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暗殺做得天衣無縫。
楊淳在房間裡兜兜轉轉,怎麼也不肯離開,“你說,如果要將一個房間布置成密室的樣子,你會怎麼做?”
“這裡的出口無非是門和窗戶,如果要想製造密室的假象,免不了要從這裡入手。”
唐雲昭走到門邊仔細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這個人是如何設置密室的假象的呢?
“快來看,這是什麼?”楊淳招呼道。
唐雲昭走近一看,發現這扇窗戶雖然是關著的,但是窗框上卻有一點點磨損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裡的印子雖然小,但是很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勒過一樣。”楊淳摸著這道印記說道。
楊淳推開窗戶,發現這道印記一直蔓延到了外邊。
唐雲昭順著窗戶跳出去,在外邊的花壇裡發現了一小截斷了的絲線。
“會不會是這個東西造成的?”
楊淳將絲線跟窗框上的印記比對了一下,“很像。”
“這裡的窗戶其實很簡單,這道栓子隻需要扣下來即可,如果利用這段絲線,完全是可以從外麵做到的。”唐雲昭查看了窗戶的栓子,分析道。
“的確,這樣密室的假設就被推翻了,也就是說王全仁的死不一定是自殺。”
“可是單單憑這點,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王全仁是他殺。”
“我想再看一次他的屍體。”楊淳提出。
因為王全仁的案子一直沒有結束,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用到屍體,所以屍體沒有下葬,而是放到了義莊,用冰塊鎮著。
再次查看屍體的同時,楊淳將仵作也一同叫上了。
她仔細觀察了王全仁脖子上的勒痕,忽然提出一個疑問“張先生,如果一個人是自縊而死,不管他死時的決心有多麼大,是否一定會掙紮?”
“這是自然,這是一個人求生的本能,自縊時本能的身體反應就是想要獲得更多的空氣。”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屍體上的傷口會不會就會出現摩擦,可是你看,王全仁的傷口如此乾淨整潔,仿佛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楊淳提出疑問。
仵作這才恍然大悟,趕緊去查看王全仁的手指,之間他的指甲整潔,手指沒有一點磨損的跡象。
“這人的確沒有掙紮的痕跡。”
“這說明什麼?”楊淳故意將問題拋給了唐雲昭。
“說明王全仁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人給吊上去的。”唐雲昭自然說出了答案。
的確,如果王全仁不是死於毒殺或者彆的什麼原因,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提前給他下了藥,將他迷暈,然後再吊了上去。
“回王府。”唐雲昭立刻下令道。
王夫人還在披麻戴孝,處於一天哭三場的悲痛之中,見到楊淳他們幾個便沒有好臉色。
鄭大人對於這位之前的刺史夫人沒脾氣,畢竟是自己老上司的老婆,隻能哄著,“這位可是當今太子殿下,您理應對他下跪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