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姝顏!
官渡之戰,曹操擊敗中原霸主袁紹,一統河北,成為東漢末年最大的諸侯。然外患未平,曹操遵軍師祭酒郭嘉之諫,北征烏桓。北上之路,黃沙漠漠,狂風四起,人馬難行。幾乎人人心怯。
在曹操隱隱有退兵之意時,一個人阻止了他。
漫漫人海,一輛馬車在其中顯得鶴立雞群,車上的人強撐著身子想坐起來,隻是好像這樣微小的動作都讓他難受不已
“司空,我軍趁其不備而出兵,烏桓必無防範,此戰我軍必勝。然兵貴神速,今千裡襲人,輜重多而難以趨利,不如輕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備。”
短短數語都讓他忍不住掩袖輕咳。
“奉孝安心養病,不要再勞心費神了。”
曹操心中大憂,這車上躺的是他的軍師祭酒,為他立下赫赫戰功而不求名利的謀臣,與他飲馬黃河醉酒高歌的摯友。
郭嘉臥病多日,藥石無靈。軍醫先前與他說,郭嘉隻怕熬不住了。
可奉孝才剛剛而立之年。
被軍醫下了判決書的郭嘉反而不怎麼在意,強笑道,“臣能追隨主公平定河北,此生此生彆無所憾。“
隻希望上天施恩,能容他看到主公凱旋而歸。郭嘉靜靜地看著遠方,神色晦暗。
時已傍晚,夕陽西下,璀璨的朝霞映紅了半邊天,美得讓人心驚,又美得讓人絕望。
這美景之下,是一個年輕的生命即將逝去。
行至易州,再往前就是烏桓了,郭嘉的身體已不容許他再深入烏桓腹地,北方的朔朔寒風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曹操幾乎是強製將郭嘉留在易州。
“奉孝,孤想一統北方,但絕不是以你為代價。”曹操臨走前的囑托似是無奈似是痛心。
“等著孤。”
“好,臣等著丞相凱旋而歸。”
郭嘉強笑著,臉色是那麼白,白的透明,好像隨時就會隨風散去。
目送曹操離開的身影,郭嘉眼角流下一滴清淚。
第九日了。
曹操走的第九日,郭嘉已病入膏肓,無數次,易州刺史想要給曹操送信,都被郭嘉給攔住了。
曹操正與烏桓激戰,如何能因他而分心。
彌留之際,他好像看到通往地府的路,那條路儘頭不是黑暗,反而是刺目的白。隱隱約約閃現著一個人影。
那身影好熟悉,好像是曹公。
”曹公遠在盧龍塞,怎麼可能會在易州。“郭嘉暗自輕笑,自己這是病糊塗了,都出現幻覺了。
郭嘉緩緩閉上雙眼,“再享受這最後的一刻寧靜吧。”
主公,臣要走了。帝王之路注定是孤獨,嘉不能陪著你了。
可我心中不甘,不甘呐,可不甘又能如何?嘉隻是凡人,無回天之力啊。
“奉孝,奉孝”一聲聲急切的呼喊從門外傳來。
是曹操,確實是曹操
郭嘉努力地想睜開眼,眼皮卻似有千斤重,黑暗緩緩地將他拉入深淵。
時間回到三天前,在田疇的襄助下,曹軍奇襲蹋頓,於白狼山大敗烏桓。
“主公。”
曹操朗聲一笑,親自扶起張遼,“文遠勇武,孤有此猛將,複有何憂?”
“主公謬讚,隻是末將”
曹操見張遼欲言又止,心中大惑,張文遠是自己麾下大將,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為難。
“文遠可是有話對孤說?”
張遼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向曹操解釋,他在白狼山擊敗蹋頓的同時,還帶回來一個小女孩兒
沒錯,一個小女孩兒。
“曹公。”
這時,田疇牽著一個小女孩兒走到曹操麵前,解了張遼的窘迫。
林嫿好奇地打量眼前身著衣甲的中年男子,原來這就是曹操,曆史上的奸雄。
林嫿現在還是懵懵的,她本來在家裡自嗨,莫名其妙地掉到了戰場上。
幸好當時戰事已經結束了,否則她才開局,豈不就做炮灰了。
漫漫黃沙被鮮血染成紅色,昭示著剛結束的戰爭的慘烈。
這麼嚴肅的場景,她好巧不巧地突然從天而降。
霎時,她感覺空氣都凝固了。幾乎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林嫿正想著如何解釋解釋,緩解一下詭異的氛圍。忽的一把長刀橫在她脖子上。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滴血的刀鋒是如何穿過她的頭發,抵在她的後頸。
“你是何人?”一大胡子武將叱問道。
林嫿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呆愣愣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