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個小夥子乾起活來不管不顧的,我喊半天你都沒聽見。”
一轉頭,王玥大汗淋漓的一張臉一下撞入徐州眼前,徐州剛剛鬆了一口氣想問發生了什麼,便見這婦女緊張地開了口:
“腎臟那邊出大問題了。”
“啊?”
一下收到這個消息的徐州有點懵逼,王玥卻用眼神示意他繼續拉繩子,短暫反應之後,他也隻能照做。
“腎臟要破了,牆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我看了一眼裡麵,發現裡麵的液體貌似被堵住了,不處理的話肯定會撞破那地方漫出來的。”
破?
破!
徐州的血壓立刻飆升,手中的繩索都在一瞬差點陷入了僵滯,他急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一臉驚悚地向遠方眺望了過去,幾乎有點呆滯地呢喃:
“這一直是黑色,對腎臟肯定不好我知道,但怎麼能直接破了呢……”
“得讓人去通一下,還有,大口那邊的黑衣服人變多了,小白那邊有點危險,但他不願意鬆手、我也沒法保證把他拽下來不影響你們這邊工作,你也得派人去幫他一下或者快點。”
連續帶來兩個極為不好的消息,王玥也是眉頭緊皺,隨後她快速思考了一下,說:
“我可以去腎臟那邊試試……但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解決那邊的問題,真要解決,你估計得找老張去,他是土屬,還會挖洞。”
“但他也是針紮的一個成員啊。”
現在最多有一個助力,卻有需要兩個缺口需要填補,徐州隻覺頭頂一大,隨後忽然表情一頓……
有一個人,如果發揮到了極點的話,說不定可以一個人補齊三處需要針紮的位置。
“王姐,你先彆去腎臟那邊!”
徐州叫住急急想要去清濁堂填補空位的王玥:
“你去叫小清,把這三邊的情況告訴她再走,告訴她讓她幫一把其他三個人……一旦補位成功,就……!”
……
“他是這麼說的?”
嶽清從峭壁處抬頭,看著麵前氣喘籲籲的王玥,點點頭:
“知道了,你去清濁堂先堵著吧。”
“小姑娘,你真行嗎?”
到了現在,王玥還是有點斂不住嘴地追問了一句:
“他這意思,是讓你一個人占三個位……或者起碼兩個位啊。”
“徐州不一定了解其他人,但一定了解我。”
語罷,紅衣女子手指一勾,腳下飛劍浮起,將她瀟灑托舉於漆黑一片的天上。
下方還在燃燒的火光中,一把孤劍不斷隨銀鈴依舊的顫動而向下旋轉、刺鑿著,其動作輕重恰到,節奏和緩,倒當真有了幾分老龍國醫師的風範。
嶽清升起,劍猶在地。
“快走,你身上又不是沒有任務,在我這耽誤時間乾什麼。”
嶽清一如既往冷冷留下話,隨後不待王玥反應,兀自“嗖”地一聲便自原地離開。
很快,這一血紅的身影便驟然出現在了運樞大道之上,而與此同時,下方一白衫之人正站在一杆簡陋的大秤後麵,不斷按照繩索的鈴聲節奏將後方作為負重的繃帶小包扔下來。
“滋滋。”
“嚓!”
一旁,即便王玥已經前往前線進行疏導和堵塞,還是已經有一大群黑衣從者從大口流淌而來,厚重身軀不斷衝擊著本來就不算牢固的臨時秤砣結構。
它們的騷擾當然會極大地阻礙杠杆結構的發揮,且不說會不會把這一機關本身衝垮了,哪怕它們是不長眼地撞到那用以加重的繃帶長條上、甚至隻是被那金刀砍碎而當了下肉墊子,也會阻礙每次針戳的力度和角度,造成在高精度作業中不可忽視的偏差。