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人生,並沒有什麼意義……”
哼著土味情歌,他意氣風發地沿著暗河向上遊走去。
“噗,阿珍愛上了阿強……倒是有趣。”
“華夏人麼……”
在怪石的陰影中突然轉出道靚影,手持一把寒光凜凜的十?字弩。
主人眼眸如水,顧盼生輝,卻並沒有多少笑意。
“疏忽了,沒想到還有人能找到這裡。”
刷,
她一揚手,數十枚奇形怪狀的暗器就灑落在碎石裡。
“哼”
做完了這些,女子陰冷一笑,向楚飛羽離開的地方掠去。
楚飛羽順著河道一路向上,岸邊不時有半腐朽的木質棧道,看起來年代久遠。
有些地方水位已經漫過棧道,他乾脆卷起褲腿,踩著水前進。
不過這樣大大咧咧的行為很快就碰到了麻煩。
“這是什麼鬼玩意?”
楚飛羽盤坐在一處光滑的石頭上,臉色鐵青。
隻見在他的腳踝上,拇指粗細的半截身子不斷蠕動,另外半截已經鑽到了他的體內。
更可怕的是它還在不斷吸血膨脹,眨眼間體積又增長了一倍,楚飛羽清楚地記得,剛發現時它也就和蚯蚓差不多大小。
“水蛭?”
作為一個北方人,楚飛羽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水蛭這種生物,它和南方蟑螂、南方蚊子等並稱三大奇蟲,活在他們一眾北方佬的想象中。
隻聽說過這種吸血怪蟲在南方的水田裡泛濫,給農民和牲畜帶來極大威脅。
“水蛭怎麼處理來著?好像是撒鹽,還有……還有火烤!”
楚飛羽玩過方舟·生存進化,裡麵處理水蛭的方法就是跳進火堆裡,不過他一直對這種方法有點疑慮,相比驅趕水蛭,被直接燒死似乎可能性更大吧?
“該死”楚飛羽一臉懊悔,當時沒注意把煤油燈落在礦道口了。
“d,大力出奇跡”
楚飛羽眼中閃過凶戾,猛地拉住水蛭尾巴,狠狠地往外一拔。
“啪嘰”
看著手裡的半截尾巴,他徹底地傻眼了。
水蛭剩下部位在吃痛之下更加賣力往進鑽,很快就隻在皮膚上留下了顆小白點了。
“哈?”
“大力出奇跡,奇跡坑死你。”
楚飛羽是欲哭無淚,他現在能清楚地覺察到肌肉裡麵有個異物在不斷膨脹,甚至還在不斷往更深處蠕動。
淦!
真是倒黴到家。
喝口涼水都塞牙,放個屁都能打到腳後跟!
“隻能這樣了”
楚飛羽咬了咬牙,抽出匕首在傷口劃出個十字。
“普拉卡”
猙獰的寄生蟲從肩上探了下來,伸出嘴裡的一根觸手就要往傷口裡鑽。
“s!”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誰?”
楚飛羽心裡一驚,沒想到被人摸到身邊了,急忙去摸腰上的手槍。
嗖,
一支弩箭劃過他的臉龐,釘中山壁,尾羽不住顫抖。
楚飛羽的動作猛地僵了下來,隨即熟練地使出一套國際通用外交辭令
雙手抱頭,跪了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
這也要分時候。
比如今天,楚飛羽很確定他的膝下是貧油礦,連根叼毛也挖不出來!
“嗬嗬嗬”
女人輕笑一聲,緩緩走了過來。
楚飛羽低著頭隻能看見一雙黑色高跟鞋。
“?”
女人聲音清幽充滿磁性,但行為卻有點讓人瞠目結舌,她居然就這麼徒手握住了寄生蟲。
我靠,這就是變態嗎?楚飛羽一陣暴汗,寄生蟲長得多惡心他是深有感觸的。
怎麼說呢?它屬於看著都膈應人那的種。
強者的世界我不懂。
“嘶”
普拉卡寄生蟲發出恐嚇的尖叫,瘋狂蠕動。
但顯然外強中乾,因為楚飛羽的腦海中卻不斷傳來它的求救信號。
“崽啊,爸爸都自身難保,你自求多福吧。”
但他有什麼辦法,這女人給他的壓力太恐怖,甚至超過了公寓中的精英級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