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的那些神奇的技能功法,都是從唐門,不對,上一世的唐門學來的?包括那些暗器?”
奧斯卡臉上滿是震撼,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諸葛神弩,佛怒唐蓮,子母追魂奪命膽...
“那些都是唐門絕學。”
“這麼說,三哥你六歲就會打鐵,並不僅僅是因為昊天錘的原因?”
唐三苦笑一下,對於這一點他連爸媽都瞞著呢。
“是前世二十幾年的鍛造經驗,當時是怕暴露,隻能裝作天賦異稟,不過在魂力覺醒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雙生武魂。”
“所以,無論什麼稀有金屬你都能一眼看出來...”
聽著寧榮榮的話,唐三的指尖凝聚出一朵藍銀草編製而成的蓮花,花瓣層層綻放,露出中心的花蕊,很像佛怒唐蓮的樣子。
“唐門暗器對材料極其苛刻,剛到這裡的時候我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兩個世界不同,但是沒想到還是幸運地能製作出來那些絕世暗器。”
蓮花忽而消散,化作星星點點的藍金色光斑落在眾人的肩膀上。
“不過暗器什麼的,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不是已經回收了所有的暗器嗎?”
戴沐白點點頭,對於這一點,從當初唐三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就深表讚同,如今聽到他的經曆之後,更是對唐三能夠下定決心舍棄這一切覺得佩服。
“小三,你能舍得放棄繼續使用暗器,我真的很敬佩你。”
唐三淡淡一笑,“說什麼敬佩啊,我都不好意思了。那個時候情況特殊,大陸太過混亂,必須儘快找到能夠和平的辦法,現在想想,暗器的確威力驚人,但是殺傷力太大。如果還繼續使用,落在有心人手裡成了他們傷人的利器,那就是我的過錯了。就算讓暗器在大陸上徹底消失,我也不希望它成為禍害無辜的工具。”
暗器本為自保,不該淪為殺戮的凶器。
唐三拿起一瓶酒,又是一口氣乾了。
“很抱歉瞞了你們這麼久...”
“三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雖然你隱瞞了你的來曆,可是你對我們卻從來沒有藏著掖著啊。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咱們永遠是兄弟。”
馬紅俊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表情十分鄭重。
三哥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馬紅俊是最早跟著他一起組建唐門的,那段時間幾乎日日都待在一起,看的最是清楚。
小舞的靈魂寄居在魂環內,自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用過一次虛無。
“胖子說得對,前世的事情早就成為過去了,現在的你,是我們大家的唐三。”
戴沐白上前一步,直接抱住唐三。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走上去,小舞幾乎被擠在最外邊,但是她卻不在乎,心中更是一片柔軟。
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年大家知道自己的魂獸化形卻仍舊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一樣。
感受著大家的溫暖,唐三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會再去想前世的事情了,好像那邊才是一場夢。
記憶之中,不再是鬼見愁的寒風、唐門的晨鐘、跳崖時撕裂般的疼痛。
而是戴沐白在夜晚研究戰術的背影,奧斯卡熬夜研製香腸時沾滿麵粉的臉,馬紅俊第一次完美控製鳳凰火焰時雀躍的模樣,寧榮榮在宗門大殿上挺直的脊背,朱竹清在月下修煉時流暢的身姿,白沉香認真整理情報時微蹙的眉頭,還有...
和小舞的點點滴滴。
窗外的雨依舊敲打著屋簷,但房間裡暖意融融。
八個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竟比雨聲還要清晰。
說好的是最後一輪,等到唐三的情緒平複下來之後,大家也痛快地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戴沐白和寧榮榮去樓下訂房間,其他人就待在房間裡做自己的事情。
每當唐三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被發現時,大家總會報以淡淡的笑容,沒有刻意的安慰,沒有多餘的言語,就像過去的千百個尋常日子一樣。
至於剛才那些傾吐的秘密,流下的淚水,都化作了無需言說的理解,深深埋藏在彼此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小舞靠在一旁閉目養神,睫毛微微顫抖,口中不自覺地呢喃幾聲,湊近了就能分辨出她喊的是“哥”。
望著連綿不絕的雨,唐三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這裡才是真實,所謂的“前世”不過是為了讓他遇到這群人而必須經曆的一場夢罷了。
酒店的大堂裡,再次見到戴沐白的服務生仍舊有些緊張。
不過當聽到他們是過來多訂房間的時候,頓時喜笑顏開。
“您要訂幾間房?”
“再訂三間吧...”
“不,七間吧,另外把我們一開始訂的那個大房間退掉,換成同樣的房型,總共八間。”
寧榮榮攔住戴沐白,伸手解下腰間的錢袋。
“你算算一共多少錢,我們先付定金。”
服務生手忙腳亂地翻找房牌,鑲著銅邊的鑰匙串在他手中嘩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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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我們酒店的規矩是離店結賬的。”
說完,他偷偷瞄了一眼寧榮榮的神色,沒什麼波瀾,看著比旁邊這位好說話一點。
“實在是來龍炎行省的魂師受不了這裡的環境,臨時改變了行程,對酒店的生意造成了影響。”
“理解。”
戴沐白突然出聲,嚇得服務生差點摔了鑰匙。
“按天計費便是,我們昨天那個大房間我給你的錢應該還有剩餘,你就一起並到房費中吧,到時候算一個總數告訴我們。”
二人轉身離開,戴沐白又特意看了對方一眼。
“戴老大,你再看下去,人家怕是要嚇壞了。”
“就是嚇嚇他,否則萬一他多算錢怎麼辦?再說了,榮榮,怎麼突然訂了七間房了?”
