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十有八九是喬士影這孫子乾的。”
口說無憑,必須要拿出證據來,於是羅敬言開口問道。
“有監控嗎,四叔?”
“有!”
羅四喜將電腦桌上散亂的東西一劃拉,堆到一邊兒,打開電腦屏幕,鼠標右鍵一點就跳出來個錄像查詢的界麵。輸入賬號密碼,日期選到昨天早晨。
五點多的時候天還黑著,羅四喜正在幫吳春利搗貨,這時一身棉服的喬士影來到了門市,表示要幫吳春利裝貨。
整個錄像看下來幾乎沒有任何異常,唯一有些不對勁兒的是,期間有幾次,喬士影上車裝貨的時間有點兒長,按理說裝一件兒貨時間應該很短才對。
看完監控,兩人麵麵相覷,這他媽算什麼證據?
“就這一個方向的監控嗎?”
“能照到貨車的就這一個方向,其他監控一般都是照庫裡的。”
羅敬言一想也是,照貨車的監控無非就是怕差數,至於裝進車裡的貨物誰還專門安個監控啊?
沒有找到有效證據,羅敬言不禁有些犯愁。
最後實在沒辦法,兩人又將吳春利也喊了過來。小廂貨剛在門口停穩,羅敬言就迫不及待的拉開了小廂貨的後門。
這一看,他有些絕望。
“吳哥,你平時都是這麼收拾車廂的嗎?”
此刻羅敬言蹲在車廂裡,都不敢動,生怕自己踩臟了乾淨的車廂。
吳春利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老婆心細,每天回家就把車廂清理個乾淨,這是今天上午剛剛收拾完的。”
羅敬言白眼連翻,這是什麼癖好,這收拾完了能堅持多大會兒,一會兒再送一趟貨,豈不是還要再收拾?
不過他也沒問,而是在車廂裡翻找起來。根據判斷,喬士影肯定是用的注射器一類的物品。他會不會匆忙之下犯個錯誤也說不定。
不過這就是撞大運,可能也是羅敬言的一種自我安慰吧,不到黃河心不死,這一向是他做事的風格。
車廂大麵上肯定是不用看了,他專挑邊邊角角去找,實在看不到的地方就用手探進去摸。就這樣檢查了好幾個地方。
突然。
“哎吆!”他一聲痛呼,條件反射似的就把手抽了回來,立時一粒血珠就從手指尖滲了出來。
什麼玩意兒?
他剛剛把手伸到了副駕駛座位最下麵去了,這一摸就被一個類似針頭的東西紮到了,他心下有猜測,因此也不在意還在冒血珠的手。
“四叔,你店裡有粗鐵絲嗎,給我找一根。”
羅四喜不敢怠慢,連忙去到鍋爐旁邊抽了一根燒火棍過來。
“這個行不?”
羅敬言一看,是一根半截鋼筋,粗細差不多,順手接了過來,伸進了座位底下。
捅了兩下,捅出來一堆臟東西,在臟東西中間有一個反光的小玩意兒,定睛一看,還真是一枚針頭。
羅四喜一看是針頭,再結合羅敬言之前的判斷,激動的就要用手去抓。
羅敬言趕忙製止了他。
“四叔彆動,報案吧!”
說著,他便跳下了車。
他想的清楚,通過店裡的監控和這玩意兒雖然不能直接給喬士影定罪,但還是有些作用的。
如果真的沒辦法,那自己也算是儘力了。
警察來的很快,他們聽完羅敬言等人的報案原因以後,調取了當天裝車的監控,並把針頭取走,去做檢驗分析了。
羅敬言與羅四喜和吳春利告彆,風風火火的回學校去了,他需要把現在的情況說與老傅聽,他現在越發相信這個睿智的老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