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升也有些發懵,他讓朱檀過來,就是讓朱檀帶著蔣倫過來,怎麼就被拉到這裡來了?
他要把內侍中官送回去,又沒說要殺內侍中官!
在回去的途中,朱檀便提醒過馬璁。
於是馬璁回到自己的大臣老爹麵前,行了一禮,大聲說道:“內侍蔣倫,監糧,私自出售糧食,侵吞財物,侵吞財物,共計三萬八千兩,克扣士兵,為其效力,有四百多人,購置房產,納為小妾。”
馬璁一句話,說得馬文升差點沒把自己的胡須給翹到天上去。
他是要把朱檀這位皇叔當成一把刀,用來做盾牌,可是,好不好!皇叔拿自己的孩子當刀使。
這位皇叔,一定是故意的!城主大人的心思,當真是複雜之極,而他這個傻子,卻還在這裡沾沾自喜,真是愚蠢之極。
不過不可否認,朱檀做的很乾淨,也很有章法,可謂是被抓了個正著。
足球被馬文升一腳踹在了地上,而馬文升卻沒有絲毫猶豫。
當即命人將軍帳取來,又命人將糧草統計出來,沒過多久,蔣倫貪錢的數量就被查了出來,與他所收的財物相符。
馬文升讓人帶著家裡的女人回家。
還好蔣倫是個宦官,不會糟塌彆人的貞潔,娶了彆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軍人家庭的女人,有的是被迫嫁給蔣倫的,有的是自願嫁給蔣倫,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利益。
而且蔣倫自己也沒辦法獨吞,於是就有好幾個低級官員被抓了起來。
再說了,蔣倫的眼光還是很高的。
被他強行擄走的少女,生得周正,身材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她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惜。
事情已經擺在眼前,可是,該如何處置蔣倫,卻讓馬文升有些為難。
他是兵部尚書,掌管著整個兵部。
可是,蔣倫不是將軍,他是宮中的太監,受皇帝管轄!
馬文升見蔣倫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清了清嗓子,對朱檀問道:“張公子,要不要去稟報宮裡的太監?最多也就是個太監。”
他覺得這是一個將功補過的好時機。
“馬侍郎這話可就不對了,蔣倫所犯之罪,我們都已查明,理應依法懲處,他不就是一個管糧的官員麼?糧食都是他的?若是不將其斬儘殺絕,又怎麼能起到警示作用?你們幾個,將他的頭斬下來,吊在柱子上,以儆效尤。”
蔣倫所做的一切,足以讓他被斬首八次,被斬首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規則就是規則,不管是馬文升,還是五大營,都沒有資格懲罰他,可是,現在有楚暮在這裡,他一邊為自己開脫,一邊又對蔣倫感到厭惡。
因此,在他說話的時候,那些將領都沒有任何的回應,賈樟、張老六等人,在朱檀的命令下,立刻出手。
那兩個人並不是專業的殺手,手裡也沒有菜刀,隻是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像是宰小雞一樣,將蔣倫的頭顱緩緩斬落。
蔣倫的慘死,讓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賈樟將蔣倫的頭顱遞到朱檀的身前。
全場一片寂靜。
那些將領都是軍中的精英,身經百戰,身經百戰,但斬殺的卻是一名品級不低的內侍和宦官,就這樣被殺了?
馬文升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蔣倫的人頭上。
馬璁眨了眨眼,忽然覺得有些反胃,有種反胃的衝動。
朱檀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捂住了自己的鼻孔,道:“好臭,快,把它吊在那裡的柱子上,讓五大營的人都能看到,這就是欺主的後果。”
朱檀扯大旗,可以說是駕輕就熟,直接將蔣倫之死說成是欺君之罪。
這可是要被誅九族的重罪啊。
馬文生也是第一個回過神來,他在京軍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血腥的事情,但那一次卻是慘烈得多!
馬文升搶過朱檀的話茬,大聲說道:“建昌伯所言極是,內侍監糧長蔣倫,罪該萬死,你們要以此為鑒,最後限你們兩炷香的功夫,清點清點軍備賬目。”
那些原本抱著看好戲心態的將領和將領,此時也都是一身冷汗。
蔣倫霸占了軍隊,將士兵當成了自己的奴隸。
那些將軍都是這麼做的!他們也知道自己在軍中混吃等死,隻不過沒有蔣倫這麼誇張罷了。
連蔣倫都身首異處,顯然這一場檢查是認真的。
頓時一片混亂,所有人都跑到被占領的地方,開始清點人數,有修建圍牆的,有耕種的,有打掃院子的,無一遺漏。
蔣倫的人頭很有震懾作用,等到辰一到,再清點人數的時候,空缺的兵力隻剩下了不到5。
將領們拿出了自己貪汙的錢財,又從蔣倫那裡拿到了五千兩銀子。
而這個時候,朱檀的身份也已經在軍中的將領之間流傳開來。
建昌伯、都尉府、如今皇帝的妹夫,跟他們此前的推測完全吻合。
沒有人會輕視一個眼神就能殺人的皇叔,而且,這件事,在神兵營中,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一時間,京中到處都在議論,說這位國舅爺是建昌伯。
這讓一直在為自己正名的楚天空出了一口氣。
馬璁的傷好了一些,出了第五營,去了三千營,連那輛奢華的雪橇都不敢坐了。
實在不行,他老爹就在旁邊盯著!
朱檀很識趣,不肯讓馬璁上她的車,卻硬要馬文升坐下。
而馬璁,也成為了一個隨從,和其他人一樣,前往了那支軍隊。
馬文升開著這輛奢華的雪橇,心情很好,但他卻在想著一件事。
“蔣倫之死,建昌伯可有意見?我聽說羅照已逝,可是餘蔭猶在,司農司的羅英與羅照乃是兄弟,至於皇上那裡,隻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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