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挨得近,在報數的時候想就此瞞天過海,這個邏輯上是說得過去的。
如果說是欒驚鵲與她前麵那個人是今天的主要參謀人,他們兩個人插在南宮粼的前麵,怎麼也說不通吧。
“他是站在這個位置的嗎?”百夫長指著南宮粼向什長問道。
如果這也不是南宮粼的位置,那他們基本離真相不遠了。
“稟報大人,是的,”什長肯定地回答。
“那這小子是晚來的嗎?”儘管南宮粼擺脫了一些嫌疑,但此時的欒驚鵲依然是疑點重重,百夫長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繼續問話什長。
欒驚鵲在百夫長叫住的那一刹那,便知道他在盤算些什麼,果然如她所料,百夫長對她產生了疑心。
方才百夫長的心路,也正是欒驚鵲對他內心的揣摩。
完了,這個局麵,似乎不是那麼容易解決。
“應該不是吧……”什長話說得沒有絲毫把握,“小的不是很清楚。”
百夫長轉而問了原本站在欒驚鵲前麵的人,“那你知道嗎?”
欒驚鵲將目光投在他身上,神情多少露出一些緊張的色澤。
隻要這個人說出實情,那麼接下來的局麵欒驚鵲沒有把握應對自如。
她身上存在的疑點太多,被發現女兒身的身份會死,被誤以為是內奸也會死。
自己遭殃也就算了,但害得南宮粼也牽連進來,欒驚鵲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黃牛與獨眼人在心裡也替他們捏了一把汗,難不成今天他們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嗎?
“……”
那人沉默了須臾片刻,緊接著大聲喊到:“回稟大人!他一直在我身後。”
聽到這個回答,欒驚鵲是驚中帶喜。
驚訝的是這個她沒怎麼有過交情的人竟會願意幫助她,喜的是現在的局麵對於她來說,不會是很糟糕的下場。
“哦?”
“那你是為什麼要跑來這最後麵?”百夫長並非不相信他的話,而是對欒驚鵲沒有完全放下警惕心。
“回……回稟大人,”欒驚鵲立即哆哆嗦嗦地跪下,支支吾吾地說道:
“因為剛剛隊伍演習過快,小的跟不上速度……便想就近插了這後麵,想免一頓皮肉之苦……”
“還可真會耍小聰明!”百夫長脫口便譏諷。
“大人……小的……小的……”欒驚鵲演得繪聲繪色,將一個怕苦怕累的小人形象畢露無疑,這更是讓百夫長相信了她說的話。
不僅是百夫長,黃牛對她的表演,也是甘心佩服。
這小子該不會是學自己的吧?自從初次見麵那會他對她耍了陰招,怎麼這小子那麼快也學會了這個技能了?
“滾吧!”看著欒驚鵲臉都要貼近了自己,百夫長對她沒有絲毫耐心,原本對她的印象還不錯,現在基本毀於一旦。
百夫長轉而麵向什長說道:“方才他的話你聽見了吧?該怎麼懲罰你去定奪吧。”
說完頭都不回地往下麵走去。
“遵命!”什長接受了領命,看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欒驚鵲,心裡也不帶太多好感,便在原本規定的基礎上加重了責罰。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欒驚鵲被帶去懲罰的時候依然是梨花帶雨的,一直求饒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