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蓮步微移,走到了久無歡的麵前:“月蘭願追隨公子。”
久無歡這才想起月蘭,又問道“蘭兒為何找我?”
月蘭跪下道“願公子責罰。尋丹之路艱險,月蘭隻是擔心公子安全。”
久無歡歎了口氣,扶起她,道“蘭兒……你啊。”
容寒月這時出聲道:“留下她吧。依依需要個女子照料。”
久無歡朝容寒月瞪目,戲謔道“留下我這麼艱難,留下女人倒容易些。”
容寒月不理,也跟著顧清和一同回去。
久無歡道:“走吧。”說罷轉身也走。
月蘭點點頭,便跟著走了。
剛走也沒多久,久無歡便看到顧清和同容寒月站在前麵不動,便上前看去,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顧清和似乎習以為常,調笑道:“剛剛英雄救美不成,又來了個賣身葬母的。”
久無歡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女子跪在路中央,身上掛著賣身葬母的牌子,身旁一卷涼席,涼席底下隱約是個人的樣子。
女子聽顧清和這般說話,便移向剛來的久無歡身邊,拽著久無歡的衣角道,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公子。”
久無歡剛想走開,一聽這聲音,莫名覺得耳熟,便低頭望去。而女子也抬頭淚眼朦朧的望向剛來的久無歡。
兩人都怔住了。久無歡一愣,開口道:“秦隨月?”
秦隨月見真是久無歡,心底勃然大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把身上牌子一摘,一扔,恰巧扔在席子上,指著久無歡,對著容寒月他們開口道“在江南你們剛出發那會,我利用土匪搶民女,你們雖救了我,但卻立馬就走了。還讓顧家的家童給了安排個好去處。第二次你們乘船渡河時,我說我是學醫的,可以幫助你們。你們搖了搖頭,說多謝不要。第三次我賣身葬母,你們居然看著我無動於衷。那……為什麼……他……就可以?”
久無歡開口,語氣無辜道“或許……因為我比你美?武功比你強?”
秦隨月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說話。”
顧清和哈哈笑了出來,道:“姑娘你怎麼看都像是錦衣玉食養大的。性子又驕橫,帶你一同,那不是累贅嗎?”
“我哪是驕橫,我隻是被氣死了。”
月蘭此時搞不懂什麼狀況,隻見那牌子摔在席子上麵,出聲提醒“姑娘,你的娘。”
秦隨月搖了搖手,道:“沒事。底下是稻草。”
“各位大俠們,我就想等你們找到了,研究個珠玉丹,不行嗎?”秦隨月服軟道。
“不……行……哦……”顧清和悠悠開口道,嘴角還上揚了起來,露出一副欠扁的笑容。
久無歡也挑了挑眉,兩手一攤,表示沒辦法。
秦隨月見隻有那個白衫男子不說話,便走到容寒月麵前道:“不行嗎?大俠?我都跟蹤你們那麼久了。”
容寒月內心也十分複雜。一方麵是答應的話,這女子實在有點吵鬨,另一方麵不答應的話,可能還會被煩下去耽誤路程。
顧清和此時笑眯眯的走過來,道“姑娘你可彆求他,他呀,最不懂女人心了。對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秦隨月沒好氣道:“秦隨月。”
顧清和雙眸一閃,道“北容國的秦氏。”
秦隨月心底大驚,抬眸望向顧清和,這人看著不靠譜,洞察力和判斷力真的可怕。隨後笑道“不清楚。我是南楚國的。”
顧清和笑道:“你們這名字,著實好玩。一個叫容寒月,一個叫秦隨月,還有個叫月蘭,又要寒冷,又要讓人追隨,這月亮可真的‘難’。”
秦隨月不理顧清和的調笑之語,緊緊的盯著容寒月道:“大俠。”
容寒月還沒被人如此盯著看過,有些不自在,低下了頭:“那……好吧。”
秦隨月聽了,滿意一笑。朝著顧清和走去,哼了一聲,又對容寒月道:“謝謝大俠。”
容寒月點頭應下。於是這六人便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馬車邊,開啟了他們的尋丹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