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派人找了,當時我也不知道軍區的人會找到那裡去,其他人都被調到了這裡,我手裡即使有槍也很難敵過他們。”
李自碩歎了一口氣,“現在生化區分車了兩批人,他們有一部分是支持軍區,我們是不占優勢的,等他們調整好,下次進攻我們也就危險了。”
李議笑了笑,“你現在是怕咯?”
“乾這種事有什麼怕不怕的,我隻是後悔沒有考慮周到。”
“不周到!不是還可以犧牲周圍的人來彌補嘛!你不是最喜歡這樣了嗎?”
“你什麼意思?”
李議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你父親的事我很愧疚,但這事也不是我一手造成的,這麼多年我一直供你吃穿,上學……”
“因為我可以為你創造價值你才這麼做。”
“我是不應該用你去做那些事,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們當年就都餓死街頭了。”
“隨你怎麼說。”說完李議想轉身走。
李自碩問道“基地那邊的防護牆弄得怎麼樣了?”
李議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快建好了。”
李自碩看著他的背影憤憤地拍了拍桌子,“這小子,越大越難管。”
李議的父親和李自碩是親兄弟,當年各區裁員到城市,很多人都開始在城市創業發展,一種企業的發展必將帶動另一種企業,一部分的人立馬在城市裡立了身。
李自碩當時懷著創業總比打工賺錢的念頭借了很多錢,他們原本開始是研究藥品,可效果不太理想,因為大多數店裡隻售賣醫區生產的藥品,兩人因此賠了很多錢,要債的人天天上門催債,他們隻好賣了分給的房子抵了一部分錢。
那段時間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到處流浪,睡在橋洞裡,買不起吃的隻能去垃圾桶裡撿彆人吃剩的,李議生日時父親用僅有的錢買了一個很小的蛋糕,這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過生日。
那天父親帶李議回家路過蛋糕店,他想到兒子長這麼大都沒過過生日,就想進去買一個蛋糕給李議,可李議不想讓父親花錢就堅決不要。父親說“你長這麼大還沒過過一次生日。”最後李議選了一個最便宜的蛋糕,晚霞很紅他們像浸泡在橙色的汽水裡,白色的蛋糕像是染上了果醬。
回到家太陽已經落山了,橋洞裡格外安靜,父親道“你舅舅還沒回來嗎?”剛踏進去幾隻手就從黑暗裡伸了出來,李議被人按在地上,忽然一道燈光亮起照射在李父臉上,一些人拿著刀具和鋼管站在他麵前。
其中一人道“你們讓我找得好苦,怎麼?錢不還了!”
李父的頭被抵在橋洞壁上,“我們賺夠了會還的。”
“賺夠?就你們這速度什麼時候才能還清?”他看向李議,“你這兒子看起來白白淨淨的肯定能賣不少錢。”說完他直徑向李議走去。
“彆打他主意!”李父掙開束縛向那人衝去。
與此同時李自碩來到生化區想與他們合作,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生化區的人,那東西染上了就戒不掉,隻要傳播開就不擔心賣不出去,如果是他獨子弄肯定會被軍區的人抓,但有了生化區打掩護軍區是抓不到他們的,當時生化區的經濟虧損很嚴重就答應了下來。
李自碩拿著錢興奮的回家,剛到家門口發現要債的那些人正在橋洞裡,李議父親身上都是血,李議躺在父親懷裡,一人將他踢倒在地,李自碩把錢遞到那些人麵前,他們凶惡的臉上立馬出現了笑容,“喲,這麼快就有錢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賺來的錢。”那些人哈哈大笑,李自碩緊握著拳頭忍著怒火。
李父被送去醫院時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李議一直恨著李自碩如果不是他想著創業就不會欠錢,過著那種生活,父親也就不會死。
李自碩將那些東西流入了市場,因成癮性很大很快就在人群中流行,後來他發現青少年喜歡追求新鮮事物沒有抵抗力,他就想到了學校,李議就起到了關鍵作用,人很多嗅到了商機也紛紛加入。
李自碩發現在這裡生存要有足夠的錢和權利,隻要擁有這些他就能主導這個城市,就可以把彆人踩在腳下。
李議一直很羨慕劉熙,有一個照顧他的哥哥,如果自己沒有經曆那麼多,普普通通的生活著也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