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
楚飛羽有點氣急敗壞“我吃定你們了,寄生蟲也救不了!”
當即高舉魚叉,狠狠地向著鯰魚腹底叉了下去。
捕魚摸蝦的事他小時候沒少乾,何況如今利器在手,簡直一叉一個準,當即一條小腿長短的鯰魚被挑上岸,兀自翻著白肚皮掙紮。
剩下的鯰魚不但沒有退走,反而再聞到血腥味後更加瘋狂,拍打著粗壯的魚尾,竟欲跳上岸咬他。
“好家夥,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魚”
“給我爪巴!”
楚飛羽也不客氣,當即三下五除二,把六尾鯰魚全叉了上來。
“這是什麼東西?”
艾達王也沒想到楚飛羽上躺廁所,能帶回來這麼些玩意。
“鯰魚”楚飛羽老實道。
她斜睨著楚飛羽手中的長槍,挑了挑下巴,淡淡道,“我說的是它。”
“哦,這個是魚叉”
艾達王聽完沉默不語,好像是在等他解釋。
但這種事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它自己跑我手裡的吧?
楚飛羽想不出借口,隻好裝作看不見,專心處理鯰魚。
鯰魚的表皮有一層粘液,很難清理乾淨,他隻能開腸破肚,儘量清洗好內部,表皮乾脆用匕首整體削掉。
許是不見楚飛羽回答,她罕見地追問道
“哪兒來的?”
“哦,撿的。”
艾達王的眉毛豎了起來,但三個問題已經到了她的極限,當下按捺住火氣不發。
見女人似乎有點不對勁,楚飛羽捧著一盤切好的生魚片,小心翼翼問道
“你吃嗎?”
他帶的乾糧已經消耗的差不多,為了維持營養,隻能用這種東西應付了。
艾達王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掏出一包牛肉乾。
楚飛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直到她把沒吃完的包好,重新放回袋子裡。
唉?
可惡。
不是好孩子!
楚飛羽化悲憤為力量,胃口大開,把六尾大鯰魚消滅得乾乾淨靜,這倒是讓一直冷眼旁觀的艾達王有點愕然。
“彆吃了”
她突然開口,指著遠處的洞口,“有人出來了。”
“好敏銳的感知”,楚飛羽自問經過真魂和蛇膽的強化,感知能力已經算得上是同級彆頂尖,但現在看來,和精英級的高手還是有所差距。
他凝目望去,果然有道黑影從洞口拐了出來,徑直往下遊河邊走來。
“你去把他抓回來。”
“我?”
楚飛羽指著自己的鼻子古怪不已,心道“我不是來抱大腿的?綁架這種事你這種專業人士來做比較好吧。”
看楚飛羽愣在原地不動,艾達環抱著雙臂,淡淡道“我不喜歡弱者,這是給你的一個表現機會。”
什麼表現機會?
就是剝削勞動人民的借口!
楚飛羽猶豫了一會,脫下上衣,一個猛子紮進了冰冷的暗河。
目標也是執行者,不可以掉以輕心,誰知道人家有什麼底牌?
隻能儘可能地出其不意,一擊致命。
淅淅索索,
身影蜷縮在岸邊的石頭下,漏出半邊雪白屁股。
“原來是出來解手。”
看樣子應該是隊伍裡的那個女人,怪不得會跑這麼遠,不過這也給了楚飛羽機會。
他悄悄從女人背後潛出來,隨手撿起快石頭砸到河灘上。
“誰”
女人低嗬一聲,慌忙提起褲子,手槍指著空蕩蕩的河灘,驚疑不定。
刷,
河灘上空無一人,隻有淡黃色的地衣覆蓋其上,在黝黑的溶洞中詭異無比。
此時大大的四個字“靈異事件”砸到了她的頭上,讓她一時間方寸大亂。
楚飛羽卻趁她愣神間從背後欺近身來,左手固定住手槍,另一隻胳膊已經緊緊錮住了她的咽喉。
“嗬……嗬”
“彆掙紮,否則死!”
“嗚嗚”女人不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