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某種暗號…
“是!”第三突擊隊隊長出列,對著克勞德行了一個軍禮,率領三十名軍人去往‘魯伯特之殤’的駕駛艙。
“坎博爾少校,哲克斯少校,是否和我一起回去呢?”克勞德準將從腳下抽出一把黑色的傘遞給坎博爾“殿下有些話想對你們說。”
“我深感榮幸。”哲克斯麵帶笑容。歐尼斯特親王有些話想對他們說,當然是某些敏感的話,哲克斯怎麼可能拒絕?
“感謝您的傘。”坎博爾接過克勞德遞來的黑傘,打開舉起“可是克勞德準將,根據《個人軍功賞罰條例》,叛國者應該由逮捕他的人負責監禁24小時。換句話說,班克羅福特殿下應該由我暫時監禁,天亮之後交給國王陛下親自裁決。”
冰冷的話語,讓剛剛有所緩和的氣氛驟然凝固。
班克羅福特沉默了幾秒,艱難的笑了,眼中落下淚來。這一幕真是讓人感動…如果不是傷勢太過嚴重,他真想擁抱一下那個打著黑傘的男孩。
“咳咳…”哲克斯輕咳,從後麵扯動坎博爾的衣服。克勞德準將已經答應提升他們的軍銜,還要帶他們去見歐尼斯特親王。權力的大門已經向他們敞開,坎博爾卻不走進去,反而一腳把門踹上。
“我沒有聽清楚你剛才說的話,請複述一遍。”克勞德凝視著坎博爾,眉頭緊鎖。誰都能看出來他在強壓怒氣,森然的眼神充滿了壓力。
“夠了!”班克羅福特高喊,聲音沙啞的像個老人“坎博爾你這卑鄙的混蛋,你死後必將接受審判,被神釘死在燃燒的十字架上!”
黑色的雨傘下,坎博爾冷冷的看著班克羅福特。他讀懂了班克羅福特的唇語彆管我,救我媽媽。
戴安娜王妃隻是個小人物,活著還是死去對歐尼斯特來說沒有區彆,歐尼斯特想殺的人隻有班克羅福特。坎博爾可以救走戴安娜王妃,根本不會招致歐尼斯特的敵意。
坎博爾直視克勞德,輕聲重複了剛才的話“根據《個人軍功賞罰條例》,叛國者應該由逮捕他的人負責監禁24小時。班克羅福特殿下應該由我暫時監禁,天亮之後交給國王陛下親自裁決。”
“什麼《個人軍功賞罰條例》?我不知道。”克勞德食指輕輕敲打小型戰艦右側的擋風玻璃。
軍人們立刻舉起衝鋒槍,嫻熟的給子彈上膛。槍口並沒有對準坎博爾,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今夜叛國者殺害了數以千計的軍人,連維也特納元帥都陣亡了。”克勞德輕聲說。這話的意思是即使我現在開槍處決你也沒人會知道,人們都認為你是被瘋狂的叛國者班克羅福特殺害的。
“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坎博爾的手掌放在‘伐罪黎明’的槍柄上。
“哲克斯中校,我命令你殺死坎博爾。”克勞德的目光落在哲克斯身上。
風雨中,哲克斯戴上了猙獰的青銅麵具,從刀鞘中抽出鋒利的長劍,雙手緊握劍柄,劍鋒對準了坎博爾的後背。
克勞德嘴角上揚露出得意的笑容。
坎博爾麵無表情的說“請立刻把叛國者和被叛國者救出的犯人交給我,否則我無法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無法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克勞德輕笑“從塞維爾博士的分析來判斷,坎博爾,你是三個海神之力擁有者中實力最弱的一個。”
“班克羅福特一個人就覆滅了整個雅典娜騎士團,你認為我和坎博爾聯手,殺不死你們在場的三百名海軍嗎?”說話的人是哲克斯。他站在坎博爾身後,手中長劍的劍鋒對準坎博爾的後背。所有人都以為他準備攻擊坎博爾,坎博爾卻很清楚,那劍鋒鎖定的其實是克勞德的喉嚨。隻要他躍起,哲克斯手中的長劍就會同時前刺,在瞬間割破克勞德的喉管。
哲克斯真的很想很想為歐尼斯特親王效忠,王者的一句話就能讓他掌握權利擁有地位。可是沒有辦法,歐尼斯特親王的人要殺死他最好的朋友,他被迫也必須和王者成為敵人。
坎博爾你真是個蠢貨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麵前你卻不知道珍惜,把我也害死了。
“好…很好…”克勞德微微一愣,旋即咬牙切齒的說“等著吧…殿下加冕那一天,你們的屍體必將懸掛在王宮的城牆上!”
“我最後再重複一遍,把班克羅福特殿下和戴安娜王妃交給我。”坎博爾前踏一步,臉上生出銀色的魚鱗。他腳下的海水劇烈的沸騰起來,成片的死魚浮上海麵。
克勞德咽了口唾沫。他很清楚,僅憑三百名海軍絕不是坎博爾和哲克斯的對手。雙方一旦交戰,他很有可能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攻擊我們嗎?殿下已經通過對講機了解這裡的情況。考慮清楚,我們死了,你們兩個將被列入必殺者名單,中央刑警追殺你們到世界儘頭!”
“依照新希臘共和國的法律,我有權暫時監禁班克羅福特殿下和戴安娜王妃。”坎博爾閃現到班克羅福特麵前,一擊就讓守在那裡的兩名海軍失去意識跌進海裡。他在駕駛位坐好,轉動鑰匙發動引擎。哲克斯坐在副駕駛,身體緊繃的像是弓弦。
“等等!”克勞德怒吼“坎博爾,一個月前你通過尼克勒斯商行彙了一筆錢給某個賬戶,那個賬戶的持有者名為艾莉阿爾弗雷德…是你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