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臉和身體卻永遠地保持著這個表情和動作，全身的肌肉已經僵硬，想要掰正都做不到，就像是被凍僵了很久的屍體一樣，連法醫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他的這種情況。
隻有死因，能夠確定是被嚇死的。
“這是第二個了吧？”
“是啊，太可怕了！上一個在醫院被嚇死的是個高中學生！”
“這醫院裡怕不是又臟東西吧？”
“噓！慎言！”
年輕的醫生護士竊竊私語，被年長的護士長嗬斥了一句，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
最近九泉鎮裡人心惶惶，老一輩的人心知肚明，這是真的有臟東西作祟。
但年輕的一輩卻懵懵懂懂，甚至大多數都認為是無稽之談。
而上一批不知者無畏的家夥，現在已經全部都死了……
“把屍體收拾一下吧，讓醫院裡的人不要隨便亂傳！”
老王表情嚴肅地簡單交代兩句，便帶著老劉離開了醫院。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彆長，就連陽光好像都有點冷，灑在身上的時候，反而讓人有點生寒。
“頭兒，他……”
老劉憂心忡忡地看著老王，其實老王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應該隻是意外吧，畢竟那家夥經常夜裡出去偷盜東西，夜路走多了，說不定他運氣不好惹到那些東西了吧。”
老王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其實他心裡也沒有底。
雖說他們如今的身份是兵和賊，但同時他們又都是參與了二十年前那件事的人。
特彆是街溜子那家夥越大越無賴，他爛命一條又跟所有人都背負著同樣的罪孽，所以總是借此來威脅彆人，獲得一些好處，隻是他也有分寸，從來不過分，但不給的話就揚言抱著一起死！
所以就算他乾了那麼多人儘皆知的齷齪事，也沒有真正的拿出來擺在台麵上，撕破了臉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這也是街溜子遊手好閒了二十年，都能活得逍遙自在的主要原因。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他老王，老李，老劉，街溜子等幾個人，都是當年帶頭煽風點火，挑起仇恨竄掇大家的罪魁禍首！
說著說著，當年那張絕美的笑顏似乎再次浮現於眼前。
她從微笑到發怒，再到害怕，最後絕望。
原本乾淨無瑕的身體變得肮臟，慘叫的聲音逐漸嘶啞，逐漸變弱。
“走吧……”
天空不知道何時陰沉了起來，一陣寒風吹過，帶起絲絲牛毛細雨。
突如其來的寒意使老王回過神來，照顧著老劉離開。
剛才短暫的回憶，仿佛在他的心頭猶如壓上一塊大石，沉重得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但事到如今，想什麼都於事無補，隻有心中的想法越發堅決。
“看樣子刻不容緩啊，我們這邊也該加快點速度了。”
老王低聲說了一句，老劉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嘴裡都不願意承認，但事實真相如何，他們都心知肚明。
謀劃了多時的計劃，也該是時候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