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一驚鵲!
寂靜的夜空醉酒的鼾聲,明亮的月光烏黑的雲朵。這是一個相對祥和之夜,三人腳步聲錯落有致,回蕩在這月色之下。
走著走著,出了點周折。
“哎——”獨眼人刹住了腳步,轉頭麵向南宮粼,問道:“你怎麼偷看驚天敷藥啊?”
原來這三人原本一前一後一起走路,在轉彎抹角之處南宮粼悄悄在此間,偷偷去瞄欒驚鵲敷藥。
“噓……”南宮粼示意他勿作聲,食指貼近了唇峰,帶著他的思考又專心致誌去看著欒驚鵲。
“我就說嘛……”獨眼人當做沒看見他的暗示一樣,自言自語道:“還說預防我看驚天洗澡,肯定是你跟過去偷看的,現在還偷看人家敷藥。下流!”
“安靜點。”
南宮粼沒心思跟獨眼人胡鬨,看也沒看獨眼人一眼,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坐在奇形怪狀的大石頭上的欒驚鵲身上,一心專注。
獨眼人“哦”了一聲,忽然又起了好奇心,“蹦躂蹦躂”走了過去,貼在了南宮粼的後麵,彎著腰一起瞧了許久。
“嗯?這樣怎麼看得清啊,”獨眼人看得眼睛有點發澀,揉了揉眼睛,隻能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人畜不分,“天那麼黑,還看個鬼啊。”
被貼近後背的南宮粼始終莫不作聲,射箭之人,視力是出奇的好。
“你們這是乾啥呢?”黃牛瞠目結舌道,原本好奇為何隻有他一個人走路了,回頭卻發現這麼一幕,“不是說了讓驚天自己敷藥嗎。”
“怎麼又想過去偷看了,”黃牛邊說邊走,不知不覺早已貼在了獨眼人背後,三人彎著腰又瞧了一會。
想了想,欒驚鵲越是藏著掖著,越是能激起彆人的好奇心。
“什麼都沒看見啊,那矮子都走過來了。”黃牛斜著身子說道,一副聚精會神的神情。
“呃呃呃——”
突然間,黃牛與獨眼人跌跌蹌蹌的,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沒有摔了下去。
原來是他們看見了欒驚鵲從遠處趔趔趄趄走近了。
待他倆看欒驚鵲的臉越來越大的時候,被壓住的南宮粼悄然脫了身,害得他們差點摔了下去。
“你們做什麼呢?”欒驚鵲疑惑問道,原本正常走著自己的路,一個轉彎遇見了這三人全在此地。
“沒有……沒有…”獨眼人跟黃牛連忙擺擺手,頭就像著了魔一樣搖晃。
見兩人這般模樣,欒驚鵲忽然明白什麼,一臉驚訝,指著這三人質問:
“你們……”
“不是!沒有!”獨眼人尖叫一聲,迅速為大家圓謊,“我們什麼也沒看見,是人是鬼都看不清了,怎麼可能偷看你,請您相信我們…”
“……啊!”獨眼人疼得喊出聲音。
黃牛氣得一腳踹了獨眼人,他發誓以後做什麼事情都不要拉上獨眼人。
“嘿嘿……”黃牛迅速封住了獨眼人的嘴巴,樂嗬嗬笑了許久,掩飾些什麼,“什麼都沒有呢,你彆聽瞎子瞎說。”
隻見欒驚鵲惱羞成怒,以為自己剛剛敷藥的樣子全被他們看了個遍,一拳便要落下去,結果是黃牛與獨眼人急忙逃竄,不停叫喧著:
“是南宮粼帶頭的!是南宮粼帶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