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紅俊一邊跑一邊回頭哀嚎,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得有些滑稽。
寧榮榮提著裙擺在後麵窮追不舍,九寶琉璃宗的華美裙擺被她提在手裡,露出下麵精致的小皮靴。
戴沐白倚在朱漆廊柱下,雙臂悠閒地環抱在胸前,嘴角噙著看熱鬨的笑意。
“你就這麼看著?不去勸勸?”
朱竹清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戴沐白頓時站直了身體,回過身去牽她的手。
“竹清,你來了,辛苦你了。”
朱竹清搖了搖頭,視線卻是落在了跑得樂此不疲的兩個人身上。
“難得見到榮榮這副樣子。”
戴沐白笑著將朱竹清耳邊一縷碎發彆到耳後,略微點了點頭。
“可不是嗎,這些年事情層出不窮,大家繃得都有些緊了,讓他們鬨一鬨也好。”
兩個人正說著話,馬紅俊一個滑鏟繞到戴沐白身後。
“戴老大救命,榮榮她..”
馬紅俊正扒著戴沐白的肩膀直喘粗氣,而他身後,寧榮榮正朝著他跑過來。
“我腿著,你增幅,我怎麼能跑的過你?”
寧榮榮追到近前,才看到朱竹清和白沉香都過來了,急忙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
“我們又沒有說過不允許用這些技能,再說了,誰讓你不飛的?”
馬紅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可是他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對啊,誰讓自己不飛的?
戴沐白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朱竹清則是嘴角微微上揚,至於白沉香抬手扶額,根本沒眼看。
寧榮榮追得實在太突然了,馬紅俊估計隻顧著逃跑,根本沒想到其他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這樣,作為老大,戴沐白還是決定為馬紅俊找些麵子回來。
“和你鬨著玩,胖子又怎麼會當真呢?他要是敢飛起來,那才叫沒臉沒皮呢,對吧,香香?”
白沉香會意,立刻上前挽住寧榮榮的手臂,親昵地晃了晃。
“是啊,榮榮,胖子他腦子直,轉不過來彎的。你就彆板著臉了,說不定還以為你真生氣了呢。”
寧榮榮抿著嘴,強撐的嚴肅表情已經開始鬆動。
朱竹清也適時補了一句,“讓他把金線都理順了賠罪就是。”
大家一人一句,讓寧榮榮怎麼也裝不下去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其他人也跟著笑成一團,其中要屬馬紅俊笑得最大聲了。
戴沐白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他這裡,此刻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可靠。
“好了好了,小插曲到此為止,我們還是繼續乾活去吧。小三小舞都在忙,我們也不能拖後腿。”
馬紅俊立刻挺直了腰板,胖臉上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戴老大說得對!”
隨後,他轉向寧榮榮,做了個誇張的鞠躬動作,“榮榮,請吩咐接下來的任務,四哥保證完成。”
寧榮榮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琉璃般的眸子重新泛起光彩。
“少貧嘴了,就按竹清說的,那些金線都交給你了。”
五人簡單對接了各自的工作進展後,便默契地分散開來。
站在廊下看熱鬨的昊天宗弟子們也都樂嗬嗬地回到各自崗位。
有人小聲地感慨著,“史萊克七怪的感情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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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點頭附和,“那是必須的啊,而且鬨歸鬨,乾活一點不含糊。”
陽光透過鏤空的石窗,將忙碌的身影分割成明暗相間的畫麵。
剛才的小插曲,就像是繁忙樂章中的一個輕快的音符,讓緊張的籌備工作多了一份小溫馨。
小舞和奧斯卡,一個去了天鬥城幫忙參考新花樣的設計,另一個則把自己憋在九寶琉璃宗的房間裡鑽研菜單,還時不時嘟囔幾句,宗門裡的弟子都在擔心副宗主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把自己逼瘋了。
而唐三,在夥伴們陸續歸來分擔工作後,終於得以稍作喘息。
此刻他正站在海海龍城的屋頂上,聽著歐亞介紹著唐嘯等人的近況。
“大人,唐宗主他們一切都好,就是總是一個人念叨著把婚禮的事情交給您這群小輩籌備,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唐三聞言輕笑,深邃的目光越過數個內城,落在環形海邊。
此時,唐嘯他們正在那裡,“大伯他們操勞了一輩子了,也該輪到我們做些什麼了。對了,我麻煩你準備的東西...”
“已經準備好了。”
歐亞拍拍手,立刻有四名海魂師抬著一個足有半人高的白色硨磲緩緩走來。
那硨磲通體瑩白如玉,表麵流轉著珍珠母貝特有的虹彩,邊緣處天然形成的波浪紋路仿佛在流動。
“按照您的要求,這是從萬丈海溝中尋得的千年硨磲,內部存放的珊瑚和珍珠都已經淨化完畢。”
唐三滿意地點頭,藍光一閃,便將巨型硨磲收到儲物空間之中。
臨行前,他懸停在大海上空,將一縷精純的海神神力注入波濤之中。
蔚藍的海麵頓時泛起星星點點的金光,無數海魂獸躍出水麵,發出歡快的鳴叫。
這是海神對大海的感謝,也是與海洋生靈的約定。
取一物,還一禮。
歐亞遠遠地看著這一幕,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她還記得波塞西大人曾經說過,“當人類懂得反哺海洋之時,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看到的。”
波塞西的話語猶在耳邊,此刻,在這璀璨的金光中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歐亞看見那些躍動的海豚背上馱著晶瑩的水珠,每一滴都倒映著唐三肅穆的麵容。
成群的銀月水母舒展著透明的傘蓋,在神力的漣漪中旋轉,儘情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
一滴熱淚劃過歐亞的臉頰。
曾幾何時,人類向海洋索取無度,而今日他們的海神正以最虔誠的姿態,將神力化作萬千金芒歸還給每一朵浪花。
那些光芒落入深海,會孕育出新的珊瑚;散在淺灘,將滋養幼小的貝類,這是比任何珍寶都要貴重的回禮。
“歐亞大人?”
