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也不會將其拆散。
安是比西米大兩個年紀,因成績不出彩,選擇體考。
晚自習的太陽降落,天空四處一遍橘黃,黃昏圍繞。
一抹黃色微光從窗外照進,西米看見窗外的安。
安打著籃球,渾身充滿著熱血與青春。
這是最好的那年,也是最幸福的那年。
直到大學,安的叛逆與自負在同校的影響下,在自身防禦能力不堅定下,一步步走上極端。
但也談不上極端,畢竟隻是做大學普遍該做的事。
他愛上了賭博。
他輸了,便會找西米要錢他若沒有,會給西米買大包小包的東西。
西米高三,校服不離身。
沒有被奢侈品霧化,沒有被經曆抹殺。儘管她出生,父親的拋棄就暗示了某種東西。
安開始交往各種各樣的女朋友。
她們濃妝豔抹,嘴裡塗的像是血。她們五彩斑斕,胸溝時常被擠得變了形。
她們的身材火辣,挑逗人也是自身擅長的技術活。
她們來回穿梭於夜店,時常勾搭不同的男人。
那一天,西米向安表白了。
她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與力氣。可她卻聽見了身後身穿吊帶裙子,說話嗲裡嗲氣,親密地稱安為愛人的女人。
安摟著她的腰,臉上沒有半點愧疚之情,淡淡說了一句:“對不起。”
西米是記著的,永誌不忘。
這次過後的西米,不再是西米。
她重頭到腳的改變,改變的迅速又猛烈。
高考過後的她,她瘋狂地裝飾打扮自己。她開始嘗試,追求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開始物質化,虛榮化。
她認為,這樣他就會愛她。
當她每日穿梭於酒吧,每日被煙酒麻痹自己,她清醒的感到自己的靈魂在一點點的墮落。
“木頭老師”在為她吹頭發的途中,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陌生又冷酷。
她不再是她,她為了不值得的人丟到了自己。
可她已經回不去了,她是知道的。
好在學校,她依然是素顏朝天的乖孩子,她認為自己有些東西又沒有完全丟失。
可化過妝的人,穿梭於酒吧的人,每天換男友換得比衣服褲兒都還勤的人,又怎麼能說有些東西沒有丟失?
“我是恨他的,恨他把我變成了這樣。”
木頭老師看著西米。
在西米的眼睛裡,“木頭老師”看到了一些自己有過的因素。
他知道在這一刻,西米是需要安慰與依靠。
“木頭老師”的眼睛裡也多了些堅定的東西。
他不再冷,他意外發出了熾熱的熱光。
他握著她的手,堅定的告訴她,他所做的決定:“西米,我來幫助你。”
他的掌心本應是濕冷,可在這一刻,他握著西米的手,卻充滿了西米高考過後,再也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在這個快要淩晨的一天,在這個快要升起太陽新的一天,西米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