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我為什麼愛你,但你就是我不愛彆人的理由。
心意一旦擺在明麵上,不是更近一步,就是滿盤皆輸。
我不信我會輸。
“升轎!”吹鼓手們一陣敲擊,花轎徐徐行駛。
鳳雲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轉頭看了石天一眼,轉身消失在原地。
轎落人未出,耳邊又一處全然不同的歡聲笑語。
“娘子怎還不出轎?”一道聲音起。
“皇上,妾身希望您能選擇一件事。常言道自古皇帝多情,妾身想尋一君子,此生隻愛妾一人,將軍也好,帝王也罷,隻願君心似妾心,定不負相思意。自古傳周幽王昏庸,亡了國隻為奪得褒姒一笑。紂王妲己名傳千古,何不是一種驚世駭俗的愛?本宮自認為皇後之位是妾高攀了,皇後需賢良大度,可臣妾可不是大度之人,願皇上能明白地告訴本宮,是願與本宮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本宮與你相敬如賓?”
鳳蘭蝶的話傳出轎外,引得賓客們竊竊私語。
“嗬,”男子一聲輕笑,道,“公主大可放心,本王知你規矩,定不會三心二意,就連孩子,也不會強迫於你。”
鳳蘭蝶一聽,下了轎。
她明白景皇指的是自己定的孩子需女子到一定年齡方可生養。
喜堂上賓客眾多,男女賓客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一男子著一襲紅衣,長身玉立,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用一根紅綢束於腦後,額前幾縷碎發隨風飛舞,更添了幾分飄逸瀟灑。
唔,那個腰帶也很好看。
隻不過人更好看。
鳳蘭蝶想著。
自從她得知景皇抓住破綻後,她就肯定,南宮景就是景皇,因為這個破綻,也是她的一種試探。
見鳳蘭蝶下來,他眼角輕挑,薄唇微啟,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竟帶著一股邪魅之氣。
“小蝶兒真是讓為夫好等啊!”說著,他一把抱起鳳蘭蝶,“乖一點,好好待在我身邊,不準跑,不準放手。”即邁火盆,人即大喊“消災祛禍,紅紅火火”;接著放下鳳蘭蝶,伴著她走紅氈,人即大喊“細水長流,子孫千秋”;然後拿起弓箭,三箭定乾坤,人即大喊“射天射地,天官福邸”。
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乾脆利落。
“啪啪啪”,熱烈的掌聲響起。
“該拜堂了!”司儀大聲宣布道。
南宮景親自將一塊紅綢係在鳳蘭蝶的腰上,另一頭係在鳳蘭蝶的脖子上,紅綢的另一端則係在自己的腰上。
“拜天地!”
南宮景和鳳蘭蝶一齊跪倒在地上,向天叩首。
“拜高堂!”
南宮景攙扶著鳳蘭蝶,站起身,轉身看向高堂方向。
再拜。
“夫妻對拜!”
南宮景與鳳蘭蝶互相對視,眼神交織。
“送入洞房!”
南宮景入席,鳳蘭蝶入新房,人即大喊“且行且歌,酬謝賓客”。
隔著一座彆院,客廳的響動聽得不大真切。門外明秀明麗守著,鳳蘭蝶稍稍平複了心情,把團扇放下,打算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