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區彆了,如果是在城區寄生,那麼如今感染者被驅逐下來,說明甲鐵城還存在一股力量維持著基本秩序,或者……”
她頓了頓,又道“倘若是在地下被感染,那麼意味著寄生蟲不但可以獨立生存,並且有開始組織地進行聚集,把這裡當做繁衍的地下巢穴。”
“這麼發達的排水係統,普寄生蟲完全有能力溯流而上,潛入到每一處居民的家裡,這樣未知的危險,更具有殺傷力。”
“那個……”
楚飛羽猶豫了半晌,終究沒把美國總統女兒關在附近的事說出來。
雖然這可能會對她的推斷更有幫助。
“哪種情況對我們更有利呢?”
“第一種,多方勢力製衡最有利。”
“你的意思是要結盟?”楚飛羽道·。
“結什麼盟?”艾達王古怪道。
“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哈哈,本人熟讀三國,這事我在行。”
“朋友?”艾達王皺了皺眉,冷笑道“我從來隻相信自己,其他人自然全是敵人。”
說完她還冷冷掃了楚飛羽一眼。
哈?
他心裡一突,小心問道“我也是敵人嗎?”
“你以為呢。”
北風蕭蕭,雪花飄飄。
楚飛羽心中拔涼,原來熱臉貼了冷屁股,這大腿不好抱啊。
許是見楚飛羽表情有點落寞,她又安慰道道“不過你的實力太弱,對我造不成什麼威脅。”
“最差的情況下我也不會殺你,畢竟你還要做我去華夏的向導。”
呸,
我謝謝您嘞!
你這後麵的話還不如不說,白讓我感動了那一刹那。
“出發吧。”
艾達王擺了擺手,那條巨鱷便聽話地潛入水中。
楚飛羽眼睛眯了眯,冷冷瞪了巨鱷一臉,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先看看甲鐵城到底是什麼情況。”
青石堆砌成的古堡莊嚴肅穆,幾抹血紅色的楓葉搖曳在夕陽下的塵糜裡,增添了幾分遲暮。
這座具有百年曆史的城堡和上空飄揚的鐵棘花旗幟,終究步入了不可避免的末路。
小室光線昏暗,鏤絲雕花的帷幕裡不時傳來一陣虛弱的咳嗽。
“咳咳,這東西……”
“公爵大人,裡昂先生想要見你。”
哢吧,
“裡昂”蒼老又蘊含著威嚴的聲音響起,“他又來乾什麼?光明神在上,真是個粘人的家夥!”
“那要拒絕他嗎?”
身材高大的衛隊長小心問道,這半年來鐵棘花公爵越發的喜怒無常,他作為公爵最親近的仆從,也不敢絲毫觸怒他、
“米利堅……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怎麼……”
帷幕裡的佝僂身影猶豫了會,終究開口道
“讓他去城主府等我。”
小室內再無其它聲音,似乎主人憑空消失。
“是”
等待了半天沒有其它指示,衛隊長整了整熊皮大帽,敬個了標準軍禮小心退下。
此時他血紅禮服下的脊背已經濕透。
“哦。我的上……我的光明神,今晚要好好去找個吉普賽女人放鬆下。”
許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他鷹鉤小冷峻的臉龐泛出些許笑意。
他抬頭看了看高大幽深的城堡,高高懸掛的鐵棘花族徽已經微微生鏽,似乎如這個古老的家族一般,無可避免地走向衰落。
“光明神?嘿。”
衛隊長搖了搖頭,儘管心中有股衝動,但他知道某些事輪不到他操心。
有時候管得太多,就會像前任一樣,腦袋搬家。
他需要做的就是維持治安,領薪水,然後退休去對岸的英吉利享受下紳士生活。
這是一個下屬的本分,也是名隊伍軍人的智慧。
鋥亮的皮鞋踩在青石台階上,奏響出悅耳的聲音,每當這樣從上而下俯視時,周圍衛兵和平民們羨慕的目光,就足以讓他擁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隻是……越來越少了啊。
“嘿”他頓下步子,嚴厲道“握緊你的槍,士兵!”
“是,衛隊長閣下!”
隘口的哨兵勉強打起精神,但皮帽下確實掩飾不住的疲憊。
仿佛經過連夜戰鬥一般。
那些鬼東西……
哦我的……光明神,希望一切順利。
衛隊長的嘴角抽了抽,“小姐怎麼樣?”
“報告隊長,一切正常,我們有最嚴密的防守!”
“乾得不錯,不要鬆懈。”
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下來“盧瑟,我明白你的擔心,告訴底下的人,我和公爵大人早有準備。”
“是,衛隊長閣下!”
名叫盧瑟的哨兵聞言精神大震,一臉激動地目送隊長遠去。
哨兵的一雙利目不斷巡視著城堡個角落,前所未有的專注,似乎隨時會有敵人冒出來襲擊古堡。
雖然這種事曆史上還沒有發生過,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地越過城外的“鐵荊棘”。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番搜尋下真有了意外發現。
“站住!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