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博爾一直在布設陷阱,他故意暴露出炮兵陣地和坦克的位置,引誘他去偷襲!
現在察覺已經太晚了,從開局到現在坎博爾的戰機一直沒有出現…
“你輸了。”坎博爾掀開了克勞德蘭斯麵前那張厚簾,手中捏著一枚青銅戰機。
一架戰機突然出現在了敵人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白棋指揮部!
克勞德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煞白,心臟跳動的頻率直線上升,腦袋一陣眩暈,像是個一夜間失去了所有的賭徒。
他失敗了!
歐尼斯特看重他的軍事能力,所以委任他做自己的機要秘書。可現在他在最擅長的領域敗給了一個不滿20歲的男孩…他丟了歐尼斯特親王的臉,歐尼斯特親王還會像以前那樣重用他嗎?
他原本能做遠征軍司令員,成為和國務卿平級的掌權者。現在一切都毀了…坎博爾那張臉,真像是魔鬼啊!
“克勞德蘭斯好像輸了…”有人滿臉錯愕。
“怎麼可能?!”歐尼斯特狠狠的把高腳杯摔在地上,玻璃的碎碴散落的到處都是。那個蘇加娜初等學院畢業的狗屁男孩怎麼可能贏過克勞德?克勞德可是在雅典軍事學院考出過263分的軍事天才!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班克羅福特真是厲害,手下居然有你這樣的人才。坎博爾,你的軍事能力比克勞德蘭斯大校更強。”蘇菲瑪索裝出崇拜的樣子“真的隻是畢業於初等學院嗎?”
“是。”坎博爾對著蘇菲瑪索微微欠身。
“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蘇菲瑪索大聲的稱讚,轉過身來對蘇加娜四世國王提議“父親,我們不妨再考察一下坎博爾阿爾弗雷德的能力,讓他寫一篇軍事策論,如果寫得好就委任他做代理的旅級指揮官。”
“嗯。”蘇加娜四世輕輕點頭。
趁這個時候誇讚班克羅福特和坎博爾,再向國王提出自己的建議索要好處…蘇菲瑪索的目的性太強了,而且演技相當拙劣。
“不必寫論文了。”古斯塔夫伯爵走上前去,伸出粗糙的手撫摸坎博爾的雙肩“半年前,有一個名為坎博爾阿爾弗雷德的家夥報考瑪嘉倫海軍軍校,經過層層審核,他的考卷被評為298分,遠遠超過了瑪嘉倫海軍軍校272分的曆史最高記錄。可這個瘋子拒絕了我們的錄取通知書,回了一封奇怪的信,信上說‘或許有些人注定要在宿命裡顛沛流離,帶著命定的傷口,把夢想埋葬在無名的荒丘。’副校長連著寫了幾封信,連一張回信都沒有。瑪嘉倫海軍軍校建校以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說到這裡略微停頓,古斯塔夫伯爵親切的握住坎博爾的手腕,自豪的說“今天我找到這個瘋子了,他將是我們瑪嘉倫海軍軍校未來的希望!”
“蘇加娜王宮守備旅旅長的位置還空著,我一直在甄彆合適的人選。”蘇加娜四世輕聲說“坎博爾阿爾弗雷德,三天後你正式接管那裡的工作,契約和勳章會以郵件的方式發給你。”
“是!”
——
深夜,蘇加娜王宮依舊燈火通明。
西邊的某間客房裡,坎博爾換上了藍色的軍裝,彎著腰擦拭長軍靴,大氅掛在衣架上。
門被推開了,班克羅福特坐在皮革製的沙發上。門再度閉攏,兩位軍人守在外麵。
“你為什麼會幫我?”
班克羅福特一直想問這個問題。歐尼斯特是親王,而他隻是個伯爵。整個王宮都是歐尼斯特的政治盟友,軍隊體係裡也有很多他的手下。而他已經被所有人放棄了,父親把他丟進試驗場裡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的母親還被關押在鐵獄裡。
坎博爾為什麼會幫他?幫助他就得罪了歐尼斯特,以後歐尼斯特加冕為王,坎博爾隻怕會被逐出雅典。
坎博爾解開了軍裝的扣子,折疊起來搭在衣架上,反問說“你覺得我為什麼幫你?”
“不知道。”班克羅福特輕聲問“我姐姐曾請求過你,可你拒絕了。”
“我拒絕她,是因為我不了解目前的政治體係。”坎博爾坐在皮革製的沙發上,端起水壺倒了杯咖啡推給班克羅福特“我擔心她會騙我。”
“可現在你什麼事都知道了,為什麼還會幫我?”
“正因為我什麼事都知道了,所以才會幫你。”坎博爾給自己也到了一杯咖啡,端起來放在嘴邊“你的母親被關進鐵獄,你為此擅闖國王寢宮,徒手解決了守衛在外的500名皇家衛兵。因為這件事整個雅典都沸騰了,警戒的紅燈在所有地方亮起,軍人坐著裝甲坦克去往蘇加娜王宮保護國王。”
“這些事似乎和你沒有關係吧?”
“你冒著被炸成一團灰燼的危險,而讓你冒險的理由是偉大的。”坎博爾輕聲說“為了家人不惜賭上自己的生命,這令我由衷的感到尊敬,所以我願意幫你。你不必感激我,我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我在國王的麵前展示了自己的能力,現在被委任為蘇加娜王宮守備旅的旅長,這讓我很開心。”
班克羅福特用雙手捧著茶杯,眼簾低垂“無論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你現在是高貴的遠征軍司令員,‘謝謝’這種詞彙不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我不願再得罪歐尼斯特親王殿下了,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現在的你應該有辦法救回母親。”
‘海神實驗’之後班克羅福特已經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而現在他又展現出了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蘇加娜四世國王肯定會精心培養這個侍女生下的兒子,自然會寬恕戴安娜王妃所犯的罪行。因為追究下去執行火刑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自己準備培養的兒子仇恨自己。
“是的。”班克羅福特輕輕點頭,遞出自己的名片“坎博爾,你幫過我的,我會永遠記住。以後如果遇到困難,隨時打電話給我。”
“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坎博爾用雙手接過那張名片,放在自己胸口位置的口袋裡,伸出手來。
班克羅福特也伸出手來,昏黃的燈光下,兩隻略顯稚嫩的手掌交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