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我之間不需要在乎那些禮節,叫我徐淩就好了。”徐淩哈哈笑道,嚴格意義來說二人已經是生死之交。
耽誤了太久時間,一眾參戰弟子中也是響起了陣陣不悅的閒言碎語。
“什麼少宗主,架子擺這麼大,本來就等了快半個時辰,現在終於快走了還被他叫停就停。”
“就是,還和那個廢材韓劍留稱兄道弟,說什麼九品靈根,我看也就那樣吧。”
徐淩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宗主本就沒有任何威信,更何況他此刻所做的事的確讓人很難信服,尤其是耽誤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一眾弟子竊竊私語也是情有可原的。
徐淩雖然不喜他們的嚼舌根,但自知理虧的他並沒有與一眾弟子爭論。
“嘖,什麼少宗主,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身邊竟然還帶著那個醜八怪,看到她那張臉我就反胃,世界上有這種惡心的人也是奇跡。”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寂靜一片,所有弟子驟然停止議論,讓這道聲音格外響亮。
一眾弟子雖然不滿徐淩,但他畢竟少宗主,最多吐槽一下,但像這種話已經是帶著貶低了,尤其是當著四位帶隊長老的麵。
不論少宗主多麼無能,他也畢竟是少宗主,背後站著的是整個玄琅宗,貶低少宗主就等於貶低玄琅宗。
四位帶隊長老都是皺眉不已,看向徐淩等待他的決斷,卻隻見徐淩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後站著的是一直拽著他衣角的南宮靜。
此時南宮靜麵對一眾弟子的目光心中惶恐不安,她麵帶畏懼渾身瑟瑟發抖,如一隻受驚的小鳥,一切仿佛回到了朱雀峰初次見麵的場景。
“我徐淩在此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朱雀峰前往莊園的小道上,那句保證隻是一個笑話嗎?
四位帶隊長老等了好久也不見徐淩說話,不由的輕視了徐淩三分,以為徐淩竟然會忍受這種羞辱。
而出口嘲諷之人此刻麵帶不安,他正是煉體室和葉清瑤起爭執的武逐宏,他對徐淩懷恨在心才會說出那樣一番話。
但他其實隻是悄悄發泄罷了,要知道徐淩當初可是一句話就能讓他兩個月進不了煉體室的人物,誰想到這幫狗屎同門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突然不出聲了,讓他的話傳到所有人耳中。
然而許久未見徐淩出聲,武逐宏還以為徐淩是個坐擁滔天權利卻遇事不敢吱聲的蠢材,這讓他慢慢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一旁的韓劍留也是疑惑,他看向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徐淩,這真的是那個在修行峽穀中不要命的少年嗎?
當他湊近時,徐淩卻緩緩抬起了頭,陡然看到他的麵容時,即使是心性堅毅的韓劍留也不由嚇了一跳。
隻見徐淩眼中猩紅一片,他嘴角咧到耳根,歪著頭看向武逐宏,整個人安靜的可怕。
氣氛降至冰點,空氣中仿佛彌漫了刺鼻的血腥味,令人陣陣膽寒。
徐淩突然走向武逐宏,武逐宏早已嚇的魂不附體,見此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要,你,死。”徐淩一字一頓,聲音凜冽如閻王索命,眾人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具具染血的骷髏在眼前起舞。
僅僅四字,卻極富畫麵感,讓人如同身臨地獄。
“不妙,他失去理智了。”
在四位帶隊長老都失神的情況下,隻有韓劍留還保持著清醒,他麵色凝重的看著徐淩,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徐淩一步步走向武逐宏,身上靈力噴湧而出,正當他要出手殺死武逐宏之時,忽然有一具柔軟的身軀從背後環抱住了他。
南宮靜死死抱著徐淩,她啜泣著不停哽咽,似乎在阻止徐淩。
“小靜,為什麼?”徐淩眼睛逐漸恢複清明,他扭頭看向南宮靜不解道。
南宮靜不能說話,她隻是對徐淩重重的搖了搖頭。
此時一旁的韓劍留震撼不已,沒想到徹底失去理智的徐淩,竟隻因一個擁抱就變回了原樣。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風雷天驕中的風之子,果然非同小可。”韓劍留心中暗暗感慨道。
這也讓韓劍留心中有些疑惑,能散發出這種恐怖氣勢的徐淩,真的是一個風屬性劍修嗎?
忽的撲通一聲,驚醒了失神中的眾人,他們朝聲音源頭看去,原來是武逐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武逐宏大口喘著氣,渾身被冷汗打濕,仿佛剛從地府走了一圈,眾人發現他的褲襠處竟然都濕透了。
弟子們不由發出嗤笑,武逐宏竟然被嚇的尿褲子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武逐宏聽到嗤笑聲臉色漲紅一片,他心中又怒又羞。
恐怕這次剿匪結束後,他武逐宏被徐淩走幾步就嚇的尿褲子的事就要傳遍玄琅宗,不,恐怕連整個玄靈帝國都會傳遍。
靈武境弟子被風之子徐淩幾步嚇的倒地尿褲子,成為整個玄靈帝國的笑談!
更羞恥的是傳遍整個玄靈帝國不是因為他武逐宏,而是因為風之子徐淩的名頭。
想到這裡武逐宏整個人都在顫抖,心中竟有種就地自殺的衝動。
“諸位同門聽好了,徐淩有話要說。”
還不等武逐宏緩過神,忽然響起徐淩的聲音,他的話語間禮貌而不失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