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腳踏入豪門!
故事的發生地,山東省濟南市。
2018年雨季,一個午夜的天空,雷電交加,電光在天邊拚命地劃著道道驚人的弧線。那道道閃電不光照亮了雨中路邊濕漉漉搖曳的花草和樹木,更是震撼著幾多路人的心弦。
一排排橘黃的路燈和三色燈也被浩然淋漓,正孜孜不倦守衛光明與引導生命周全。
這個時候,雨中的花草即使再美,恐怕有些路人也無暇欣賞。
大雨一直在下,雷電一直在閃,有人覺得新奇,也有人覺得害怕。當然,路上的行人也稀稀拉拉,已好像沒有幾人。就連過往的車輛,同樣是依稀可見。或許,這些歸家的人們都已熟睡,萬家燈火也不再閃亮。
而這個雨夜,這個特殊時刻,趙風卻還在街頭開著薄荷青的朗逸的士依然在掃馬路。真倒黴,兜了好幾條馬路他一直沒有拉上客人。可能雨太大了,前檔刮雨器開到最快都無濟於事。前方的路,根本看不清楚。
於是,這個英俊的趙風便有了歸家的念頭“雨那麼大,不乾了,本來就不怎麼好乾,就彆再冒這險了。萬一涉了水,發動機泡了可真就麻煩了。”隨後,看了看儀表,時間不早了,已過零點,同時他也想到妻子卓冷雪和女兒趙影在家一定也早早睡著了吧!
儘管雨很大還沒拉著人,可,一想到溫馨的家人,他麵部仍流露出無比幸福的表情。看,他眼眸好像也跟著特彆一亮,精神頭兒倍爽。
“真是太幸運了,萬萬沒有想到我一個窮頭小子,僅僅一次遇見,類似的雨夜,在西站接送了一家三口,竟然入贅了‘卓氏’家族?”
“時光流逝真快,嬌妻相伴,轉眼愛女萌寶都六七歲了?!”
“都說贅婿難當,顏麵掃地,俺可不這樣覺得,人家‘卓氏集團’不光授俺掌門人,還把俺當親兒子看待,可是,俺都不稀罕。俺隻愛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
奶奶的,人歡無好事,一點都不假。突然“嘭”的一聲巨響,趙風的車子托底了一塊前方大車掉落的巨石,瞬間,自己的車子跑了方向,狠狠撞向了路邊一個洗車的泡沫板房。
天哪,這個石頭太奇特太大了,三尖子六棱的,讓趙風根本來不及抱穩方向,再說了,雨下得那麼大,他根本沒看見。儘管趙風是個老駕駛員,可這樣的鬼天氣,這樣的突發情況,恐怕,誰也避之不及。
“完了完了,這回完了,不光爆胎了,板房也給人家乾掉了半拉。自己指定惹禍了,要是裡麵有人,人家還不得出來揍人哪?”一通亂想過罷,於是,趙風趕緊下車想去查看板房裡到底有沒有人。推開車門,剛伸出去一條左腿一聲霹靂,就嚇得突然又給收了回來。當然,身子也被窗外的大雨給澆濕了大半。但他卻沒敢關車門,隻是身子往檔把子那邊又欠了欠,“娘啊,這是要霹死人的節奏?太可怕了!”緊接,板房裡燈亮了,隻見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揉著眼皮就出來了,“乾嘛的,下雨了,不洗車。快走,快走。”隨後那女人進屋倒在床上就又睡著了。
但是,她家房頂的燈卻沒顧得上關。趙風一下子就懵了,“天哪,這個女人真夠木的,自家房子塌了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回,趙風趕緊下了車,關緊車門,甚至都沒顧上看自家車子損壞的程度,兩手抱著自己腦袋就匆匆跑進那女子屋裡了。
一進屋,隨便用手劃拉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雨水,就喊開了,“姐姐,姐姐,您醒醒,您醒醒。”白搭,沒有動靜,人家那女人根本就不搭理他。還是真的睡著了。就這,他倆,誰也說不清楚。
燈光下,趙風匆匆環視了一下四圍,一看,這屋就這一個女人,除去洗車的一些用具和她那張床,就剩一個爛桌子、破電視與一席破沙發了,再無其他。
隨後,趙風還定睛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約四十來歲左右,長得雖然不算很漂亮,可玲瓏有型的身體還是倒有幾分風韻。白白的膚色,嫩嫩的腿腳,是個男人,也會有點動心,或蠢蠢欲動。畢竟此處是孤男寡女。
可是人家這個趙風卻沒有非分之想。而內心有的全是愧疚,“真是的,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呢?看,把人家屋子都給搞壞了。這,還下那麼大雨,人家可怎麼撐過這一夜啊?”
