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正常,約瑟夫就正常了,這個莊園就有哪怕一點正常的地方了,要照這麼說,正常才是不正常!
一萬個問題咆哮於他心臟,可到最後,白無一隻聽見自己幾乎冷靜地申訴著:
“她的表情哪裡不正常了?”
“……你看不見嗎?”
但哪怕是這樣理智的申訴,得到的也隻有懷疑。
“好吧……”
白無一說,然後他感到自己的腰一點點垮了下去,弓著身,頗為卑微地懇求:
“可能是有點,過激,但是,人難道就要一直保持著和緩的情緒嗎?懷爾特先生,蒂奇納教授……您,是個老師,難道沒見過考試前的學生、孩子離家的家長,沒看見他們那些時候有些過激的情緒嗎?”
“……她隻是拿起了一根樹枝。”
“那也可以是觸景生情……先生啊,我求你考慮,我求、求您,她隻是拿起了一根樹枝,她隻是因此有所觸動,沒什麼危害社會秩序的行為,你沒有必要處理她的,你沒必要殺了……她。”
白無一的眼睛看著地麵:
“隻是拿起了一根樹枝。”
“我沒有要殺她。”
懷爾特站在那裡,雨水從他那蓬鬆的花蕊滴落到白無一頭頂,他注視著,吐出的話語比雨水更冰冷:
“這隻是治療。”
是嗎?
白無一想到了那位最先被“治療”的斯嘉麗,那顆腦袋就這樣靜靜放在二樓的實驗室,被各種管子插著,一動不動。
他不願意把選手作為懷爾特的實驗對象,把那盞燈隨意照射到自己人身上,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根據……心理谘詢師守則,”
很快,他從腦海中抽取出一些關寒曾經給予他的知識,有些乾涉地說:
“治療必須在病人自願的情況下進行……而且,實驗也一樣,心理學方麵,不能有強製這一說。”
“……”
“再等一會兒好嗎?至少也延後一些,你看,這四麵都是水,我們也不可能跑了,現在這環境現場也不適合什麼治療,等過幾天,我親自把莎莉給您綁去,您怎麼都行……隻要再過幾天而已,幾天都不能等嗎?”
白無一被雨水淋儘了,也把口水說儘了。
文字遊戲也好,強詞奪理也罷,都隻能拿來對付釀酒師那樣可憐的路邊npc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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