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是一般微風。
所謂空穴來風,有所憑據。山洞本就是藏風之所,原本微小的風一旦進入山洞這般促狹的地形,便會如入峽海潮般因壓強形成不小勢頭,若是一般山洞,裡麵的人不過是跌一個跟頭,但放在這脆弱的山洞中……便是天塌地陷,無數淤泥的碎屑很快便被從石壁上拽落,朝玉石牆麵重重砸去了。
“嘖。”
白無一也終於知道嶽清為何要將他暴力扔到劍麵上了。
他背後這劍。
成公交車那用來靠背的扶手了。
這位永遠懶得通知的行動派女子是在避免他因狂風而一不小心誤觸了脆弱的玉牆,不得不說,效果不錯,但要是能提前知會一聲就更好了。
隻是,四周的情況似乎依然不大樂觀,白無一有些懊惱剛剛將那塵埃之牆清理了大半,如果那一層塵埃還在這裡,大概能擋下不少淤泥吧……或者說正是之前砸在玉石牆上的淤泥風吹日曬變成了這牆?
“小心,這裡可能……”
他話還未完全出口,便隻見嶽清手持一劍、足踏一劍,先是挺身直立浮於半空,隨後忽地身向前傾,手中劍與足下劍皆若旋風般輪舞……刹那間,飛來淤泥儘皆被斬,又為其離心甩於四方安穩石壁,粘附其上,不再動彈。
而饒是情況已安穩些許,嶽清仍未停止舞劍,隨其旋轉,身邊流風之氣越蓄越盛……漸漸竟與那外入狂風成勢均力敵之勢!
“喝。”
一道冷聲之後,嶽清蓄勢已極,女子猛甩一身,揮出一道狂亂劍意,與外方狂風猛然對撞……將這無形之物,竟也斬做幾截。
“……還剩……一天……不,至少讓他舒舒服服……也是沒辦法。”
而隨著這風聲破碎,白無一隻聽見一道破碎的人聲亦飄渺回蕩於此洞穴,隨後隨風聲一起,消失不見。
“……那是人聲嗎?”
結束了對抗的嶽清依然乘於劍上,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的一切響動,空氣中破碎的聲音繚繞於她耳畔,但無論如何傾聽、如何張望,似乎都得不到更多信息了。
這聲音從語調上很像竊竊私語,卻大得離譜,若嶽清不如此徹底地將它斬碎,也許傳來的聲音會稍微完整些……但大概也隻會是稍微吧。
過了一會兒,聲音平息,嶽清有些黯然地收劍,落下。
她歎了一口氣:
“我可能破壞了一處線索,我會記下。”
“有什麼,在那風聲到來之前,沒有人知道是它會傳來信息,”
見一切塵埃落定,不願再生什麼變故的白無一也便直接朝入口走去,不忘瞥一眼似乎有些失落的嶽清:
“就算這裡的名字叫風戶,要是能從名字裡就直接猜到這個程度也是有鬼了,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這不是知道了我們還剩了一天嗎。”
“是就是是,反正我說這句話也不關你事,補償之類的話我也不會說,隻是為了我自己記住這一次錯誤來吸取教訓而已。”
嶽清很快恢複了那種不通人情的態度,她操縱著飛劍,將自己和白無一一起緩緩上抬,但即便再嘴上不饒人,白無一還是能感覺到嶽清打心裡感到的不安。
……這事怎麼看都不是他能插手的,徐小同學啊……
一邊在心裡幽幽談了一口氣,白無一打算果然今晚還是讓嶽清和徐州呆一晚上吧,就算真出了啥摸摸貼貼的事,大不了他們幾個集體裝睡,裝不知道就完……
“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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