,這丫頭免不了要多想,大多數姑娘都是喜歡首飾的,原身之前說不定也很喜歡,便隨口說道“正式因為是皇後娘娘賞賜的,所以才要好好保管起來,重要的場合再戴,如果不經意間給弄丟了或者是弄壞了可怎麼辦。”
小荷覺得楊淳說得也有道理。
小荷的目光還盯在首飾盒子上,楊淳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拉著她說道“我們去蕩秋千吧,這次你蕩,我在後麵推你,怎麼樣?”
小荷也是個小孩子心性,兩個人私下裡如姐妹一般,她也不再糾結那個手鐲,轉身去跟楊淳玩了。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齊列,但今天的氣氛不同於往常。
皇上問道“眾位愛卿,可有事情稟報?”
此時元洲知州站出來說道“臣有事稟報。”
“講。”
“元洲山台縣發生流民暴亂,如今已經鎮壓,但當地民怨甚眾,難以平息,恐日後會再次發生暴亂。”元洲知州戰戰兢兢地說道。
這已經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隻是還沒處理好,一直不敢上報,流民起義可不是小事。
果然,皇帝正色,問道“為何會發生暴亂?”
元洲知州說道“因為去年這個山台縣遭遇旱災,大半土地顆粒無收,百姓餓死許多,但是今年賦稅卻和往常一樣,許多人因為交不上稅,不得不棄自己家的地於不顧,遠走他鄉,或者賣兒賣女來交稅。民怨集聚,一下子爆發出來,便導致了流民暴亂。”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你這個父母官是如何當的,朕為何不知道此事?你如今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不應該未雨綢繆嗎?”
元洲知州頓時跪下,訴苦道“臣也是剛剛知道,臣責問底下的人,才知道他們也是往上提交了無數次消息,卻都沒有到臣的手裡。”
皇帝震怒“竟有此事?定要徹查下去,這中途有什麼問題,竟然敢阻攔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傳。”
齊王出列說道“兒臣願意領命下去徹查此事。”
皇帝眯著眼睛說道“齊王毛遂自薦,朕便允了,一定要還雲台縣百姓一個說法。”
“關於上奏的帖子為何被壓下來一事兒臣一定給父皇一個答複,但是兒臣覺得這當中還有另一處不妥的地方。”唐雲息繼續說道。
“何處?快講。”皇帝催促道。
“製定的稅收法案應該提前考慮到這一點,若是百姓之前受過災害,不需要經過層層審批上報,而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得到國家的優惠,免除一年賦稅,如此一來,便不會被有些人鑽空子了。”
“齊王的建議甚好。”皇帝轉而講矛頭指向了唐雲昭,“之前的稅收是太子修訂的,為何太子當初沒有想到這一點?如今出了這麼大的婁子,若是能在最初發現問題所在,及時避免,就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了!”
唐雲昭無辜被牽連,之前的稅收法案的確是他帶人修訂的不假,可那時他剛剛輔助處理政務,每天焦頭爛額,經驗不足,怎麼會注意到這麼細枝末節的事情。
唐雲昭知道今日的事情皇上是無處發泄心中的怒氣,所以才要找一個人治罪,而自己正好是那個倒黴蛋,唐雲昭在心中歎息,但是也無奈,隻能上前一步,跪了下來,主動領罰,“是兒臣思慮不周,才讓百姓受難,兒臣甘願領罰。”
“你知道便好,朕罰你禁足府中半月,罰抄稅收法案一百遍,以此來發現當中的不足,及時彌補。”
“兒臣領命。”
退朝之後,唐雲息走到唐雲昭麵前,沾沾自喜,“哥,你要是抄不完,弟弟可以幫忙。”
唐雲昭不搭理他,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他預謀的,好在皇上麵前抬高自己,而貶低他。
齊王野心勃勃,他如何能不知道。
“你彆高興得太早。”
唐雲息佯裝恭敬道,“我哪兒敢,隻是略微指出了一點兄長的疏忽而已。”
兩個人不歡而散。
回到府中,唐雲昭便命人關上了太子府的大門,“這半個月本宮不見客,專心在家抄書,知道了嗎?”
府中眾人紛紛領命。
唐雲昭竟然真的到書房翻出稅收法案,伏案抄錄了起來。
玄衣在旁抱不平,“這明明就是齊王故意的,這事兒跟您八杆子打不著,也是皇上生氣了,隻能把氣撒在您身上了,這個虧咱們可吃的太冤枉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是禁足抄書而已,不值當生氣,他即便是歡喜也是歡喜一時,笑到最後的還不知道是誰呢。”唐雲昭淡淡說道。
玄衣見唐雲昭並不動怒,也不說話了,靜靜退到一旁替唐雲昭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