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最應該好好地想一想今後的路應該怎樣走。難道你在拘留所裡麵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秦墨突然眼神黯淡了下來“在拘留所裡麵我能夠想什麼解決的方案呢?那裡的每一個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惡意,他們的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就好像是圍繞在受傷雄獅身邊的鬣狗一樣。我當時拚命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才沒有向他們揮出拳頭,我還能夠分出多餘的精力來想其他的事情嗎?”
祁正文微微地歎了口氣,他對於自己這個至交好友的性格是最為清楚不過的了。
想當初秦墨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可以說吃了不少苦,同時也受儘了彆人的白眼。
所以他才會變得如此暴戾,總是想著通過拳頭來解決一切問題。
他不太相信彆人,同時也很缺乏安全感,真正能夠走進他內心世界的人不多,自己算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能夠和秦墨相處這麼長時間,並且沒有分道揚鑣的人了。
但是他也並不是十分能夠左右秦墨的情緒。
秦墨這個人一旦衝動起來,任何人都攔不住。
尤其是當他被蕭展用這麼卑劣的手段給打敗之後,他更是點燃了心中那埋藏已久的情緒火藥。
他整個人都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
葉清圖看著麵前突然頹喪的秦墨,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於是隻能夠一直緊緊地攥著他的手,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向他傳遞一些溫暖。
此前她也向祁正文征求過意見,秦氏集團落入了這步田地,秦墨還能有什麼方法重新將秦氏集團經營起來。
但是祁正文表示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現在秦家唯一的籌碼就是秦朵朵名下的那家馬場了。
但是秦墨對經營馬場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那家馬場也隻不過是掛名在秦朵朵的名下罷了。
真正的經營者從來不會把經營利潤或者是經營方法告知給秦家的任何一個人。
此前秦家財大氣粗,根本不會在乎這麼一個位於遠郊的小型馬場。
但是此時此刻它就好像是落入水中的秦家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
秦墨如果要依靠這家馬場重新壯大自己的勢力,必須從最簡單的經營方法學起。
祁正文非常認真地對葉清圖說“你可千萬彆小瞧了經營馬場這件事情,這裡麵的學問可多了去了。如果是一個外行貿貿然接手的話,根本不可能將馬場變大變強,隻是很有可能將原先經營得順風順水的馬場變成瀕臨倒閉的樣子。”
葉清圖當時一下子就急了。
那麼原先的馬場主難道就不願意幫助秦墨重振旗鼓嗎?
祁正文搖了搖頭“原先董事長春風得意的時候,壓根兒沒有把馬場主放在眼裡。他曾經和秦朵朵一起在馬場裡麵訓練過,他在麵對馬場主的時候,可以說是極為自負,把馬場主當做自己的員工來驅使。並且在自己的那些所謂朋友麵前極力地抬高自己,貶低馬場主。他說如果沒有自己及時地把這家馬場買過來的話,那麼馬場主很有可能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那時馬場主的經濟情況非常拮據,家裡麵也出現了巨大的變故。董事長就好像是救世主降臨一般,而馬場主隻不過是被他救濟的可憐蟲。可是他完全忽視了馬場主當時在看向他的眼神時已經飽含著怨恨,所以此時此刻董事長已經威風不在了,就算秦墨和馬場主之前並沒有什麼嫌隙,恐怕他也不會儘心儘力地扶持著秦墨儘快地掌握所有的經營馬場方法。畢竟有一句話叫做父債子償。”
葉清圖回想起她當時和祁正文的對話,不由得在望向秦墨的眼神當中又多添加了一抹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