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一驚鵲!
州國,洛靈都。
“這前腳剛應付完虢譽公的人,後腳就來了個宋鑲公的人,搞得現在寡人頭都大了。”州桓公雙手抱頭,彎著腰手肘放於大腿之上。
姬小白,號州桓公,正處於人生當中的天命之年。
活在了這個世界上已有五十餘載,還是公子小白的他就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如今作為州國國君卻要麵對眼前這麼棘手的事。
“主公,很明顯他們都想拉攏州國。”王樂語走在中央,拱手行禮。
“寡人又沒瞎,”他姬小白看得出來,用不著提醒。
“一個叫寡人支持虢國討伐宋國,一個叫寡人不給虢國讓道;
這搞什麼嘛,向來州國與這兩國不怎麼走動過,聯姻都無;
現在一下子派來了使臣,還是兩個,州國跟他們很熟嘛?”
姬小白感到無語,隨口發牢騷,以解心中之悶。
“臣認為應當相助虢國,”白發大臣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按理來說,宋國拖欠虢國的物資許久,遲遲不歸還,宋國這是失信在先。況且虢國兵馬實力雄厚,咱州國可惹不起。”
“愚夫之見也,”厚唇大臣上前反駁,絲毫不給白發大臣一個麵子,“虢譽公之心,誰人不知。”
白發大臣一聽這話心裡惱火,轉過身背對著厚唇大臣,不願見這小人的嘴臉。
“虢國現在的處境如何,你可是不知?”厚唇大臣問話。
“就你懂得多,”白發大臣不屑置辯,“蝗災之事,還需明知故問。”
“那如此來說,拖欠物資不過是虢國的一個借口,他們真實目的是為了搶奪糧餉。”
厚唇大臣麵朝著姬小白拱手行禮,繼續道:
“虢國這一戰若是打贏了,宋國實力必然下降,虢國便是蒸蒸日上啊;
三國之中,當屬州國最弱小。我們這三國毗鄰,隻能是相互依存;
不可亂了平衡,否則將來虢國這勢力直逼州國,主公可有信心抵擋?”
姬小白還沒回了厚唇大臣的話,而白發大臣袖子一甩,便譏諷嘲笑:“虢譽公還沒有這個暗自擴大勢力之心,你倒是先幫他給想好了。”
鎬京還有天子,虢譽公是不怕死才要搶奪封地吧。
這話一聽,令在場的州國臣子都倒吸一口氣,白發大臣這話真是直接推厚唇大臣往火坑裡跳。
“王大人此言差矣!”厚唇大臣的話又快又洪亮,“何某不過是心係州國,虢譽公是怎麼想的何某不清楚,但是如果像王大人所認為的一樣,那早些年燕國就不會吞並了魏國了!”
厚唇大臣忿懟回去,絲毫不甘示弱。
雖然後麵燕國也被天子掃除叛亂,但魏國依舊不能故土卷來。之後的這些封地,全都歸還中央掌權。
如果州國也歸還中央,那今天他們在州國所有的地位都一掃而儘。
州國就會是天子腳下的一個縣,雖然這不過是換了個地區稱呼,但這已經不一樣了。
這就代表他們幾百年以來的國土,毀於一旦。生在州國養在州國的每一個忠心壯士,都不能接受這種結果。
“大人,虢譽公去宋國的這路勢必要借了州國的道,州國若不讓道,這仇讓虢譽公記了下來。如果宋國輸了這場戰爭,虢譽公還折回來算州國的賬,這又應當如何?”
白發大臣條理清晰,就等著厚唇大臣怎麼回答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