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他是他們幾個人的瘋狂粉絲,倒不如說他心中有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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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是願意這樣去相信的,如果換了旁人,沈星也會伸出援手。
其實自從相識以來,沈星與史萊克七怪也見過兩麵,隻是彼此都不知道而已。
第一次見麵是在七大宗門重選大會上,沈星作為風劍宗弟子參加了團體戰,那個時候戴沐白還和馬紅俊提到他了。
第二次見麵則是風劍宗集體出動,為薛楓說親。
隻不過那次,他被分到了唐門暫住,而且好巧不巧,史萊克七怪都不在宗門內。
也許他代表的可能就是同樣向往史萊克七怪的大多數人吧,看著眼前有些局促的沈星,唐三這樣想著。
他不像綺芸那樣是史萊克學院的學生,更不像陸燃浩小寶那樣有機會成為七怪的嫡傳弟子。
就算是心向往之,也隻能將他們當成榜樣默默地放在心裡。
不過即使沒有那樣好的天賦和機遇,沈星也沒有放棄修煉。
他們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追逐著心中的光。
就在上次從天鬥帝國返回宗門之後,沈星順利突破了四十級,這也讓他更加明白史萊克七怪對他的影響有多深刻。
“舅爺爺,我來介紹,這位是風劍宗的沈星,以前曾經幫過我們幾個。這位是我舅爺爺,唐門敏堂堂主,白鶴。”
白鶴原本正捋著胡須打量這個陌生的年輕人,聞言手指一頓,雪白的眉毛微微揚起。
他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青年,青衫簡樸,舉止謙和,唯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
“哦?”白鶴的聲音帶著幾分訝異,“竟有這等事?怎麼沒聽宗主你們呢說過呢?”
沈星立刻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行禮。
“晚輩沈星,見過白堂主。”
他的聲音有些發緊,卻保持著風劍宗弟子在外該有的素養。
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能看清他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難掩興奮。
白鶴的目光在年輕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直到一旁風劍宗的其他弟子在竊竊私語時,他才終於露出笑容,伸手虛扶了他一下。
“好孩子,彆拘禮了。你既然是宗主他們的恩人,自然也是我們唐門的朋友了。”
沈星直起身時,耳尖已經紅透了。
之前他就連做夢也不敢想能夠和唐門攀上關係,更彆提什麼七怪的恩人了。
他偷偷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唐三,見對方不僅沒有否認,還讚許地點了點頭,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冒犯到大人。
唐三先是拍了拍沈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拘謹,隨後又朗聲對著其他人說道,“我們彆在這裡站著了,進去說吧,大家也都辛苦了,去裡麵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說起來,沐白也提過你呢,當時你在七大宗門重選大會上代表風劍宗參加團體戰的時候,他就看到你了。”
“戴大人也...”
沈星的聲音陡然拔高,又急忙捂住嘴,激動地簡直是手足無措。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叫名字就行了。”
唐三隨意地擺著手,那絲毫不在意的表情倒是和馬紅俊一貫的無所謂模樣有幾分相似。
白鶴見狀,乾脆一把摟住沈星的肩膀,親熱得如同對待自家子侄。
這個舉動讓後麵跟著的風劍宗弟子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們何曾見過這個在宗門裡備受冷落的沈星,竟能得到唐門高層這般禮遇?
事實上,沈星在風劍宗的處境一直很微妙。
雖說如今的風劍宗也和九寶琉璃宗一樣,開始不拘泥於相同武魂,廣招大陸魂師。
但是說到底,真正擁有傳承武魂的弟子才是宗門的核心,尤其是像風劍宗這樣的主攻擊的宗門。
而且,沈星的身份比較特殊,他的大伯和姑姑都曾為武魂殿效力,當年能夠成為長老,也是全憑武魂殿的一句話。
因此,即使初次見麵時沈星以風劍宗弟子的身份自居,在宗門內他始終也隻是個邊緣人物。
再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武魂殿的人想要故意惡心薛楓。
竟讓沈星一個和武魂殿關係匪淺的人負責薛楓這個不願意投靠武魂殿的人。
不過那個時候的薛楓一門心思地自苦,待在房間裡閉門修煉,不理世事,因此是沈星還是趙錢孫李星的,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唐三和白鶴自然不清楚這一段往事,他們對沈星這樣,隻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這種有些親近的舉動落在其他人眼中可就彆有深意了。
“看見沒,白堂主摟著他呢。”
後傳來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可不是,我剛才還瞥見唐宗主還拍他的肩膀來著。”
“聽說他以前幫過史萊克七怪的忙?”
沈星的腳步微微一頓,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出同門們此刻的表情。
那些平日裡對他愛答不理的麵孔,現在一定寫滿了驚詫與探究。
這些竊竊私語像細小的針尖,一下下紮在沈星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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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楚這些同門回去會怎麼傳話了,“沈星與唐門交情匪淺”、“海神大人親自相迎”、“敏堂堂主待如上賓”...
