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粼瞧見了欒驚鵲,一聲不吭地點了個頭。
“真是有緣,今後還望多多指教。”欒驚鵲橫坐在床頭邊,握起拳頭示好。但南宮粼並沒有回應她的話,隻與她拳頭相對,表示友好。
正當欒驚鵲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之時,一位相貌蠻橫的人對旁邊一位獨眼者輕聲說道:
“你小子,去叫那個新來的把我們的衣服全洗乾淨。”
“是……是哪位啊?”獨眼人努力瞧了瞧,奈何眼睛不太好使,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位。
“蠢貨!肯定是那個矮的啦!難不成叫那個高的?你打得過嗎?”相貌蠻橫者憤怒道,握起拳頭裝腔作勢地要揍過去。
“哦,”獨眼人訕訕地應話,生怕他這一拳落在他寶貴的一隻眼上,“我這就去。”
獨眼人走到了南宮粼的旁邊,叉起腰趾高氣昂地說道:“你,看什麼看,說得就是你。去外麵把我們的衣服全洗乾淨,要是有半點汙漬老子要你的狗命!”
南宮粼靜坐一旁,沒有理會獨眼人。
“蠢貨——啊!”蠻橫之人在不遠處叫出了殺豬聲,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敢見人,“是旁邊那個!旁邊!你隻是獨眼又不是眼瞎了!”
他這麼一叫,欒驚鵲大概知道他倆之間的陰謀。但是驚鵲也沒有立刻做出回應,假裝不知道做自己的事情。
“哦、哦,好。”獨眼人又轉了個身,叉起腰繼續趾高氣昂地說道:
“死矮子,你剛剛都聽見了吧?不去洗好衣服的話老子要的是你的狗命!”
所有人都目睹著這一切,噤若寒蟬。他們都受過蠻橫之人的欺淩,反正今日欺負的又不是他們,還能順帶洗了他們的衣服,全當不知道就好了。
“自己洗。”欒驚鵲輕描淡寫地說道,冷冽地掃視了他一眼。
“老大,他——”獨眼人指著欒驚鵲對指使他的人發出疑惑,呆呆地站在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不按常規出牌啊。
“你小子是活膩了吧?”蠻橫之人跑到了欒驚鵲旁邊,獨眼人也灰溜溜地走遠處看好戲。蠻橫之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衣襟,麵目猙獰地看著驚鵲,說道:
“這細皮嫩肉的,長得跟娘們似的,你這跳起來也隻夠我膝蓋吧,還敢不聽使喚?”
欒驚鵲反手捏住了蠻橫之人的手掌,力氣也抓得越來越緊,直至蠻橫之人臉色開始變得難看,頭裡冒出幾滴冷汗。
“自己的衣服,”欒驚鵲反著身子,抓住蠻橫之人的手,騰空給他摔了一跤,扔出幾米之外,“自己洗!”
這一摔,倒是驚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大夥立即起哄開來準備看好戲,甚之者更是鼓掌喝彩。
欒驚鵲上前摁住了蠻橫之人的肩膀,正準備揍上一拳,不料一人闖進吼道:
“乾什麼?!”
原來一士卒經過時聽到篷內有些躁動,急匆匆拉起了帳篷往裡麵吼了一聲。
剛剛鬨哄哄的場麵瞬間靜息,像是燃燒得正旺的火被時雨澆滅。所有人都止住了聲音,不敢說話。
這位士卒的身著打扮,一看就知道等級比他們還高。
“這是做什麼呢?啊!?”士卒走進去衝大家吼道,全場更是不吭一聲,生怕受到懲罰。
士卒走在了欒驚鵲麵前,瞧見了她縮回的拳頭,問道:
“打架是嗎?”
“大……大人。”蠻橫之人立即豎起來跪好,他也顧不著疼痛,可憐楚楚地說道:
“我本安分守己,奈何這小子強逼我洗好他的臭衣服,小的不肯,他就上前揍了小的。”
“這鍋你倒是甩得挺利落的啊!”欒驚鵲冷冷一笑,跪在一旁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