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垂耳兔小姐!
其實祁正文的痛苦,袁枚又何嘗沒有經曆過呢?
她試圖去忘記之前的那些美好記憶,但是根本做不到。
每當她路過和祁正文一起喝過奶茶的店鋪,還是一起拍過照片的池塘邊,都是令袁枚勾起回憶的地方。
她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會想起。
袁枚曾經試圖將所有關於祁正文的東西都毀掉,但是卻偏偏在燒一件外套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手。
這件外套是一個下雨天,祁正文和袁枚都沒有打傘,所以祁正文就將這件外套披在了袁枚的頭頂上,然後兩個人才一起衝進了雨霧之中。
到了車裡的時候,祁正文全身都已經濕透了,但是袁枚隻是稍微被淋濕了一點點。
當時的袁枚感動得一塌糊塗,決心非祁正文不嫁。
愛一個人,往往是從細節體現出來的,
祁正文的好,隻有袁枚知道。
每當夜裡的時候,袁枚就會坐在落地窗前,看著萬家燈火,想要知道他們的喜怒哀樂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是不是也會有很多人像自己一樣慢慢地沉淪,浸泡在思念裡麵。
袁枚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思念一個人的滋味竟然如此難熬,每一天都失魂落魄。
有好幾次,袁枚都試圖去撥打祁正文的電話,但是沒有任何意義。
祁正文根本沒有接。
袁枚漸漸開始瘋狂了起來,一直撥打那個電話,但是祁正文就是沒有任何回複。
“清圖,陪我喝頓酒吧,我感覺自己好累好煩。”
葉清圖那邊,因為祁正文的犧牲,終於將鮮花都按時運輸出去了。
白冰的爸爸果然信守了自己的諾言,沒有找葉清圖和秦墨的麻煩。
葉清圖處理完最後一批鮮花之後,以非常快的速度回到了開源市。
此前葉清圖已經大概知道了祁正文與袁枚之間的事情。
所以這時候抱著嚎啕大哭的袁枚,不停地安慰著她。
“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之前我經曆了那麼多難事,不也扛過來了嗎?我失去的是親人,再也找不回來了。但是你的愛人就在原地等著你,你怕什麼呢?我相信祁總一定還是愛你的。他應該還會回來的。”
袁枚已經將眼睛都哭腫了,葉清圖對袁枚所說的話,袁枚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知道祁正文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
他說會和白冰在一起就絕對不可能和自己再聯係。
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卻不能夠在一起,這應該是世界上最為遺憾的事情了吧。
“你做什麼了?”
葉清圖突然發現袁枚的手臂上有一些深深淺淺的傷痕,明顯是用刀子劃傷的。
“你乾嘛做傻事呢?”
袁枚的眼睛裡麵蓄滿了淚水。
“可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到我身邊。”
葉清圖正要繼續安慰袁枚,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運輸出去的最後一批鮮花已經因為天氣的原因快要被榨乾所有的水分了。”
葉清圖一下子急了。
最後那批鮮花是運往國外的,遠在南半球。
這是一個新的客戶預定好的鮮花。
此前,葉清圖家裡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訂單,其實當時也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