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怎麼來的?
這個問題或許有很多人想過,卻沒有人能夠知曉答案。
而浸淫流雲手多年的甄北宇知道,若是他掌力夠大,就能夠造出風來。
正如流雲手的招式中,有風起雲湧,狂風驟雨之名。
隻不過他的掌風,也僅僅是在周身三丈之內,可稱之為狂風。
而此刻他所麵對的,可比他的狂風狂得多。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與窒息感,讓甄北宇更加興奮,他運功於全身,艱難地邁出半步,張開雙臂,以虛抱之姿迎上霍棄疾強若洪流決堤的內力。
隨後他仰天放聲大笑,高呼道“來吧,再來些,讓老夫看看,你霍棄疾的內力究竟能有多少!”
原來他竟然鋌而走險,隔空對霍棄疾施展吞天功。
霍棄疾也發現了甄北宇此時的瘋狂之舉,他冷哼一聲,內力再次迸發,整個人上前幾步,對幾乎是麵對麵的甄北宇說道“你真是個瘋子!”
說完之後,他一掌按在此時已動彈不得的甄北宇的前胸之上。
甄北宇倒飛而出,一口鮮血激射而出。
霍棄疾縱身一躍,躲過那道血箭,沒有理會甄北宇,向著馮淵大營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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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賈南風突然現身,元夕與呂一平都吃了一驚。
元夕抽出彆在背上的兩截槍身,分握在雙手,盯著賈南風問道“你不是追我師父去了麼?”
賈南風笑了笑,對元夕說道“若連你們這點伎倆都識不破的話,我賈南風這些年豈不是白活了?元夕,你彆忘了,比起你的師父來,我師兄對你可是更感興趣。”
元夕向呂一平那邊移了移步子,又是問道“賈南風,你就不怕甄北宇被我師父給打死?”
“打死?”
賈南風冷笑一聲說道“癩蛤蟆打哈欠,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師父功力的確不弱,可比起老夫的師兄來,他二人也不過是在伯仲之間,倒是你,挨了我師兄一掌之後,不在家好好養傷,還敢出來蹦躂,是活膩了還是想通了,來這邊投誠來了?”
“呸!”
元夕低頭啐了一口,抬起抓著上半截槍身的右手,用槍尖指著賈南風說道“賈南風,你彆得意,告訴你,小爺我不怕你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師父是玄一門的人,又豈是你可以誣陷的?”
跟成是非玩兒得久了,元夕也從他那裡學了不少口頭禪過來。
賈南風輕輕搖了搖頭,掏出懷中那塊牌子輕輕摩挲著,對元夕緩緩說道“玄一門的人又怎麼了?既然我賈南風能成為割鹿樓裡的人,憑什麼他霍棄疾就不能是割鹿樓裡的人呢?元夕,你想問題還是太簡單了,比起我這個青雲宗的副掌門來,在天虞山隱居十多年的霍棄疾才更像是割鹿樓裡的人。”
隨後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如此一來,其他門派的人隻怕是對你更加感興趣了,元夕,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隨我去青雲宗吧!”
“你妄想!”
元夕手舉長槍,就要動手。
“元夕,且慢!”
呂一平輕喝一聲,對元夕說道“元夕,敵強我弱,不適合硬拚,你我還是暫避鋒芒為好!”
“想走?”
馮淵冷笑道“呂師弟啊,呂師弟,想不到如今的你已經到了不戰而怯的地步了,倒真的讓師兄我刮目相看!”
賈南風也對馮淵說道“馮師侄,事不宜遲,趕緊動手!”
呂一平衝著元夕喊道“元夕,快退,你我同走!”
原本想迎戰賈南風的元夕眼見呂一平已動身後退,一轉身,便向著呂一平追了過去。
“追!”
賈南風對馮淵輕喝一聲,便縱身向前。
馮淵也動身追了上去,邊追邊對賈南風說道“賈師叔,你說會不會有詐?”
賈南風邊追邊說道“怕什麼?平南城裡能打的都在這了,那元夕的腳力雖說不錯,可有呂一平抻著,他們跑不了多遠!”
說完從懷中摸出兩顆飛蝗石來,向元夕與呂一平後背打去。
“呂叔叔小心!”
聽得身後有破空之聲,元夕便知道是賈南風使了暗器。
他身形一轉,揮手一打。
此時呂一平也止住了身形,轉身與元夕前後而立。
站穩身形的賈南風皺了皺眉,突然看向某處喝道“你又是誰?”
一道身影從樹後現出身影來,對賈南風拱了拱手說道“鄙人成雲德,見過賈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