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劍與海!
“這是什麼意思?”副校長握著信紙咆哮“他為什麼退學?難道是彆的院校先找到他,並許以更好的條件?他媽的哪個混賬學校敢和我們瑪嘉倫海軍軍校搶學生?是嫌活著太無聊了嗎?”
教務長也吃了一驚,嘴中香煙落地。站在辦公桌前,用雙手撐著“坎博爾要退學?這不可能!誰都知道瑪嘉倫海軍軍校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院校,沒人會拒絕來我們這裡上學!”
副校長把手裡的信紙甩到教務長臉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學生拒絕了我們的錄取通知書!全世界最頂尖的院校?嗬嗬…近十年來我們學校的天才畢業生們鬨出多少笑話?古斯塔夫那個蠢貨讓全世界都把我們看扁了!”
教務長拿著信紙看了一遍內容,眉頭緊鎖。一個軍事天才即將就讀於瑪嘉倫海軍軍校,連校長都被這個天才寫的答卷所傾倒,憧憬著他未來能給軍校掙得榮耀。現在這個天才突然說不來了,遞交了一份退學申請書。
“你立刻去查!”副校長雙手掐腰“坎博爾阿爾弗雷德是否參加過其它軍事院校的入學考試是否和其它軍事院校的老師接觸過要特彆注意席爾維斯特海軍軍校的人!還有…查一下坎博爾阿爾弗雷德的家庭,有可能是家裡太窮拿不出學費!他學習所需的所有費用由我來支付!”
教務長苦笑。坎博爾臨時改變了主意想去其它學校讀書倒是有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儘管瑪嘉倫海軍軍校近些年來鬨出不少笑話,可這裡仍舊是世界聞名的頂尖軍事院校。被彆的院校老師挖走倒是更有可能,至於交不起學費…培養學生非常燒錢,坎博爾能接受軍事教育足以證明他家境殷實,怎麼可能交不出學費?副校長顯然是病急亂投醫。
“還愣著乾什麼快去!”
——
雅典,蘇加娜初等學院。
積雪逐漸融化為一灘灘水,折射出黃昏的光芒。牧師敲響了鐘樓上懸掛的巨大銅鐘,悠揚的鐘聲在整個校園回蕩。以這一刻為分界,校園裡朗朗讀書聲戛然而止,學生從座位上站起來排成隊,依次對老師鞠躬,離開課堂。
這裡的學生衣冠楚楚,男孩們穿著黑色的西裝,搭配白色襯衫,牛皮鞋亮的像是鏡麵,頭發用發蠟定型,給人一種貴族公子的感覺。女孩們則穿著黑色的長裙,白色披肩一直垂到腰部,微風吹拂時裙擺張開,宛若一支支生長在雪中的寒梅。
年輕的女教師們帶著學生組成的長隊走向食堂,學生們交頭接耳,談論著最近比較有趣的話題。艾莉貓腰整理襪帶,狡黠的雙眸往四周看了看,借女教師巡查前排的時候脫離隊伍,一跳一躍的跑向校外。
今天她的銀行賬戶收到一筆錢,除去學校要求支付的學費還能剩下1500元,足夠她在這所貴族學校瀟灑的生活幾個月。
校門中央擺著整整500盆名貴花朵,園丁們拿著剪刀修砌草坪。大理石雕內的泉水清澈見底,鯉魚在荷葉下遊動,偶爾拍打魚尾,把泉水濺到石雕外的花盆裡。兩側的羅馬柱氣勢宏偉,守門的保安們負手而立,黑色墨鏡讓他們看上去像是黑幫組織,腰間挎著造價高昂的xl—02式警棍。
“我要取信。”艾莉對保安說。今天有一封從奧林匹斯郵來的信,不必問肯定是父親寫給她的。父親通常都會在信上訓斥她不好好學習,可她依然期待著父親的來信。
“什麼名字?”
“艾莉阿爾弗雷德。”
“稍等。”
保安轉身走向儲物室,從裡麵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封牛皮紙信封。
艾莉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
‘讀書使人充實,思考使人深邃,交談使人清醒,努力。
——你的父親,艾布特阿爾弗雷德’
艾莉微微一愣。她又打開信封看了看,信封裡什麼都沒有。
父親是個極囉嗦的人,給她寫的信隻有這麼一句話?不應該啊。而且這字跡也不像父親的,而像是…哥哥的?
——
蛛網般的鐵軌縱橫交錯,一條岔路通向剛剛被砍伐過的森林,四周滿是樹樁。坎博爾扛著破包袱往前走,長發遮住臉頰,洗得褪色的衣服上縫滿補丁,第一眼看上去像個乞丐,卻很少有這麼乾淨的乞丐。
哲克斯拉著小木車緊隨其後,肩上掛著兩條粗麻繩,渾身散發一股刺鼻的惡臭味。頭發黏在一起,覺得癢了就用手抓一抓。艾布特躺在小木車上,裹著嶄新的毛毯,臉色已經趨於正常。
“是希臘神話的咒語,會給我愛的力量,多念幾次就會應驗,它真的是這樣嗎?它真的是這樣嗎?希臘的傳說中記載了好多,永恒不朽浪漫的愛情…”奧黛麗揮舞著木棍,一跳一躍的跟在小木車後麵,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歌。
坎博爾跳上一根樹樁,極目遠眺,入目所及是被冰雪所覆蓋的浩瀚森林。
“我們必須穿過這片森林嗎?”哲克斯用搭在肩上的黑毛巾擦了擦汗“這片森林裡有野狼和野豬,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