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惹了他傷心。
不得不說,欒驚天的心思比姑娘還細膩。
“嗯……沒事。”欒驚鵲衝他笑了笑,南宮粼從她那雙微紅的眼睛知道不是真的沒事。
“……”
南宮粼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因為他根本就不清楚他做了什麼惹了欒驚鵲傷心。
心情複雜的他隻能乾癟地等驚鵲的開口。
欒驚鵲瞧見他的神情,噗嗤一笑,解釋道:
“我從未有過兄弟姐妹,我不明白兄弟手足是什麼。今日南宮兄對我的情分,內心實在感動,此番情愫,難以言表。”
“這樣啊…”南宮粼幽深地說,欒驚天的情緒還真是陰晴不定。
“還以為南宮某做了什麼事惹得兄台不快。”
“我哪有你想得那麼小氣!”欒驚鵲笑嘻嘻地拍了南宮粼的背後,但很快,她舉起雙手,擔憂自己會碰到他身上的傷,輕聲細語問道:
“你的傷口還好嗎?”
南宮粼看著湊過來靠近自己的欒驚鵲,她的模樣第一次可以這樣近距離打量。
一雙似笑非笑含情目,如杏花搖曳般楚楚動人;
靈動且整齊的眉毛,點染曲眉也矯飾不出他的玲瓏剔透;
嘴唇淺紅帶些蒼白,竟比女子精心塗抹的胭脂更勝一籌。
有詩雲: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大抵說的,便是如此吧。
這…
真的是男子?
南宮粼此時心裡閃過一絲不一樣的情感,臉頰紅到了耳根,尷尬的他往一邊挪了過去,自知失態,敷衍說道:“沒……沒事。”
“我能不能看看?”欒驚鵲有些想瞧瞧南宮粼手臂上的傷,也跟著挪了過去。
南宮粼迅速站了起來,躲過欒驚鵲的視線,吞吞吐吐地說:“我……沒事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欒驚鵲原本想查看一下南宮粼身上的傷,如果太嚴重的話她想去醫館處取些療傷的藥,他們這種情況也許大夫是不肯給藥,隻能自己把娘親給的銀簪來換。
“那好吧。”欒驚鵲仰著頭看南宮粼,見他朝氣蓬勃的樣子,興許是沒什麼問題的。
她可舍不得拿這根銀簪為自己換些藥,畢竟是臨走前娘親唯一給她的東西。
南宮粼對她的恩情,她記住了。
南宮粼臉上的顏色也漸漸恢複正常,乾咳了幾聲之後,對坐在地上的欒驚鵲問道:
“你能不能走路?要不要背你……”
“沒事的,南宮兄可否拉我一把。”欒驚鵲伸出了有些秀氣的右手,求助南宮粼。
儘管她經常下地乾農活,但天生一雙修長秀氣的手,也沒有被後天的環境摧殘得不堪一擊,隻能見著一些錯綜複雜的手痕。
南宮粼拉住了她的右手,令他奇怪的是,欒驚鵲的手摸起來的感覺,絲毫不像一個男子的手。南宮粼一個緊張,又鬆開了她的手。
“啊!”
失去拉力的欒驚鵲立即跌倒在了地上,傷口的疼痛愈覺得劇烈。
“對不起對不起!”南宮粼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立馬蹲下扶住欒驚鵲,“還好嗎?”
欒驚鵲摸著自己的大腿,“怎麼鬆手那麼快?”
她深信南宮粼不會陷她於不仁不義,不可能是想害她一把故意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