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裡安:“無法確定,但就是她把這裡所有的野豬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們一直在追著那些野豬人進行狩獵,卻無論如何都殺不完,我從他們來的方位確定了他們來自這個小島,隨後看見了這個女人,當時她一個人在島上,四周都沒有任何怪物。
她告訴我們她有解決這場狩獵的方法,邀請我們上島,隨後,四周泥土突然出現了一些豬牙,變成了這些怪物,它們伏擊了我們,我認為進入莊園裡的歹徒都是豬頭,也跟她在這裡有關。”
阿裡:“對了,這貨會用魔法,是這裡唯一一個遠程的,要是她死了,至少我跳的時候那些傻子豬頭大概率沒法抓住我。”
白無一:“我懷疑她是那個奧德修斯遇到的女巫,如果是這樣,應該有個什麼東西是她的克星……而且還是花花草草!”
古德裡安:“喀耳刻?”
白無一並不算是太博學,但就算如此,他也清晰記得這個角色:奧德修斯在回到家鄉途中所遇到的危險人物之一,在塞壬之前,她便已經出場了,並且將那英雄船上除了其自己所有的船員都變成了野豬,然後……呃,他隻記得那一炮和後麵屬實有點亂的關係了。
總不能讓誰在這也打一炮罷(流汗)。
古德裡安:“喀耳刻有一個明確寫過的克星沒錯。”
白無一:“誰?應該是我們摘過的花吧?”
古德裡安:“……oly。”
?
翻譯器壞了?怎麼聽著像是英語?或者黑啤語?白無一一時有點懵逼,倒是阿裡記得追問了一句:
“那是什麼花?能不能現在找到?”
“不是一種現實存在的花,是神話虛構的,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古德裡安的聲音顯得有些失望和凝重:
“要是副本玩什麼歧義梗,也可能是一種貴金屬……但這兩種東西都不可能現在找到。”
殘酷的答案讓白無一一時半會兒都有些熄了火,但很快,麵前野豬人的進攻便反而如同一點小小的危險火花一樣,催促著他重新振作起來。
白無一:“……神話裡麵的東西很多都有現實原型,哪怕本來沒有,也可能後世扣到哪個現實東西上麵……沒有以這個名字為名的現實花嗎?”
古德裡安:“沒有。”
白無一:“那有沒有傳聞像是這種花的花?”
古德裡安:“沒有,沒有,這花算是很少被提到的一個形象了,基本上你可以當做魔藥這種東西的化形吧。”
白無一:“這花有形象?”
古德裡安:“白花黑根。”
白無一:“那附近有沒有……”
古德裡安:“我不想打擾你的積極性,但我們周圍,最符合這個外形的一種花,是約瑟夫的銀蓮花。”
所有人都在喊,隻有古德裡安的聲音始終不高不低的,恰到好處的聲音冷靜卻讓聽的人莫名其妙反而有些焦慮,讓已經將木矛勉強刺進那隻畸形的野豬皮肉一毫的白無一也有些焦慮。
他有點懊惱之前沒有讓約瑟夫過來,仔細想想這裡能用上那貨的概率也確實不小……也罷,做過的決定也沒必要反悔,再說聽古德裡安的意思,那銀蓮花也不過是湊巧能符合一點外形要求罷了,總不能隻有這一種白花黑根的植物。
天仙子能不能代替?
白無一一時之間頓時又想起了那從野外意外摘來的小垃圾,隨即有些狼狽地把手中木矛往那隻野豬人肩膀(本來是想瞄準咽喉,被躲過了)一捅,隻感覺自己手腕和肩膀處都傳來一陣重重的衝擊力,又見一陣腥臭的鮮血從對方傷口處如噴泉般飆出,落在手套上……趁著這一間隙,他把手極為匆忙地放入了口袋中……
然後罵了一句:
“淦……這玩意兒底下是綠的。”
天仙子勉強可以算是一種白色(略黃)的小花,也確實經常被當魔藥,但是它芯雖然是黑的,根卻是綠的。
不能說完全不符合……但隻符合了一半,要是有顏料說不定可以修改?但是這裡是湖中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無法利用的湖中,該死……要是……
白無一沉默了片刻,而就在這片刻,那在他印象中早該因為被劇毒所侵蝕死去的野豬人,此刻卻依然驅動著比一般正常人不知道強壯了多少的雙手很輕易地奪走了他手中的木矛,發出一陣似哭又似咆哮的怪異粘稠聲響……
很難界定到底這是因為它身軀的變異、還是浸泡毒液的木矛在湖水中滌洗了太久已經失去了本來的致命,但白無一此刻短暫的思緒隻能感覺到一種哢嚓聲——他抓那木矛也很緊,因此當那野豬以恐怖力道爭奪這武器時,是硬生生把他手拽脫臼後搶走的。
沒有任何猶豫,白無一立刻轉身就跑,隨後用雖然也疼痛不已,卻還完好的、也就是之前去掏那白花的那一隻手猛地把脫臼的關節接了回去,古怪的哢嚓聲被燒傷的足尖攪拌在水中的激蕩聲響掩蓋了,那野豬就在他身後,依然瘋狂地追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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