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宮楚兩腿曲起,向外打開。冰涼的器械伸進身體,她能感到它們在殺她的孩子。痛!真的痛!她想大爺的自己從來沒有嘗過大姨媽的痛,的痛也不清楚,不知道比這滋味,如何?
蘇翹緊緊握住她的手,看到她青筋暴起,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臉流下,她依然沒有喊,隻是死咬嘴唇,眉頭皺成一團亂麻。
蘇翹在心底問候了鐘一林的所有祖宗。
隻有四五分鐘的時間,一切都停止了,楊醫生抽出了器械,宮楚不再覺得冷,一股股的熱流從體內流出來。她清晰的知道,她和鐘一林的孩子沒了。
楊醫生幫她處理了一下,宮楚嘶啞著聲音,“醫生,讓我看他一眼吧。”
楊醫生端著一個醫用托盤過來,她隻看到了一灘血。
楊醫生說“要注意休息,加強營養,多喝點益母草湯,幫助排惡露。一個月後,要b超複查,中間有什麼出血量多、惡心發燒的情況,隨時聯係我。”
蘇翹說“謝謝醫生,我們都記下了。”
楊醫生收拾完,蘇翹把她送出去,回來就看到宮楚縮在被子裡,整個人都在抖。她在哭!
“宮楚。”她輕聲叫她。
宮楚哭出聲來,什麼也不說,就隻是哭。
原來這個和她從小一起闖江湖的女魔頭,不是不難過,她隻是不願在彆人麵前哭罷了。
不過蘇翹也放心下來,她終於不再是死一般的平靜,哭出來,或許很快就好了。
生活還在繼續,一切都會過去。
宮楚小月子,都是蘇翹陪過來的,她自己還是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卻像長輩一樣,幫宮楚伺候月子。每天的新鮮水果不斷,各種營養的湯水不斷,有的蘇翹也不會做,就上網查查,照葫蘆畫瓢。
宮楚開始的臉色很不好,幾天過去,竟也有了一絲血色。她那天哭過一場後,就再沒提過這事,隻是看著蘇翹每天換著花樣的給她補充營養,她暗自慶幸沒有了誰,都還有你。
這期間,蘇翹參加了一場辯論賽,拿了最佳辯手稱號,她把這事兒告訴宮楚時,宮楚沒任何表情。蘇翹罵她“給個反應會死嗎?”
宮楚說“你拿最佳辯手不是很正常嗎?要屁反應啊。”
“…”
蘇翹每天都和鄒晨聊微信,卻還是時常想他。有時,是老師叫她回答問題,有時是拎著水壺去打熱水,有時,僅僅是因為踩到了一片落葉。這時她就會想,這個時候,他在乾嘛?如果他也在t大,他又在乾嘛?
時光從來不語,卻回答了所有問題。她想他的時候,就不得不承認,有他的回憶,真的少之又少。
宮楚休息了半個月,就回b市了。臨走前,她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送給蘇翹,說“這是你伺候朕這麼久的賞賜,這段時間,愛妃辛苦了。”
蘇翹紅著眼接過來,“臣妾謝恩。”
“不必謝恩,太生分了。朕要去指點江山了,宮裡你幫朕守著,朕要你安然無虞,待朕歸來。能做到嗎?”
“臣妾領旨。”
宮楚笑意盈盈的坐進來接她的車裡,蘇翹未及揮手,車絕塵而去。
蘇翹覺得有點冷,不覺間,已經深冬了。
…
c市。
鼎晨集團訓練基地。
籃球隊員們在場上揮汗如雨。鄒爸負手走在前麵,領導派頭十足,鄒晨和鄒池軼一人一邊跟著。
“現在張教練很儘心儘力嘛。你們兩個,做的不錯。”鄒爸笑嗬嗬的看了兩人一眼,一點也不吝嗇他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