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也算是?喬阿姨,難道你們沒有一個固定的家嗎?”
喬毅媽媽把洗好的水果擺在了苗野的茶幾麵前,又從旁邊搬來一個藤條椅,坐在了苗野對麵。
她眼睛望向彆處,不自然的笑道
“我們四處奔波,經常在全國各地流浪。哪有什麼固定的場所……但是這房子……以前確實是我們家的。自從喬毅他爸爸人找不見後。他的哥哥也就是喬毅的大伯,趁我們不在的那一段時間,就把這個房子轉移到他們的名下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苗野聽了後,甚是憤懣,拳頭也不由得握了起來。
“害……。喬毅他爸那年應老爺子的遺囑,把這間本該留在他哥名下的房子,變成了自己的私人財產。原因就在於老爺子發現他大兒子賭癮又犯之後,一氣之下就把遺囑又改了一遍。這一改倒好,老爺子走後,他就時常帶一些賭場小混混找我們麻煩。喬毅他爸在的時候還好,但是他不在了……”
喬毅的媽媽聲音越來越哽咽,但她頓了頓,又繼續堅持地說了下去
“小野……阿姨不怕你笑話,也拿你當做家裡人,所以才會把這些雞飛狗跳的事也拿出來跟你講一講。你聽一聽就罷了,可彆往心裡去啊……你就當是阿姨這麼多年不敢在喬毅麵前訴苦,現在想像個孩子一樣發泄一下……你可以體諒一下阿姨嗎?”
“嗯。”苗野有些心痛地看著麵前的喬毅媽媽。這個女人當年是有多堅強能一直撐到現在。在她經曆過丈夫的突然消失、孩子的不幸離世後仍然可以帶領喬毅獨當一麵,撐起這個氣若遊絲的家庭。
“……我也經常跟喬毅講道,即使生活再苦,也不能虧待自己,在吃的方麵不要將就。我也經常教導喬毅,人窮誌不能窮,要幫助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人。後來我就發現,他經常偷偷把家裡的剩飯拿出去給那些流浪街頭的人吃。我問他為什麼,他總跟我說,他喜歡看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吃飯時由心發出的微笑。我想,也許正因為是這樣,長大後的喬毅就在你們那座城市裡找了份送外賣的工作……”
“阿姨,事實證明,喬毅他是個很有思想的人。他很有自己的個性,也希望生活在不羈的環境,但是他實在是單純地令人擔心。”
苗野歎了口氣。
“啊,那樣的話,他應該是喬帆才對……不對,小野,我總覺得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喬毅媽媽望著苗野,拍了拍腦門說道。
“對呀,阿姨,我也正想跟你說,我就是那個十年前,你們來到鄉下油菜花田裡的那個少年。”
“怪不得那次在醫院見到你……就覺得很熟悉。既然你是十年前的那個少年,那麼……我給你講的那件事,你應該也還記得吧?聽你那麼一說,現在又是這種狀況,我就是害怕喬毅他……”
“精神分裂而情緒失控對嗎?”苗野接過喬毅媽媽想說的話,同樣也擔心了起來。
“是啊……偏偏這時候他人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這時候,苗野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是陳福來的電話。
喬毅媽媽探頭問道“誰啊?是喬毅嗎?”
“不,不是,是我那個好朋友,陳福來。”
“啊,陳福來?”喬毅的媽媽眯起了雙眼。
苗野笑了一下“就是那個小胖砸。”
“哦,我想起來了,瞧我這記性,怎麼,他也要過來嗎?”
“嗯,”苗野回複了一聲,便接起了電話。
“你之前給我發的定位,我收到了。我快到畢節了。怎麼樣?喬阿姨還好吧?”
“好。你好啊,小陳!來阿姨這坐坐不?”
“行呀,我就快到了,阿姨我先不跟你說了,我有些事還要和苗野獨說一下。”
苗野聽到陳福來這麼說,就感覺會有事情要發生,他向喬毅媽媽笑了笑,便拿著手機來到了房門外。
……
“……說吧,我現在在門外麵,喬毅媽媽聽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來之前……聽說邢澤宇的公司內部,在他出差的這段時間出了很大的問題。他的位置好像被一個叫韓曉的人給架空了……再加上你之前跟我講喬毅不見了的事情……我就覺得這裡麵有蹊蹺。”
“啊,這兩件事情……有什麼聯係?”苗野現在才覺得事態愈發的緊急。
“最近我們公司和他們公司在談去貴州合作搞民宿的事情。我正好就是來談這場生意的。但是……跟我麵談的合作方不是邢澤宇而是韓曉在這裡的勢力。我後來打聽了一下韓曉,這個人……可不簡單。”
“既然能扳倒邢澤宇……難道……他比邢澤宇還要狠?”
“……他在這裡有自己的賭場。除此之外還糾結有幾股社會勢力,在這裡可算是有一席之地的黑老大。”
“難道喬毅……”苗野不安地咽了口口水。
“沒錯,那些不明的勢力,最近……好像在抓人。我就是擔心……你明白的。這就跟上次救你一樣,這件事要是不搞清楚情況就報警,反而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
“臭婆娘,給老子滾出來!這個月的保護費……是不是該交一下了?”
苗野剛滿臉愁容地掛下電話,院子裡就衝進了幾個手拿棍棒的小混混。他心想道。
“td。非逼老子動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