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看著這年歲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還略有些稚氣,隻覺得親切不少。
到底還是個少年郎,誰不想多幾個玩伴呢。
看著麵帶笑意的元夕,成是非高興的說道,
“元大哥,你這是要出去麼?”
“對,我出去逛逛,昨天傍晚才剛到平南城,今天要好好去逛一逛,以前與師父也來過,卻沒怎麼逛過。”
聽元夕這麼一說,成是非高興地說道,
“元大哥,正好小弟也是要出去,我們一起吧,我爹交代了,讓我去醉仙居定一桌酒席,晚上為元大哥接風。”
元夕一聽,連忙說道,
“小非,何必這麼麻煩?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成世伯幫了我這麼多,這怎麼好意思呢?”
成是非一聽,笑道,
“元大哥這是哪裡的話,爹跟我說了,你都答應在武館當教席武師,那咱這都是一家人了,給大哥接接風是應該的,正好帶元大哥認識認識我幾位師兄。”
元夕一想,也是,便不再推辭,
“好吧,那咱們一起走吧!我想先去布莊看看,做幾身合體的衣裳。”
聽元夕這麼一說,成是非欣喜,
“大哥,布莊離醉仙居不遠,咱倆先去把酒席訂了,然後我陪你在城中逛一逛。”
“好!”
二人結伴走出武館大門。一眾弟子很是好奇,這位布衣少年究竟是誰?難道是館主的遠房親戚?少館主對他還這麼熱情,館主不愧是大仁大義之人,對自己遠房親戚都這麼熱情。
也有人猜測是館主師門來人,立刻遭到其他人反駁,你見過誰家大派弟子穿的這麼寒酸?
被駁之人心想也是這麼回事。
孔禮祥、朱智莽、周信良三人在教席休息屋裡喝著茶。
方才成是非來過,簡單說了下,元夕要在武館擔任教席武師,晚上去醉仙居為其接風,幾位師兄一並過去,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朱智莽看了眼師兄,
“師兄,你怎麼看?”
孔禮祥喝著茶,沒說話,看了眼老五周信良。
周信良年紀是師兄弟五個人中最小,曾經諸位師兄對其都很照顧,包括離開的那仁義二位。
他見師兄孔禮祥看了眼自己,便開了口,
“師兄,他倆找過我,但是我沒答應,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師父的事情來的,沒有師父,我早就餓死了。”
孔祥龍放下小茶壺,開了口,
“彆說是你了,他倆也找我來著,老四那裡肯定也去過了,是吧,老四?”
朱智莽點了點頭,
“我給罵出去了,倆不是人的東西!”
孔禮祥手托著小茶壺,手指摩挲著,感受著茶壺的質感和透過來水的溫度。聽朱智莽這麼說,他開了口,
“你呀,還是那急脾氣。你看我,連門都沒給開,直接喊了聲,沒在家。”
又嘬了口茶水,他緩緩說道,
“從小,師父就教我們,做人立德,我們不能忘本,我們能有今天,全憑師父教誨,所以咱們三兄弟得同心同德,以後絕不能做出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武館的事來。”
其他兩人點頭。
“剛剛是非兄弟過來,想必也與你倆說了,要給咱們提半個提成。你倆怎麼看?”
周信良看了眼師兄,先開了口,
“我這性子你倆是知道的,師父願意給我多少就給我多少,我是沒意見的。”
孔禮祥又看向師弟朱智莽,朱智莽見師兄看自己,笑了一下,
“師兄,你也不用試探我倆,咱們兄弟一起長大,大家什麼脾氣秉性你是知道的,那二位這般不要臉,不說老五,反正我可是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的。師父給咱們加半個提成,一來是安撫一下我們,二來恐怕和那位元夕少俠有關了。”
孔禮祥聽師弟這麼說,點點頭,
“不錯,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咱們武館目前的難處師父應該是壓在他身上了。你我兄弟三人,齊力同心。既然能得到師父的認可,那元夕少俠必是有過人之處,不過那元夕少俠恐怕隻能幫得了一時,以後武館我們師兄還得多加努力,為師父,為是非兄弟排憂解難。”
朱智莽笑道,
“師兄說的是,咱們兄弟,哪個不把武館當成自己的家了。是吧,老五!”
見周信良點頭,朱智莽又接著說道,
“既然今晚給元夕少俠接風,我們兄弟可不能怠慢了元夕少俠,師兄,老五,可彆讓元少俠瞧不上咱們兄弟。”
朱智莽酒量是師兄弟幾人之中最好的,見他這麼說,孔禮祥和周信良相視一笑。
元夕少俠,若有本事,兄弟們敬你!
成是非與元夕在街上逛,不少好事人三三兩兩的猜測少館主身邊這位粗衣少年是誰。
元夕也不在意彆人的議論。
二人到了醉仙居。
夥計一看是雲德武館的少館主來了,趕緊上來招呼。
“呦,成少爺來了啊,樓上有雅座,您請!”
醉仙居,元夕也來過幾次,師父帶他下山的時候,來過這裡。不過夥計以為元夕是成是非的跟班,便沒有理會。
成是非訂酒席,元夕便一旁等候。
“我過來訂一桌酒,晚上過來,給我元大哥接風。我元大哥要暫時在武館留下,成為武館新的教席武師,爹爹高興,晚上要多喝點,把你家好酒可要備好啊!”
“得嘞,您放心好了,那貴武館可是來了位貴人。”
當下兩家武館的恩怨,差不多也成了這家酒樓一些客人的下酒菜了,夥計自是知曉。
成是非笑了笑,沒有多言。
這時候夥計也看出點兒門道來了,這跟班也太不像跟班了。再仔細瞧了瞧,便覺得麵熟。
“好了,就這樣吧。”成是非定的差不多了,準備離開。
夥計稱是,然後多嘴問了句,
“成少爺,這位是?”
成是非一看,夥計問的是自己的元大哥,便笑道,
“這位就是我元大哥了。”
正在等候成是非的元夕聽聞成是非在介紹自己,便遞過去一個微笑。
夥計便更覺得麵熟,想了一下,拍了下額頭,
“您是不是曾經來過本店?與您同行的,還有一位先生。”
元夕一聽,這夥計好記性啊,自己一年也來不了幾次,他都記得住,便回了一句,
“小哥好記性,我是來過幾次,與師父一起。”
然後元夕看了眼成是非,
“小非,訂完了吧?”
成是非嗯了一聲,與元夕一起離開醉仙居。
成是非帶著元夕去了布莊。
來到布莊門口,成是非跟元夕說,
“元大哥,這家布莊與我姐夫家有生意往來,布匹質量可靠,他家裁縫手藝也非常不錯,在咱們平南城的口碑很好。”
這時候他發現元夕卻是看著不遠處的一個背影。
換了女裝的呂關雎,在元夕他們過來之時,剛剛走出布莊,向著相反方向走去。
元夕的鼻子不由自主的多嗅了兩下。
這味道,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