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末日確實也算是末日,隻不過範圍似乎隻在這個鎮子之內。
至於以後規則會不會全部被打破,這裡的住戶會不會全部跑出去害人,那就不是穆山河能顧得上的了。
想了很久,他突然想起供奉這回事。
猶豫片刻後,他最終還是決定把項鏈腕表跟鈴鐺放在同一張桌子上擺開,然後畢恭畢敬地分彆奉上了三炷香。
“我跟兩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是我供奉給你們的,希望我們能夠和平相處。”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管理員,沒有太大的能力,就連自保都是個問題,你們的死也跟我無關,千萬不要怪我那晚見死不救。”
做完這一切後,穆山河心情沉重地坐在沙發上沉思。
他之所以會像個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原因是他並不確定,項鏈和腕表裡寄宿的兩名女學生的鬼魂,對待自己是不是如同李俊雄一樣。
“冤有頭債有主,如今我也是束手無策,沒有能力去對抗公寓裡住戶啊!”
檀香味彌漫在整個管理室,青煙嫋嫋。
穆山河被煙嗆得呼吸不暢,連忙打開了排氣扇,好一會兒之後才恢複了正常。
“咳咳咳!該死!”
他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嘴上罵罵咧咧。
“計算錯誤了,沒想到九炷香的煙會多這麼多。”
在穆山河沉迷於懊惱的時候,李俊雄已經開始把一縷縷的青煙“吸”進體內。
不過相比起第一次,李俊雄的身體並沒有出現太明顯的變化,但穆山河能夠確定,他供奉的香火對於鬼魂來說確實有用。
寄宿在項鏈和腕表裡的女學生並沒有現身,也有可能無法像李俊雄一樣隨意顯露自己。
穆山河隻希望她們能接受自己的供奉和好意,要是能夠把她們拉攏在一起,像是李俊雄這樣就更好。
但他覺得李俊雄跟他親近,僅僅是因為某種無法說明的意外,他並不敢保證每一個鬼魂都能夠跟自己同樣親近。
畢竟公寓的住戶明顯對自己也存在著惡意。
還有李俊雄那死後化成厲鬼的班主任母子,更是一言不合差點就把自己弄死。
因此,他隻希望這兩名女學生看著供奉的份上,即便不像李俊雄那樣保護自己,最起碼也彆帶有惡意就好。
過了很久,她們都沒有現身的意思,又或許是剛死不久還不穩定,無法像李俊雄這樣,白天也可以出現在室內。
穆山河也沒有繼續死磕,反而是走到窗邊,看著室外寒風呼嘯。
他的心其實也像冬季的溫度一樣冷,但假如還有垂死掙紮的機會,他還是不會輕易放棄。
看著看著,他竟然有點出神。
假如注定了整個小鎮的人都會被脫困的住戶殺死,而我又有可能把死後變成鬼的鎮民拉攏的話。
那我……
一個可怕的念頭升起,穆山河頓時驚醒過來,連忙用力地甩動腦袋,把那個想法甩出腦袋。
“不行!我始終還是人,這是原則……我……”
但是,人在麵臨生死危難的時候,原則真的不會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