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坐在房中,將蠟燭熄滅,她將自己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
過了沒多久,楊清一抬頭,忽然發現麵前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形略微有些熟悉。
楊清看不清,但她莫名沒有感覺害怕,而是輕輕出聲道“是你嗎?”
青鳥道“是我。”
“你怎麼又來了,我已經告訴你他們的行蹤了,也幫你把他們引出去了,可為什麼他們還是活著回來了,你告訴我,為什麼!”說到最後,楊清控製不住憤怒,猛地砸了一下床榻。
“沒想到這幾個人倒是命大,路上幾次都被他們逃脫了。”
“所以你要過來跟我說什麼?你也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了,我一時半會兒幫不了你的。”楊清自暴自棄地說道。
忽然,懷裡被塞了什麼東西,楊清拿起來,借著床邊的一點月色看了看,竟然是一瓶傷藥。
“給我的?”
“好好養傷吧。最看不起的就是打自己女人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楊清的心頭沒由來劃過一絲異樣。
已經很久沒人關心過她了,她身邊的人,除了小環以外,沒有一個人肯睜眼瞧她一眼,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才想事事為自己爭一點。
“謝謝。”這句話發自楊清的肺腑。
“這一路上我雖然沒有得手,但是我發現一件事情,你的姐姐之前拜師學過手藝嗎?”青鳥問道。
楊清不解“你什麼意思?”
“我發現她會使用一種針法,這種針法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混跡江湖久一點的人可能都會知道,這種針法可以將人的幾處大穴作為用刑的方法,一旦用針紮入這幾個地方,雖然不會傷及人的性命,但是會讓人疼痛難忍,甚過皮肉之苦。”
楊清搖頭,“她一直都是在楊府長大的,不會什麼奇怪的針法。”
楊清摩挲著下巴,“我也覺得這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可我也相信我親眼看到的。”
“所以你懷疑我姐姐被人掉包了?”
“一個從來都沒有學過的人不可能突然就會了,你這種想法也是唯一的解釋了。”
楊清“可她是在什麼時候被掉包的呢?”
“你回想一下,有沒有從什麼時候起覺得她有些不對?”
楊清陷入了回憶之中,被青鳥這麼一說,她當真發現楊淳自打結婚之前的一段時間就開始跟以前不一樣了。
之前的楊淳懦弱膽小,可從那之後,楊淳雖然也還是跟之前沒有多大變化,但是遇到事情不會再慌亂,不會再躲到楊夫人的身後,而是會大大方方站出來理論。
這便是她與之前的不同了。
如果一個人改變了,普通人當然不會往其他的方向去想,隻會覺得可能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促使她發生了改變。
她怎麼會被人掉包呢?
如果楊淳真的被人掉包了,那真正的楊淳又在什麼地方?
“她為什麼會被人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