睹過那女人真容,趙風抬頭看了一下屋頂,他突然發現,房頂的板縫連接的地方好像開始有點滲水了。那個滲水點不光靠近房頂的燈泡很近,而且還正衝著下邊那個女人的麵部。
“天哪,不會這麼倒黴吧?真要漏雨。”看著仍在熟睡的這個女人,趙風兀地困頓了。
眼看房頂幾個豆大的雨滴,馬上就要滴下來。
“俺該怎麼辦呢?叫她,她還不醒,看樣子,是人家白天洗車太多,太累了,也太困了。”一頓,趙風就想去拿地上的一個臉盆幫那個女人去接快要滴下的雨水。
說來,趙風還真是個細膩的男人,很會關心女人,太有心了。他生怕盆子接水會有動靜,於是在盆子裡便放了一塊擦車的大毛巾。
天哪,怪不得,怪不得平時有那麼多女孩子會喜歡他。看來,細膩與體貼這也是一種資本。人們不是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來,這男人若是真的好了,一定也是倍受女人青睞。
這時,趙風小心翼翼坐到這個女人的身邊床沿上,剛舉盆接水不到半秒,就聽“嗞嗞,哧哧”的幾聲,一閃一滅,房頂的那個燈泡就給雨水激壞了,頓時,屋裡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尤其一道閃電緊接一聲驚雷,這個女人“騰”地一聲,就爬了起來,一邊尖叫,一邊撲向了趙風的懷裡。與此同時,兩手也抱得死緊,死緊。
“我怕,我怕打雷。”那女人聲音幾乎像在啜泣,卻還那麼柔軟。這,頓讓趙風一下子慌了神,卻沒有推開,反而把這個女人抱得更緊。太突然了,這個時候,他不光感覺著這個女人的心跳還有溫度,且還語無倫次,“不、不怕,姐、姐姐,有我在呢!”
“你、你誰啊你?”
這個女人頓覺冒失,趕緊把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推開,也順勢躲到牆角,就像一隻受過傷害的小鳥一樣驚慌失措起來。
“你、你要乾嘛,為麼來到這裡?我、我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你彆亂來,可彆亂來。快走開!”這個女人伸長脖子說著話,卻蜷著身體又往牆角裡擠了擠。同時,她借著閃電的餘光,也仔細把量著趙風。
“天,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好帥真,好穩重。寬闊眉宇,活脫脫一個武文的樣子。我喜歡,正是俺的菜。可惜,隻是一個單眼皮!”少婦這樣暗暗自語。
是啊,此時此刻,老天真的眷顧她,這個可憐的女人,這種男人的溫度,與她太久違了。
真的太久違了。所以,繼後的她放鬆了本能的警惕,便也跟著坐了起來,慢慢挪向床邊。可在她自己心中卻也沒有忘記剛才那段溫馨的擁抱和短暫的依靠。
而趙風嚇得趕緊站了起來,靦腆著慌忙離開床邊,省得被人發現再說不清楚。可,那女人卻看直眼了,仍陶醉在先前的遐想當中。
一見鐘情,真的會有一見鐘情?一瞬間,她打心底愛上了這個男人。從此,注定這個男人,也走進了這個女人的世界。說真的,這個女人其實是名花有主的。人家有老公。隻是娶她的那個男人,不懂得珍惜與不懂得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