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晨語塞。
“秦城重建的很漂亮。”蘇翹說。
鄒晨同意,“是很漂亮,我每次來都能看到新氣象,看那山坡上的樹了麼?我上次來還沒有呢。”
蘇翹往鄒晨那邊的山坡看,果然那些小樹苗都還不高,葉子綠的跟翠似的。她把目光收回定在鄒晨臉上,說“你們這些大慈善家功勞很大,你知道那年我從秦城回去一路我在想什麼嗎?我覺得我太渺小了,跟天災對抗,我簡直如一隻螞蟻。”
鄒晨對上她的目光,眼神嚴肅有光。他說“我們做的不算什麼,一己之力永遠都是微不足道的,如果沒有國家強大,政府給力,今天擺在我們麵前的,可能還是廢墟。”
蘇翹看著他,每次談到這些,她都能從他的話語裡感到無儘的力量,她覺得自己就像山坡上的那些小樹一樣,需要被滋養,而那些養分,都從他的話裡溢出來了。
她輕喃“你還是我的神啊。”
“嗯?”
蘇翹搖搖頭,不說了。“現在去酒店?”
“不,先去程鎮長家。”
他們到時,程元已經在門口迎著了,旁邊一個小女孩激動朝他們招手,“是那個小女孩?”蘇翹記得,她們聊過天。這女孩長高了不少,臉上黑紅黑紅的,顯得眼睛特彆亮。她穿得很正式,頭上的珠飾隨她的蹦跳來回串動。
“他叫程月月,”鄒晨說,“鎮長的侄女,藏族名字叫央金。”
兩人下車,程月月已迫不及待撲進鄒晨的懷裡,“晨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們都好想你!”說完大眼睛看向蘇翹,“姐姐,我認得你,你還記得我嗎?”
蘇翹笑笑,“你好啊,月月。”
程月月鬆開鄒晨跑到蘇翹跟前,“你記得我啊姐姐,哎你怎麼和晨哥哥一起來了?”
程元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一起來,笑道“先讓哥哥姐姐進屋吧。”
程月月一手拉一個進院子,邊朝屋裡麵喊了句話,蘇翹不懂,估計是藏語,沒幾秒一個中年婦女掀開門簾,胳膊下架著一隻拐,藏裙下隻露出左腳,右邊裙擺沒阻隔的貼在一起。
蘇翹知道這肯定是程月月的媽媽了。鄒晨已開口,說了句蘇翹也不懂的話,那婦女麵露微笑,側開身子,胳膊往裡請。
蘇翹低聲問程月月“你晨哥哥說了什麼?”
程月月說“他說你好,阿姨。”
蘇翹點點頭,進去。
屋子不大卻乾淨整潔,凳子,茶桌,餐桌都是木質的,款式簡單,棕紅色。桌上擺了一桌菜,各種香味彌漫空中,蘇翹首先就瞄到了那一大盤肉,暗自猜了下是牛肉還是羊肉。
程元說“飯剛準備好,月月,你帶哥哥姐姐洗洗手,先吃飯吧。”
程月月拉著蘇翹去院子裡,鄒晨跟在後麵,“姐姐你知道了嗎?胡聿北退出娛樂圈了。”
蘇翹回頭看了眼鄒晨,鄒晨也正好在看她,“嗯,聽說了,你消息也這麼靈通?”
程月月說“那當然啦,那年姐姐走後我讓晨哥哥下載了很多他的歌,都很好聽,我很喜歡他。”
蘇翹笑笑,再次感慨際遇的奇妙。
“姐姐你說他怎麼不唱了呢?太可惜啦。”
蘇翹說“可能累了,想歇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