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指了指。“喝了吧,彆喝酒了。”
無法控製的情緒慢慢蔓延,一句極關心的話,卻成了一種意外的諷刺。
她毫不猶豫拿起杯子,朝安頭上一澆。
防不勝防,安手上的煙也不可幸免這一遭。
西米離開的迅速且又猛烈。
她的心是碎的,他傷了她多久的心,她的心也早是麵目全非。
她是含著淚離開的。
淚水把妝容哭花,她卻在開門一瞬,意外撲進了一個男人的胸膛。
那個男人明顯吃驚,不確定的語氣傳來:“西米?”
人到失望,崩潰之時,是無法顧忌考慮任何擔心與後果。
可這聲西米,卻又是如此的熟悉。
西米抬起哭花的眼睛,睫毛膏粘的到處都是。她使勁揉眼睛,為的是看清楚麵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有著極其普通的外表,穿著極其普通的格子襯衫。一副正宗的編碼員。
西米的眼睛瞪圓,“老師你怎麼在這?”
“木頭老師”一出話,空氣開始降低到零點。
“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西米是真心覺得自己撞了黴運。前一秒,才碰到安的渣男。
而現在,“木頭老師”的存在,讓她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仿佛蘇打水不是澆到安的頭上,而是西米的頭上。
還沒有等西米開口,“木頭老師”握著他的手臂,一句“跟我走!”
“木頭老師”仿佛不是“木頭老師”,一下子在西米的心中放大。
她是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保管手機可因此原諒。
天算不能人算,他把她帶到了學校寢室門口。
大半夜燈已熄滅。能想象,老師領著一名花枝招展的女生,站在寢室門口吹著涼風,是何等的令人匪夷所思?
寢室阿姨開了門。“木頭老師”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他還是一樣的冷漠無情。不管是出於何等原因,能送西米回來,西米就已感激不儘。
被傷害過,有一人卻願意帶她回家。
“木頭”感覺不再是“木頭”至少西米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與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