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粼回想了欒驚鵲的話,他沒有道出實情,“估計有兩三千。”
他能號召一兩千騎兵,用一兩千兵馬來防兩三千攻城的人手,已然足夠。
“隻帶兩三千?”
姬子唯重複了他的話,喃喃自道:“還好隻是兩三千”
如果虢譽公全巢傾出,一百個南宮粼也抵擋不住。
南宮粼明知故問:“怎麼了嗎?”
姬子唯咬了咬牙,看著眼前最後一絲的希望,他一腔肺腑:
“不瞞你說,平陽都城中的兵馬不過一萬餘人,但虢譽公此前領兵帶有六萬餘人,如果他奮力攻城,恐歲數難料。”
南宮粼故作吃驚態。
“寡人有派過使臣前往鎬京、還有各方諸侯國請求支援,可惜到現在還是杳無蹤跡,不見援兵的影子。”
“而,宋國的其它城池的援兵也十萬火急要趕來平陽都,但是到來的估計隻有幾千兵馬。”
“宋國最繁華的都城乃平陽都,平陽都已經召集了宋國最豐富的資源,要想從彆的城池榨取一絲希望,恐怕是比登天還難。”
“可這些,對於抵抗虢譽公還是遠遠不夠。”
姬子唯說到此處潸然淚下,“將軍,如今你給宋國帶來的希望如同耀眼的明珠,因為有你,平陽都兩次都化險為夷,還請將軍救下這座城。”
說著,姬子唯要向南宮粼跪下。
南宮粼受寵若驚,趕忙前去攙扶,他急忙搶先跪在姬子唯的跟前,“主君請放心,南宮某既已是宋國士兵,必當奮力抗擊,身先士卒,保護平陽都。”
姬子唯擦了擦眼淚,擠出的眼珠子看到了南宮粼肝腸寸斷的模樣,他嚷嚷幾句“多謝將軍”,才喚南宮粼退下。
郊外。
虢譽公這下死心了,命令所有人先駐紮為營,他需要整頓一段時間才能做出下一個決定。
虢譽公將他的心腹喚來。
虢譽公問話:“看見了嗎?”
“是,”王樂語明白主公的意思,“那人威風凜凜,魁梧壯碩,射出的箭幾乎百發百中。”
“最可怕的是他不僅僅武功高強,”虢譽公沉下心,“還有無雙計謀。”
“他到底是如何料到我們今夜會前去偷襲!?莫不是我們出了細作了嗎?!”
虢譽公還是忍不下這口氣,衝著他的心腹發脾氣。
“主公莫要動氣”王樂語忍下這劈頭大罵,“但我們前往平陽都之時,顯然這一切都是已經籌謀規劃好了,不像是臨時做出的安排,如果我們當真有了細作,快馬加鞭傳訊也來不及了,這倉促之間做不了這麼精準的安排。”
虢譽公歎了一口氣,“這個人一日不除,寡人心裡一日不快。”
“原本我們在外頭也有援兵,如果他領兵出城,我們的支援也會殺他個片甲不留,可好死不死,他竟隻緊關城門,沒有再領兵出城。”
“說來也真是神奇了,難不成他連我們有援兵在外都能料到?還真是奇了怪了。”
“主公,”王樂語硬了頭皮,“臣有一計,可除去此人。”
“彆是什麼死士暗殺這等伎倆,現在平陽都可是連蒼蠅都難以進去。”虢譽公說道。
“非也,”王樂語搖了搖頭,在虢譽公耳邊低語好久。
“好,”虢譽公欣喜若狂,“這兩天先行整頓軍隊,到時候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