光是想到這裡,他的背後沁出了一層薄汗。
白鶴突然停下腳步,蒼老卻銳利的目光向後掃去。
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原本交頭接耳的風劍宗弟子們頓時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快步從他們身邊走過,活像一群受驚的鵪鶉。
白鶴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寬大的袖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他轉頭看向沈星時,發現年輕人又不自覺地微弓著背,立刻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挺直腰杆!”
白鶴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男子漢大丈夫,做什麼低眉順眼的模樣!”
這一巴掌拍得沈星一個趔趄,卻也讓他的脊背不自覺地挺直了幾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沈星本人或許並不是看著這麼單純,可是他更相信唐三看人的能力。
既然唐三都對沈星表達了如此明顯的善意,那他這個舅爺爺,一定會跟自己的侄孫站在一邊。
“風劍宗那邊我不管,在昊天宗的地界,你隻管昂首挺胸地走路,那些在背後嘰嘰咕咕的小人...”
話說到一半,白鶴突然提高了音量,讓那些還沒走遠的風劍宗弟子也聽的一清二楚。
“老夫最是看不上,要說就大大方方地說,像我這麼大聲地說。”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遠處幾個身影明顯抖了抖,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舅爺爺真是厲害。”
唐三在旁邊憋著笑,毫不吝嗇地為白鶴點讚。
其實方才唐三也在暗自思忖該如何替沈星解圍。
若是他這個海神親自開口,反倒可能讓那些風劍宗弟子更加浮想聯翩。
沒想到白鶴這一嗓子,直接了當地鎮住了場麵。
“宗主,你就是太善良了,對於那些喜歡在背後嚼舌根的人,何必給他們留麵子?”
“舅爺爺說的是。”
唐三配合地做出受教的表情,朝著白鶴拱手作揖。
三人先後笑著進入到宗門裡。
而沈星也因為和唐三的交情,得到了許多“不經意”的照顧。
他需要的並不是這些特殊照顧,反而同門們這樣對他,讓他生出一種在利用和史萊克七怪的交情謀取利益的心情來。
當唐三,白鶴和七長老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整理完畢的時候,東邊的天空已經開始放亮了。
因為昊天宗和單屬性四宗族的過去,就算是現在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七長老還是覺得和白鶴這麼站在一起也不說話,彆扭得很,乾脆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白鶴自然能夠明白七長老的不自在,他也一樣。
不過,不管怎麼說,好久不回一趟昊天宗了,他還是想要多走走看看,就當隻是呼吸呼吸這裡的新鮮空氣也好啊。
“沒想到這小子的性子還是這麼彆扭,和以前一個樣兒。”
白鶴輕笑一聲,看了一眼七長老離去的方向。
“七長老能這樣,已經很好了。”
唐三喃喃自語,這位七長老的性子他在當年將唐昊的兩塊魂骨送回昊天宗時,就已經領教過了。
他們誰都清楚,即使時過境遷,心中的那份芥蒂卻像晨露一般頑固地掛在草葉上,看似微不足道,卻怎麼都拂不去。
或許,這樣的相處模式,對於他們雙方都好吧。
“沈星那孩子我猜昨晚是睡不著了。”
唐三自然能夠聽明白白鶴話中的深意,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想也是,不過還是要讓他明白,有時候適當的‘特殊照顧’,能讓那些輕視他的人好好反省一下,有所忌憚。就像您說的,對有些人,不必太善良。”
“他的武魂是南星草吧,能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這都多虧了你啊,宗主。”
唐三搖搖頭,唇角揚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舅爺爺您說笑了,這都是沈星自己的努力,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白鶴卻沒有接話,隻是輕輕搖頭。他轉身麵向初升的朝陽,蒼老的麵容被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宗主啊,雖然你當初的藍銀草武魂是因為藍銀皇血脈尚未覺醒。但是我們卻不能否認,你們史萊克七怪當時在大陸上闖出名號,贏得了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的冠軍時,其他人對你的認知仍舊停留在你修煉了藍銀草這種‘廢武魂’。”
晨風拂過臉頰,帶來遠處鬆濤的聲響。
當時的自己並不知道藍銀皇的存在,不管是因為聽了爸爸的話,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他選擇修煉的第一武魂,的確是眾所周知的廢武魂。
“你的出現..”白鶴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帶給了很多普通人以希望。”
白鶴轉過身,眼中閃爍著慈祥的光芒,“沈星那孩子,還有無數像他一樣的魂師,正是因為看到了你的故事,才相信即使是廢武魂,也擁有改變命運的可能。”
唐三怔住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當年的掙紮與堅持,竟會成為他人心中的明燈。
遠處,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昊天宗古老的建築群上。
在光影交錯間,他似乎看到了無數個像沈星這樣的身影。
他們或許天賦平平,卻依然在魂師之路上堅定前行。
“所以啊,彆小看了你對他們的意義。”
白鶴轉身向台階下走去,晨光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有時候,一個榜樣的力量,比任何特殊照顧都要珍貴和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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