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回頭望了望浴室亮起的燈光,仍不死心。
第二天,因為唐雲昭今日要去給皇後請安,所以拉上她一起去。
她不情願地起了個大早,正坐在梳妝台簽打瞌睡,任由小荷在她的頭臉上擺弄。
楊清忽然陰魂不散地飄了過來,在她的梳妝台上挑挑揀揀,拿起一隻金步搖,說道“這個與姐姐相稱,不如來試試這個吧。”
楊淳任由她擺弄,到底想看看她要做什麼。
小荷對楊清戒備十足,道“太子妃今日梳的發飾不適合這個步搖,還是改日再用這個步搖吧。”
楊清不動聲色地將小荷擠到一邊,道“我來給姐姐換個發式,很快的。”
說著,便手腳利落地開始給楊淳梳起頭來。
“側王妃……”
楊淳給小荷使了個顏色,小荷便乖乖不再言語了。
楊清與其說是將精力集中在她的頭發上,不如說更加將精力集中在她的臉上。
她認真的樣子甚至讓楊淳覺得她想在她身上找出個虱子來。
“清兒?沒什麼問題吧?”
“啊?”楊清不明所以。
“我說我的頭發沒什麼問題吧,我剛剛看你看的那麼細細,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妥的樣子。”楊淳問道。
楊清這才發覺自己做的太過火了,忘記掩飾一下。
“沒,沒什麼問題。”
很快。楊清將楊淳的頭發梳好,倒是真如她所說的,她的手藝倒是不錯。
這個發式果然比先前的更加適合用那支金步搖。
一切準備妥當,楊淳剛要出門,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小荷說道“幫我把梳妝台裡的那隻金玉手鐲拿過來。”
每次去見皇後,她定要戴著那隻手鐲,隻有這樣,她老人家才會放心。
殊不知她是多慮了,唐雲昭根本就沒跟她圓房,怎麼可能讓她懷孕。
昨夜下過小雨,宮道上有些滑,出了東宮,唐雲昭突然伸手過來攙扶住楊淳。
楊淳一愣,隨即便掩蓋好心中的驚訝,配合地讓他扶住了。
不就是演戲麼,她怕過誰。
唐雲昭的身體緊緊貼著她這邊,從遠處看仿佛要將她攬入懷中一般。
這個樣子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宛如一對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應有的樣子。
誰能想到唐雲昭在東宮是怎麼對她的,兩個人見了麵幾乎都不想打招呼。
“小心點。”唐雲昭的軟語輕聲在耳邊響起。
楊淳有一瞬間恍惚,她分不清是上一輩子還是現在,他似乎也餘額麼溫柔的對她說過話。
他溫柔起來的樣子,真的能令人怦然心動,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殺她的時候那麼冷酷無情。
楊淳抬頭看著唐雲昭,眼中閃爍的光芒讓?唐雲昭不敢直視。
那仿佛是最熾烈的愛意。
唐雲昭趕緊將自己的目光移開,開玩笑,這個滿腹詭計的女人竟然會那樣看著他?
一定是他看錯了。
等到唐雲昭冷靜下來,再去看楊淳,她的雙眼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再也看不到更深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