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白重生啊!
兩萬元?
台下一下子炸開了鍋。尤其以那些部長為首。
他們雖然不是外聯部的人,但經曆過東校區和西校區的迎新晚會啊,什麼時候晚會預算要這麼多了,況且學校那邊肯定有撥款的啊!
要知道這些學生一年的學費也隻有3500塊,生活費大部分還停留在800塊的水平。
更直觀一些,羅敬言前世辦過學院的迎新晚會,稍微隆重的2000塊足矣。
此次雖然是校級迎新晚會,哪怕想辦成空前絕後的迎新晚會,在這個二線城市的普通一本院校裡,兩萬塊也有些小題大做了。
陳中看著眉頭慢慢皺起的張茗,忽然心下有些不忍,他有些後悔自己的信口開河,但話既然說出口了,顯然無法再收回,不然他學生會主席的威信怎麼辦?
反正錢也不會進自己腰包,就算有人去告我,怕什麼?
這樣一想,他又恢複了從容。
張茗聽到兩萬塊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聽見周圍“翁嗡嗡”的議論聲,她才知道,陳部長說的就是“兩萬塊”。
她是跟隨陳中從西校區過來的,而且她本身就是外聯部的人,這一年的時間裡,外聯部總共拉到的讚助也沒有一萬塊吧,憑什麼一個迎新晚會,開口就要兩萬塊,是為了給我下馬威嗎?
她那裡知道,陳中這個下馬威是想給羅敬言,可是無意中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要說陳中也是個傻逼!
張茗以為自己想明白了,就要起身,卻被羅敬言一把抓住了。
羅敬言從最開始就安靜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隻是偶爾張茗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才回應一句。
他看似心不在焉,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不是這些學生能比的,他從最開始就注意到了陳中看自己眼神之中的複雜光芒。
雖然陳中極力掩飾,但他畢竟隻是20歲出頭的學生,沒有經曆過社會的險惡,哪有那麼深的心機,因此掩飾手段很拙劣。
羅敬言很清楚,“兩萬塊”絕對不是校團委開會研究過的。但同時他也明白,陳中既然敢說,那他就有把握讓校團委在接下來的會議上研究通過,畢竟學生會主席的頭銜還是管一些用的。
所以,現在張茗開口爭辯的話,沒有任何意義,這種情況,隻能擔下來,再從長計議。
其實兩萬塊對於現在的羅敬言來說也不是拿不起,光“創造訓練營”夏季輔導班,他就賺了好幾個兩萬了,而且雖然他開學了,但公司卻依然在運轉著。
但給學校辦晚會,憑什麼我自己掏錢?換句話說,就算我自己掏錢,那你們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這樣想著,他開了口。
“陳主席!”
他這一聲陳主席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陳中針對外聯部,那麼站出來的應該是張茗啊,就算不是張茗,也應該是夏濤。
而現在這個聲音,不屬於這兩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羅敬言!
羅敬言一句“陳主席”,坐在台上的陳中也是一愣。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心理,既然台下的人沒想到,他自然也想不到羅敬言會在這個時候直接站出來。
他想的和彆人還不一樣,因為話是他說的,而對象表麵上又是張茗,以他對張茗的感情,如果此刻張茗站出來質問自己,他一定會想辦法幫忙完成這項任務。
這樣他就可以說,雖然校團委不近人情,但我陳中對你張茗,那是絕對真心的。
這樣一來,在與羅敬言的競爭中,他立馬勝出一籌。
畢竟,在他心裡,羅敬言這個新生,即便是張茗喜歡的人,但剛入學的雛兒,沒什麼可能拉到兩萬元讚助的。
而自己作為曾經的外聯部長,現在的學生會主席,曾經自己積累的那些人脈還是有的,大不了多湊幾家讚助商,自己再搭上一些生活費,這些錢也總能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