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太子開始追求我!
“太子的女人又不一定是我一個,她隻是讓我不能懷孕而已。”楊淳將前後的事情串連起來,對於皇後極力主張這樁婚事的用意似乎已經基本捋清楚了。
“你是說她唯獨不讓你懷孕?”
“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家的人,楊家與盈貴妃本應是一脈的,我娘跟盈貴妃可是親姐妹,她是我的姨娘,皇後跟盈貴妃本來就不對付,她卻要太子娶我,為的便是用我來牽製盈貴妃,也是因為能用到我爹的勢力。
如果我能誕下太子的孩子,那便是皇長孫,多麼大的榮耀,勢必於我娘家有益,萬一我到時候跟皇後不是一條心,反而跟盈貴妃一起聯手,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楊淳一番分析將李彥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禁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楊淳麵色平靜,淡聲囑咐道“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傳出去,知道嗎?”
“我李彥對天發誓,我若是說出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彥離開之後,楊淳陷入了沉思之中。
太子禁足之後,唐雲息春風得意,逛起了茶樓,這天茶樓裡正在唱一出慈母救兒的戲,茶樓裡的人聽得如癡如醉,唐雲息踱步上了二樓。
這裡的位置清淨,而且看得清楚,唐雲息轉了一圈,選了個位子坐下。
底下正唱到感人的地方,其他看客有的甚至開始抹起了眼淚,唐雲息剛剛入座,前邊的沒聽,倒是無所謂,可旁邊一位看起來已經坐了很久的看客,卻不耐煩地吐著果核,嘟噥道“真晦氣,唱的什麼東西,哭哭啼啼的,不看了!”
那位公子起身,準備帶著小廝離開,他來之前不知是不是喝了酒,腳步不穩,路過唐雲息身邊的時候被絆了一下,撞到唐雲息。
唐雲息撣撣衣襟沒說什麼,反倒是這位撞了人的不依不饒,衝過去就要跟唐雲息理論,“你怎麼回事,是不是啞巴,沒看見撞到爺了麼?”
唐雲息身邊的小廝哪裡遇到過這麼蠻橫的主,當即怒了,“怎麼說話呢,明明是你自己撞過來的,憑什麼讓我家公子道歉。”
“讓我家公子道歉?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貴公子身邊的小廝不甘示弱,梗著脖子吼了回來。
齊王身邊的小廝要被氣笑了,比身份尊貴,什麼人還能比得上他家主子,這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他剛想反駁,被唐雲息製止,唐雲息拉住他,上前給那人行禮,恭恭敬敬地說道“是在下阻了公子的路,還望公子見諒。”
小廝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唱得哪出。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唐雲息問道。
那人將折扇一收,洋洋自得道“好說好說,在下葉鑫,右僉都禦察使便是家父。”
“久仰久仰。相識一場,便是與葉公子有緣,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小敘?”唐雲息問道。
葉鑫正愁無聊,這戲聽得他苦悶,唐雲息一邀請,葉鑫便欣然答應。
兩個人來到酒樓,喝酒攀談,酒過三巡,唐雲息提意道“葉大人精於棋藝,在下即便孤陋寡聞也聽到過葉大人的大名,不瞞葉兄,在下一直醉心棋藝,想要與葉大人切磋一番,可惜大人忙於公務,也不是我輩凡夫俗子可以隨便見的,所以如今有幸遇到葉公子,想必公子一定得到大人真傳,還請公子賞臉,與我切磋一番。”
提到下棋,葉鑫便與自己的小廝對視一眼,小廝有些擔心,“今日兩位公子喝了些酒,恐怕神思不清,下棋怕是不妥吧。”
“此言差矣,略有薄醉,正是助興,來人,拿棋盤。”唐雲息一揮手,便有人將棋盤遞了過來。
黑白棋子擺上,葉鑫的興致便來了,“那葉某便不推脫了。”
他家小廝簡直沒眼看,自家公子根本就是個臭棋簍子,老爺的衣缽一點也沒繼承到,還喜歡到處跟人下棋,家裡的人都讓著他,他便覺得自己了不得了。
葉鑫剛落了幾個子,唐雲息便摸清了他的底細,一盤結束,葉鑫獲勝,葉鑫甚至並未察覺有何不妥,哈哈大笑“承讓了,今日與唐兄相遇,真是有緣,來,乾一杯。”
這場酒一直喝到傍晚才散,葉鑫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唐雲息送他離開,往回走的路上,小廝不解道“王爺,您何必讓著那個傻子,連奴才這麼不濟都能看出您是在讓著他。”
剛剛唐雲息的確一直在讓著葉鑫,順著葉鑫的下路放子,可惜葉鑫身為葉成明的嫡子,竟然被養成了這麼一副德行,連他老子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
葉成明作為右僉都禦察使,身居要職,深得皇上倚重,若是能取得他的幫助,可謂添了一員大將,隻是這老狐狸不會輕易鬆口站隊,唐雲息這才把主意打到了葉成明兒子的身上。
葉成明共有兩子,嫡長子便是剛剛遇到的葉鑫,還有一庶出的兒子,隻是這長子不成器,是個草包,看來不能幫上什麼忙了,他今日特地探得葉鑫的行蹤,設計了這場偶遇,方便他探一探葉鑫的虛實。
葉成明出了名的足智多謀,沒想到兒子這麼不中用。
唐雲息歎息,道“派人去打聽一下葉家的情況,既然這個大兒子不堪重用,看看他的小兒子如何。”
太子府。
琴音繞梁,香爐中散發出嫋嫋白煙,桌案上放著散落的筆墨,桌角堆著一摞高高的宣紙——是已經抄寫完的稅收法案。
唐雲昭閉目彈琴,琴弦在指尖遊走,發出的音符沁人心脾。
忽然,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中,來到唐雲息身前,單膝跪下,道“屬下查到齊王殿下並非想要真心查辦雲台縣瞞報賦稅一案。”
“如何?”唐雲昭手下琴音不止,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跟影衛對話。
“齊王已經在查案的隊伍中安插了許多自己人,怕是想要行不軌之事。”
唐雲昭驀地睜開眼睛,雙手壓住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室中一片靜謐。
“他到底還是不死心,將我禁足不過是方便他行事而已,我還以為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如今看來他是想置我於死地。”唐雲昭起身,對藏在暗處的玄衣說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