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
範建功擺擺手道“寧冱,你也坐吧,眼下本王可用之人不多,縱是有稱霸天下之心,也是無可奈何啊!”
坐定之後,寧冱轉頭看向範建功說道“王上,不知雲上城的楚將軍可有回信?”
範建功點點頭道“不隻他派人送來了回信,魏天罡與呂一平皆派人送了信過來。”
“魏天罡與呂一平?”
寧冱眉頭微皺,“他們送信來做什麼?是要講和還是要示威?”
範建功輕哼一聲道“這二人賊心不死,竟然還口口聲聲稱賈先生是謀害先王的凶手,更在信中說本王聽信奸佞之言,要本王小心你與賈先生,可笑至極,當真是可笑至極,他二人這是拿本王當傻子不成?”
寧冱一拍桌子怒道“王上,這二人太囂張了,竟然敢賊喊捉賊,都夾著尾巴逃了,還敢如此口出妄言,真是丟儘了我巴州人的臉,我與恩師的清白豈是他們可以汙蔑的?”
範建功沉聲道“不錯,就讓他們再囂張幾日,馬逸超那邊已動身北上了,用不了幾日就可抵達子陽城。”
寧冱沉吟道“如此甚好,王上,卻不知楚將軍是何意思?”
範建功說道“楚衛東在信中明言,誓死忠於我巴州,他一定會守護好雲上城。”
寧冱猶豫片刻,再問道“那楚將軍有沒有提及魏天罡的人馬現下在何處?王上,魏天罡麾下可是有近兩萬人馬的,以楚將軍的兵力,可未必會守得住雲上城。”
範建功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眼下魏天罡並未對雲上城用強,而是把人馬駐紮在安驛鎮,至於魏元白的那路人馬,也已從雲上城外遷至安驛鎮,與魏天罡的人馬合到一處。”
寧冱思索片刻問道“魏天罡這麼做,看來是在對楚衛東示好。”
隨後搖頭歎道“不愧是曾經的兵馬統帥,他帶人去了雲上城,的確要比去平南城要穩妥得多。”
範建功歎道“眼下我們隻有先拿下平南城,再計劃東進。另外,涼州那邊本王已派人送去一封信。免得我們腹背受敵。巴州值此之難,本王是苦不堪言,連範立業這忤逆子的罪行都不敢昭告天下,就怕惹得涼州與荊州來犯,到時候我巴州內憂外患,可就真的是處於水深火熱之境地了。”
寧冱眼見範建功似有頹意,便出言勸道“王上放心,您麾下還有我,有馮帥,有馬將軍,有楚將軍,還有我師門相助,小小魏賊,定能很快就平之。”
範建功沉默了片刻,隨後問道“寧冱,你說本王提議將青雲宗遷至城外,你掌門師伯會否同意呢?”
寧冱想了想說道“掌門師伯的心思,倒不是我所能揣測的,不過若是我師父心有此意,此事倒是很有可能會成。”
範建功一聽,麵色一喜道“此話怎講?”
寧冱看了眼範建功,起身說道“王上,此事涉及我青雲宗宗門之秘,寧冱不敢亂言。”
範建功麵露不悅神色,輕哼一聲說道“你敢在本王麵前提秘密?莫非你忘了,這青雲宗可是我巴州的青雲宗了?”
寧冱上前幾步說道“王上,在您麵前,臣自然不敢隱瞞,隻是……”
說完左右看了兩眼。
範建功屏退左右之後看向寧冱說道“說吧!”
“謝王上理解!”
寧冱一行禮,然後壓低嗓音說道“王上,據臣的師父所說,我青雲宗的掌門,眼下已功力儘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
“什麼?”
範建功驚得站起身來,麵露難以置信神色道“你是說堂堂青雲宗掌門人竟然不會一點武功了?”
“這怎麼可能呢?”
寧冱悄聲說道“王上,說起來我也不信,可在我眼中,掌門師伯的的確確就如同一名普通人一般,絲毫沒有我師父那般氣勢。”
“原本我以為他已經練功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可後來師父告訴我,卻非如此。”
範建功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何他依然是青雲宗的掌門,而非賈先生呢?”
寧冱猶豫片刻說道“王上,這不是與您眼下的境地一樣麼?”
範建功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可你青雲宗大可多收些弟子,從中挑些根骨好的,抓緊培養起來,以免青黃不接。”
寧冱歎了口氣道“王上,按照我大晉的規矩,各大派嫡傳弟子人數皆有定數,不能多收人的。而掌門師伯的功力又失,無法招收親傳弟子,這宗門重任卻又全落到我師的身上,眼下我又來到王府中供職,王上,眼下的青雲宗,已是孤木難支的局麵了。”
範建功輕歎一口氣道“想不到青雲宗竟會落到這般境地,倒是本王疏忽了,可賈先生並未與本王提及此事,若不然本王也好為青雲宗想想辦法。”
寧冱一行禮道“謝過王上,其實您說將宗門遷至子陽城外,臣以為家師定然會應允的,如此這般,我身為師父的親傳弟子,也好有機會為宗門出一份力,多多培養人才。”
範建功輕拍案幾道“對呀,不光是你,這馮帥也是出身於青雲宗,又身經百戰,可統率萬馬千軍,我正愁無人可用,若是青雲宗就在子陽城旁,豈不是一舉兩得之事,寧冱,待賈先生歸來之後,你可要陪本王好好勸說一下尊師。”
這時賈南風與被人背著的甄北宇出現在大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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