年輕的海魂師在斜後方擔憂地遞上手帕,歐亞隻是淡淡地擺手,任由海風吹乾淚痕。
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重新綻放出笑容。
大人說過,她不喜歡看到人們臉上悲傷的表情。
在逐漸消散的金光之中,她仿佛看到了波塞西欣慰的眼神。
當最後一點金芒沒入海平麵時,唐三的身影早已化作天邊一道藍金色的流光,朝著昊天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海神殿的鐘聲悠然響起,歐亞整理好衣服,對著空蕩蕩的祭壇深深鞠躬。
海神神殿前,那個波塞西曾經時長站立的地方,如今隻餘下一縷永恒的海風。
她一直都知道,為海神傳承者以生命為代價開啟考核,是身為大供奉的波塞西大人無法逃避的宿命。
可是知道歸知道,她的心卻始終不願相信,更不願接受這個已經發生的事實。
即使她是由波塞西撫養長大的,即使她比其他人都要明白波塞西心中的複雜情緒。
那深藏在眼眸中的,對生命的眷戀與對使命的決絕。
“大人...”歐亞的聲音輕得幾乎要被風吹散。
浪花拍打著環形海的沙灘,濺起的水珠在光下宛若碎金。
阿銀坐在遮陽傘下,海風拂動她湛藍的長發,發梢間隱約閃爍著藍銀皇特有的淡淡光暈。
“想什麼呢?”
唐昊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裡端著兩杯鮮榨的椰汁,彎腰時還不忘將遮陽傘往右側調整,確保完全擋住照在妻子身上的陽光。
阿銀笑著接過杯子,朝一旁讓了個位置,等到唐昊坐好便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在想這樣的日子美好得就像做夢一樣。”
唐昊沒有接話,隻是將妻子攬得更緊了些。
轉眼間,他們來海神島也有一段日子了。
就算是不習慣享受的唐嘯也逐漸適應起了海神島的慢生活。
原本的淩晨修煉也慢慢變成了上午修煉,說好的來到這裡後要和幾位海鬥羅探討修煉的方式,但每一次都會從探討變成把酒言歡,最後再由海鬥羅把唐嘯送回來。
除了海女鬥羅之外,其他的六位男性海鬥羅都和唐嘯喝過酒。
這一度讓海女鬥羅心裡不爽,可是她又沒辦法找唐嘯去要個說法,畢竟他是海神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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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叫我?”
某天夜裡,海女鬥羅終於堵住了喝得上頭的海鬼鬥羅。
她晶瑩的指甲幾乎戳在對方的臉上,手中心愛的海魔笛一圈一圈蕩漾著夢幻的漣漪,笛孔中隱約傳出危險的音律。
“你們是不是嫌棄我?”
海鬼鬥羅一個激靈,酒意頓時消散了大半。
他踉蹌著後退兩步,後背抵在了珊瑚礁上,“海女,你先冷靜冷靜,聽我說。”
“說什麼,你們六個都喝過了,就我沒有,你們幾個是不是嫌棄我?還是覺得我不配跟大人的大伯喝酒?”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幾乎變成了海妖般的尖嘯,驚起附近棲息的海鳥。
海鬼鬥羅手足無措地擺著手,額頭都滲出冷汗。
他此刻多麼希望有海馬鬥羅在自己身邊,七人之中,海女和他的關係最好,像是親兄妹一樣。
海鬼鬥羅知道唐嘯沒有去找海女鬥羅的原因,可是他卻一個字也不敢說。
“不是,這個...”
海鬼鬥羅支支吾吾,心裡叫苦不迭。
他當然知道唐嘯不找海女喝酒的真正原因。
那位嚴肅的昊天鬥羅私下說過,與女子對飲有失禮數。
但這話要是說出來,怕是整個海神島都要被海女鬥羅掀個底朝天。
他太了解海女鬥羅的性子了,要是讓她知道唐嘯覺得她是女性而沒有主動找過來,一定會更讓她生氣的。
唐嘯或許不知道,因為海女鬥羅是美人魚一族的緣故,她的酒量其實是七人之中最好的,可以說是千杯不醉。
“我聽說明天他要找海龍比試比試,要不這樣,你直接找過去?”
麵對海鬼鬥羅給出的建議,海女鬥羅雖然仍舊皺眉癟嘴,但也算是勉強同意了這個辦法。
直到她坐著泡泡返回自己海女聖柱,海鬼鬥羅這才長舒一口氣。
隨後憤恨地瞥了一眼旁邊平靜的水麵。
“海星,你個不講義氣的!看見海女過來,也不提前告訴我是吧,自己跑的倒是快。”
水麵泛起細微的漣漪,海星鬥羅訕訕地從水下浮出半個腦袋。
“你還不知道海女的脾氣?”
海星鬥羅倒是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毛病,相比於讓他麵對海女鬥羅的小性子,倒不如讓他和海鬼鬥羅打一架來得痛快。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打算讓海女曲攪和海龍和唐宗主的比試?”
海鬼鬥羅突然陰森森地笑了一聲,之前的怒氣一掃而空。
“怎麼?難道你就不想看熱鬨?那你彆去。”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去,管他呢,反正明天肯定有好戲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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