走在樓梯的拐角處,寧榮榮注視著緊緊關閉的房門,下意識地歎了口氣。
唐三那一番真心話,說實話,他們不震驚是假的,但是又怕給他壓力,大家不肯表露在臉上。
“還不是因為胖子半夜睡覺總打呼嚕,大家都睡不好。”
寧榮榮白皙的手搭在鎏金銅扶手上,麵上揚起一抹笑意。
戴沐白隻是看一眼就能明白寧榮榮的細心,但是他卻沒有戳破,反倒是順著她的話開口。
“胖子的呼嚕確實挺吵人的,分開住也好,還能方便修煉。”
眼見著朱竹清突破了,戴沐白心裡也是有些著急了。
左右這一層都是他們的,如果誰想和誰一起睡,自己過去就行了。如果誰需要私人空間,這樣安排才是最合適的。
還沒等戴沐白伸手,房門就被打開了。
迎麵正對上的就是馬紅俊的吵嚷聲,“你們兩個在背後說我壞話,我都聽見了,我的呼嚕聲哪有那麼大?”
“是嗎?那你問問大家?”
戴沐白將馬紅俊推開,留出位置讓寧榮榮進來。
“彆問我,昨天我把耳朵堵起來了。”
奧斯卡立刻會意地捂住耳朵,搖著頭表示自己昨晚什麼也沒聽見。
“這次我訂了八個房間,將這個大房間也改成了相同的房型,自己選吧。”
寧榮榮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揚,八把黃銅鑰匙在燈光下劃出優美的弧線,叮叮當當地落在茶幾上。
眾人安靜了一瞬,隨即心照不宣地各自伸手。
八個人的順序完全是打亂的,甚至他們都沒注意其他人是幾號房就紛紛離開了。
唐三是最後一個離開這裡的,他回頭望了一眼,溫柔的氣息包裹住整個房間,隨即又快速消散。
三個月來,那層樓成了酒店最神秘的禁區。
服務生第三次被魂力震飛時,終於學聰明了,他帶了個鐵質托盤當盾牌。
可剛踏上樓梯,一股灼熱的氣浪就撲麵而來,托盤瞬間燙得通紅,嚇得他直接鬆手。
“哐當“一聲,燒紅的鐵盤在樓梯上彈跳著滾落,在木質台階上烙下一串焦黑的痕跡。
“見鬼了。”
他揉著被燙傷的手,突然聽見頭頂傳來“轟“的悶響。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天花板簌簌落灰,吊燈瘋狂搖晃,嚇得他連忙跑回大堂去了。
最離譜的是上周二。
他親眼目睹一道粉色光柱衝破樓頂,在夜空中炸開兔耳形狀的煙花。
老板罵罵咧咧地要扣他工資,說是他看管不力導致客人在房間放煙火。
“我招誰惹誰了。”
服務生在工位上嘟囔著,氣憤地在紙上寫著小氣鬼三個字,怕又怕被老板看到,寫了一半就團成一團揣進兜裡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幾個人說不定真的是什麼厲害的魂師大人,居然能修煉這麼長時間。
當眼睛瞥到角落裡熏得黢黑的托盤,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脖子。
他自己也是火焰係魂師,可是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光是修煉時周圍的能量就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至少是魂聖級彆吧...”
他是龍炎學院的貧困生,來這裡勤工儉學的。
燒焦的托盤上至今還能感受到熱流裡蘊含的火元素魂力,比他的老師,一位五十八級的魂王修煉時散發的波動還要精純數倍。
終於,在他們入住的第三個月的最後一天,他們終於出門了。
樓上傳來窸窸窣窣下樓的聲音,整個酒店的服務生都激動起來了。
不為彆的,他們的名頭已然是傳遍了整個酒店。
甚至回學院的時候,他還給他的老師學了一遍這個事情。
不過唐三幾人倒是沒想到樓下會有這麼多人等著。
本來還是說說笑笑的八個人在看清大堂的人員密集程度的時候立刻警覺起來。
難道,是身份暴露了?
“這是怎麼回事?”
朱竹清用胳膊懟了一下戴沐白的後腰,示意他去處理一下。
寧榮榮拍了拍白沉香的手背算是安撫,隨後就跟著戴沐白一起上前去結賬。
大堂內有沙發,其他人就坐在那裡等待。
本來想著修煉了好久外出透口氣,沒想到看到這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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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騷亂和轟動,這個酒店怕是就隻能住到今天了。
看著其中一個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小舞乾脆低下頭彆過臉去。
他們雖然隱藏了相貌,但是一行八人,身形年紀,氣質風度,總是無法遮掩的。
再加上空氣中幾人修煉的神力波動還未完全消散,再待下去一定會暴露身份。
另一邊,戴沐白和寧榮榮的動作十分迅速,將鑰匙歸還,交了足夠的金魂幣之後,立刻腳底抹油從空隙中溜走。
見到他們跑了,奧斯卡瞪大了眼睛,屬實是沒有想到。
“還愣著乾什麼,快走啊。”
門口,寧榮榮的腳下縈繞著淡淡的橙色光環,顯然是為自己進行了速度增幅。
她恨鐵不成鋼地隔著玻璃揮手,指了指火山的方向。
至於戴沐白,不知道從哪裡尋到了後門,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拉住朱竹清就跑,臨走還不忘拽上離自己最近的馬紅俊。
唐三將小舞護在懷裡,越過眾人好不容易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房間裡倒是隻剩下奧斯卡和白沉香了。
眼下,身份已然是完全暴露了。
奧斯卡被團團圍住,周圍的人眼中都迸發著激動的光彩,大聲喊著史萊克七怪。
“奧二哥,現在怎麼辦?我帶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