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震醒了昏昏欲睡的縣老爺。
“誰?什麼人竟然敢擊鼓?”縣老爺想來之後勃然大怒。
“啟稟老爺,是一個女子擊鼓,說自己要報案。”
“把人給我帶上來。”
大雲國規定,鳴冤鼓一響,無論發生了什麼,一定要接案。
縣老爺?不情願的讓人去請當事人,這一敲,他做縣太爺的第四個年頭終於不太平了。
楊淳被帶到大堂之上,那名衙役推推搡搡,“還不跪下,?見到我們老爺你站的倒是挺直的。”
事急從權,楊淳隻能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
“說說,有什麼事讓你擊鼓?”縣老爺不滿意地問道。
“民女的家人被石門山的劫匪劫上了山,如今劫匪索要巨額錢財才能救回家人一命,民女一個弱女子,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想到來這裡報官,還請大人幫幫民女。”
縣太爺一聽此時,不由得露出譏笑的樣子“姑娘你是外地人吧?”
“正是,民女是闔都人士,家中有事路經此處。”楊淳說道。
“既然那綁匪跟你要的是錢財,而你想保的也是你的家人,你便將錢財給他就是,那樣豈不是皆大歡喜?”縣太爺覺得自己說的太有道理了,簡直是青天大老爺在世,不由得洋洋得意捋了捋胡須。
楊淳壓抑住心中怒火,“劫匪劫走我的親人,索要本來是屬於我家的錢財,而您作為父母官,居然不為我做主,卻覺得我將自己家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給劫匪是理所應當的,你還配當這個父母官嗎?”
縣太爺也火了,“你不要以為你是從闔都那樣的地方來的就可以對本官指手畫腳,本官是朝廷父母官,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教育本官,來人,給我拖出去!”
“大雲國有規定,一旦擊鼓定要接案,你現在將我退出衙門,這個案子不明不白,你打算怎麼結案?讓你的師爺胡亂寫上幾筆嗎?”楊淳左右被人架著,卻高聲道。
“等我走出這個地方,我定要到上告你不作為,草菅人命。”
楊淳這麼一說,縣太爺有點怕了。
畢竟她是從闔都那種地方來的,還能被石門山的人盯上,那說明可能是個大戶人家,家產不少。
能將生意做的如此之大,必定結實不少關係,雖然在這個小鎮子裡說不上話,無親朋幫扶,但是到了闔都,說不定真的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到時候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豈不是麻煩。
縣太爺是個最怕麻煩的人,當即轉變了態度,“都放手,誰讓你們拉著她的,趕緊放開!”
左右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剛不是縣老爺下令把人家扔出去的嘛,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轉臉不認人了。
不過衙役們已經習慣了縣老爺如此做事,隻能認了,放開楊淳,退到兩邊。
“這位夫人,你家中是何人遭遇綁架?”縣老爺這才細細地詢問起來。
楊淳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縣老爺一拍桌子,跟著楊淳一起痛罵那幫山匪,“大膽賊人,真是無法無天,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這幫山匪,自打三年前起在石門山落草為寇,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家,可惜他們實在凶悍。”
“既然已經行凶三年,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捉拿歸案。”楊淳問道。
“這幫人十分精明,從來不曾明目張膽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