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陰晴交加。
真是反派抓人必被逃脫啊……
“你們一起上!”
他沒有支配型普拉卡,隻能給黑袍教眾下達簡單的前進指令。
看著行動僵硬的感染者,楚飛羽咬了咬牙,知道這些都是炮灰,當下抽出隨身手槍,也靜悄悄在後麵跟了上去。
監牢裡的能見度在楚飛羽強大的夜視能力下,並不算低。
進門就一眼掃儘全境。
“呃……”
楚飛羽一愣,古堡中空空如也,彆說是裡昂了,就連守衛,以及剛才進入的黑袍教眾也離奇消失了。
汗……
這真的是生化世界嗎?怎麼老搞亂七八糟的靈異東西。
“笨蛋,振作起來!在上麵”燭櫻提醒道。
我擦,頭頂殺?
楚飛羽當時冷汗就下來,根絕恐怖片的基本原則,這個時候必然不能抬頭!
“你們散開……”
砰砰砰!
楚飛羽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抬手,出其不意得往頭頂迅速射擊,幾秒間就打空一個彈夾。
這波…這波叫聲東擊西!
“嘶”
上空勁風閃過,楚飛羽隻感覺脖子一寒,當下心中警鈴大作,本能地就往空前出倒去。
刷刷刷。
但剩下的黑袍教眾就沒那麼好運了,瞬間如割韭菜般齊齊倒下,竟毫無反抗能力。
“你……”
楚飛羽駭然回過頭來,眼睛猛地一縮。
隻見一尊血紅色怪物半蹲著,如地獄魔像般靜靜凝視著自己。
結晶化的骨甲不斷吞沒稀疏月光,氣息恐怖駭人。
“怎麼是它?”
楚飛羽愣住了,雖然隻有一麵之願,但這個怪物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正是在地下見到的那隻血色怪物。
當時它在地下暗河激戰整個恐蜥蛇群,絲毫不落下風。
本以為它會和恐蜥蛇王一起葬身深潭,沒想到……
“這下碰到狠角色了……”
楚飛羽緩緩後退,血色怪物的實力他見識過,根本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抗衡的,甚至他懷疑始祖普拉卡複蘇都不一定能降服這貨。
血色怪物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後退,如一尊雕像,除了冷冽的眼神緩慢轉動,卻無其它動作。
“怪了”
“你好……”
楚飛羽剛裂開嘴準備打個招呼。
刷!
猶如鬼魅一般,血色怪物瞬間移動到他身前,一雙冷眸,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來得好!”
砰砰砰!
楚飛羽猛地抖動手腕,子彈在極近距離宣泄到怪物胸口。
乒乒乒,
子彈在黑夜中彈出刺目火星,灼得皮膚生疼。
但讓他驚駭欲絕的是子彈居然被儘數彈開。
雖然是小口徑手槍,但是這麼近距離打在身上,卻連個白印也不起就過分了。
“打擾了……”
楚飛羽扭頭就跑,挪動間已然竄出十幾米。
刷刷刷!
門外突然射進來細密的勁弩,剛好繞過楚飛羽,狠狠釘進黑暗中。
空氣又突然又安靜起來。
“彆跑了,它已經走了。”
日常裝死的燭櫻突然出聲,語氣忌憚道:“果然可怕……”
“……”
楚飛羽沒空搭理這不靠譜的貨,臉色難看地看向背後。
後麵果然空空如也,隻有橫七豎八的屍體證明他沒出現幻覺。
“越來越亂了……”
當他再次回過頭,正好和一雙意外的眼眸相對。
來人穿著身乾練的黑色夜行衣,身材高挑,雖然蒙著麵紗,但那雙冷冽的眸子已經暴露了她的身份。
“艾達,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在追蹤一個試驗品……”
我信你個鬼,
楚飛羽湊近,狐疑萬分,“你不會是來救裡昂那個臭小子的吧?”
“嗬”
她伸出纖手把散發攏到耳後,隨意到:“以前確實欠過他一個人情,如果順路的話,倒是不無不可。”
“不過說起你……”
她不動神色地拉開距離,玩味道:“鷹邦邦先生?”
“是啊”
楚飛羽大大咧咧道:“貧僧法號:吉爾鷹邦邦”
“沒工夫聽你瞎扯。”
艾達王微皺眉頭,“我這次來主要目的是另一件事。”
“哦?”
“楚,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幫我做三件事。”
“哎?我什麼時候說過?”
砰!
楚飛羽痛苦地彎下腰,肚子裡翻江倒海。
這臭女人,這麼開不起玩笑的嗎?
“怎麼?”艾達冷冷道:“想起來了沒?”
“呃,是有這回事,是有這回事……”
“很好,你明天要帶我一起下去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