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牛絲毫不明白欒驚鵲的話,更確切地說,是不明白她這個人,他繼續說:
“你都受傷了,不去好好躺著,還怕弄臟了你的床。難不成還躺在地上嗎?這樣子不一樣還是要弄臟了地。”
“你們先出去一會好嗎?”
欒驚鵲低眉垂眼,小聲地請求道。
“什麼?”黃牛扯著鴨公嗓,突然像沒了耐心一樣,“難道你還不想讓我們看看傷勢?”
欒驚鵲不敢直視他們,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我說,你怎麼就那麼死腦筋的?”黃牛還是忍不住再多說了幾句,“昨日那次也就罷了,現在你的傷口不知道怎麼回事給裂開了,給我瞧瞧是不是藥草的問題也不行嗎?”
“就是就是,驚天老弟你就快躺下來吧。”瞎子跟著附和。
“……”
欒驚鵲啞口無言,對於黃牛與獨眼人的關心,她知道他們初心不壞,但對於她目前的情況來說,這份關心反而讓她有所負擔。
“要不…你們兩個人先去打飯吧,我在這照料驚天。如果可以的話,順帶幫我們打個飯。”
南宮粼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他一直在觀察著這三人的神色,安靜地在思忖些事情。
在這,數他年紀最大。相比獨眼人與黃牛,他看見欒驚鵲的種種表現,心中的第一個反應是,欒驚鵲與他家小妹的情形無比相似。
南宮粼猜到了什麼東西,但沒有說出口。
“你在這照料他嗎?”獨眼人問道,平日裡南宮粼的性格最為沉穩,對他還是有莫名其妙的信任。
“嗯。”
“那行吧,”獨眼人拉著黃牛一起走,回頭說道:“記得勸他好好躺床上啊。”
“呃——”黃牛被強扯了過去,心中還有點不情願被拖著走。
“嗯。”
南宮粼肯定地應了聲。
聽到南宮粼肯定的回答,獨眼人更是對他有十足的信任,硬是把黃牛拖了出去。
“瞎子,你做什麼呢?”黃牛被拖出去之後,沒好聲地問話。
“你這個傻牛啊!”獨眼人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不出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嗎?”
“什麼鬼?”黃牛聽不明白獨眼人的話,聽到獨眼人罵他,一氣之下掐了他的手。
“啊啊啊……”獨眼人疼得喊出聲,淚眼汪汪地說:“這你都看不出來,說你是傻牛你還生氣呢。”
“少給爺賣關子,把話說直白一點。”
獨眼人故意降低了聲量,湊過去對黃牛說:
“剛剛驚天不給我們看他大腿的傷勢,但是我們兩個人出去,留下南宮粼與驚天兩個人獨處,驚天就沒什麼異議。”
“然後呢?”想到這裡,黃牛有些氣憤道:“這矮子還帶這麼區彆對待的嗎?就南宮粼才是對他最好的嗎?”
“我說你還真是傻牛了!”獨眼人急了眼,“怎麼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你直接點。”
黃牛莫名感到心煩意亂,獨眼人這樣繞來繞去的,倒是令人沒了耐心。
“他們兩個人有奸……”獨眼人中途差點說錯了詞語,急忙刹住馬改了另一個詞彙,“意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