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藍色虛影在水中複現。
“白,如果來的人是你,往湖中心繼續前進,約瑟夫往那邊去了。”
一切就這樣有些猝不及防地撞入了白無一視線中。
虛幻的古德裡安以一個極為僵硬、怪異的抱姿麵色平靜地出現在了湖麵上,以儘可能清晰的口齒進行著表述:
“石榴酒,已經撒到他身上了,有用,但殺他必須靠金枝,不一下殺死他,他還會複生,他的弱點,在大腦部位,但具體位置必須細致,他身上沒有武器,也應該不會……死、使用……植物攻擊,那些東西,對他不完全友好現在他,已經受傷……你應該,也可以……”
虛影消散了。
然而,在不過幾秒鐘後,這虛影便再一次複現出來,這次影像變得更加模糊不清了,而那被複現的警官依然如機械般僵硬地複讀著這些具有價值的信息。
“……管家。”
白無一僵硬搖頭,將懷爾特安置在一塊還算水淺的石頭上後,朝一言不發的“查理”走去。
他儘可能和緩地問:
“您,發現什麼了嗎?”
“查理”無言地扯動手臂,從泥沙與綠植之下,拉出了一個人……一個渾身已漆黑到幾乎無法辨認的人。
那人頭上的帽子已不翼而飛,身上衣物幾乎完全變為了一塊塊布條與灰燼,雙眼緊閉,隻有一隻手無力地伸於沙石外,他的頭顱並沒有變為花朵的形狀,但渾身上下都在如滲水般滲出漆黑的矢車菊,胸膛上亦隻有微弱的起伏。
“嚴重燒傷。”
“查理”吐出這兩個字,看著白無一的眼睛,隨後緩緩補充了一行字:
“窒息、失血……他的情況非常糟糕,我會立刻儘可能對他進行醫療幫助。”
“……北……查理,彆騙我。”
“我並未欺騙您,”
這次“查理”的語速並未再有遲鈍:
“至少,您留在這裡是無法對他進行任何有用的幫助的,您也很清楚這一點。”
“往湖中心繼續前進,約瑟……”
“……”
藍色的虛影依然機械地複讀著之前話語中的信息,聲音一點點模糊同時,情緒也變得越來越平淡。
白無一放下懷爾特,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悶著頭一點點企圖將古德裡安拔出,他把那張已經麵目模糊的臉往上抬起,用泥土和那把長矛當做墊底的支架,讓他不至於在泥水中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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